“不管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别迁怒,懂?”

  “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水洺左肩膀斜斜撞了下玄祁右肩,玄祁踉跄的往后退半步,水洺硬生生从他和墙壁的缝隙挤了过去。

  “堵在门口作甚?守门么?”

  北澄推门从屋子里出来就正正好看见了这么一幕,凉凉瞥了两人一眼,毫不留情的出声“讥讽”。

  “嘿嘿嘿,守门这种事当然得让鸾公子来了,我守着姐姐就好。”

  玄祁脸颊两边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方才对着水洺时阴狠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眸子亮晶晶的,脸上只留下了灿烂的笑脸。

  水洺闷不做声,脚下却快走一步,拦在了玄祁之前。

  “去屋子里,有事与你说。”

  他不由分说扯住了北澄垂下的袖子,拉着她往屋里走。

  感受到她手上挣扎的力道,他手指沿着袖子向下,拇指中指干脆牵制住了她的手腕。

  玄祁要跟进去,水洺轻轻在北澄后背推了一把把她推进屋,眼疾手快关上了门。

  “啪嗒——”

  “嘶……”

  一道吃痛的抽泣声与门合上的“啪嗒”声一前一后响起,玄祁抿着唇,低下头委屈的揉了揉被门夹红的鼻尖。

  整个房间已经被水洺下了禁制,纵是有些不愿,他还是讪讪离开了北澄房前。

  “祁公子这边请,姐姐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房间。”

  向晓索性带着他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房间里,北澄一进门就被水洺转身堵在了门板和他身前的缝隙里。

  北澄冷着脸,手指抵在他胸膛上用力要将他推远。

  “怎么?堂堂光明磊落的水洺仙尊还要玩凡间界强迫这一套么?”

  水洺抿着唇脸上神色没有丝毫波动,脚下更是半寸也未挪动。

  “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推不动他,北澄干脆双手抱胸将两人间隔开些距离。

  “以后,离他远点。”

  “谁?”

  北澄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他声音有些闷闷的,半晌还是小声补上了一句,“……玄祁。”

  “你管得着吗?”

  她单手用力在水洺胸前又推了下。

  这次他却半点没有反抗,整个人顺着她的力道直接踉踉跄跄跌后推,屋内方桌坚硬的角磕在了他后腰上。

  “唔……疼……”

  他额角浸出了细密的冷汗,紧挨着青色缎带的一小片皮肤透露出了浅浅的红晕。

  “别装了,一个仙尊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北澄拧着眉,眸光由上至下冷冷审视着微微弓着身,捂住后腰的水洺。

  “自己把药抹上。”,她抿了抿唇,还是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个小陶瓶,抛给他。

  “不、不用,没出血。”

  他咬的下唇有些发白,捂着要,身子有些发抖,扶着方桌边缘,努力想要站直。

  “化瘀的。”,北澄靠在柱子上,语气颇有些不耐烦,“有事要么赶紧说,要么出……”

  “能帮我上下药么?”,水洺冷不丁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仰头“望”向北澄的方向,颈间连带着下颌拉扯出流畅的线条。

  她莫名的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的味道,嘴角都抽搐了下。

  半天没听见动静,水洺握着小陶瓶,默默走到了屏风后,撩开半截衣服,开始给自己涂药。

  眉宇间都透露着淡淡的落寞。

  “掌门师兄怀疑你和玄剑宗有纠缠,这几日小心这些。”

  “就这事?无聊。”

  “等等!”,听见她轻微的脚步声就要离开,水洺连忙出声,扶着木框从屏风后挪出来,“天道令可能就是个幌子。”

  “他们说的?”

  “我推断的。”

  北澄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盯着水洺看了一瞬,转身走到他身边,左手轻轻扶住了他右半边脸颊,凑近他耳边小声。

  “我不管它是不是个幌子,天道令决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酥痒的触感令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原本白皙如玉的耳垂被绯红浸染的像极了娇嫩的草莓。

  见他面颊上都是浅粉,北澄忽地就想起了前段时间魔教地牢里,他身上遍布鞭痕,眼中却蒙了层浅浅的水汽如同含了丝丝缕缕情欲的模样。

  不知怎的,她贝齿轻启,一口咬了上去。

  牙齿坚硬的触感撕磨在柔软的耳垂上,唇瓣湿热的触感氤氲在微凉的耳垂上。

  北澄的力道并不轻,耳垂上的刺痛感瞬间传遍水洺全身。

  胸口处的一颗心霎时露跳了两拍,仔细看,他银色的发丝都在微微颤抖。

  抵在方桌上的手紧紧抠着方桌坚硬的边缘,用力的指关节都已经发白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