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槭吓了一跳,连连为他拍背顺气,嗔怪道,“哎呀,哥哥怎么不慢些,我又不和你抢。”
被他害得落到这般地步,还怪他,秦稹满腔怒火,制住他的腰,按在怀里,怒斥道,“你干的好事,还怪到我头上了?”
边说着,咸猪手还不忘揩油。
习惯了某人胡搅蛮缠,懒得和他吵闹,小槭乖乖低头认错,给他顺毛,“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打打闹闹吃完饭,小槭坐在门前,目送他出门。
抱着胖乎乎的俩只狗,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挥着小手,软绵绵道,“哥哥~早些回来。”
就着春阳,秦稹回头,轻笑,“好~”
下雨天有人给他送伞,回家有人做好饭,还有人在等他回家,真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真好。
这些天,无非就是那么些事儿。
萧粲吊着最后一口气,苦苦挣扎。
哀求道,要见那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至亲。
一个是他的挚爱。
他来了劲,越想见,就偏偏不让他称心。
一个个受尽他的摧残,才和他的意。
真是个老顽童,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为了那股不知名的气。
宁愿叫他一辈子记恨着,死而有憾,也要和他作对。
可笑的是,有人多年后仍未弄清在气什么。
“所有人都要见,就不想见我?”
安宿给他问的哑口无言,腹诽,既然两无瓜葛,早已是分道扬镳,死生不相往来,自己许的诺,何苦要一个人怄气?连带着要折磨别人?
秦稹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安宿怯怯懦懦,斟酌着如何开口。
“是有关小槭?”秦稹挑明。
安宿点头,默认。
“你想劝我,将他收押,关起来,以免酿成大害?”
被他戳中心中所想,安宿没否认。
那小东西,他早就知根知底,不足为惧。
即使他认识秦黎,可能和萧粲他们来个里应外合,也极可能一群人抱团阴他,他也不怕。
因为小槭心里是有他的。
所以凭着这点,某人就可以毫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肆意妄为,恶意践踏。
“哎!”安宿微微叹气,感叹完秦稹的执迷不悟,继续刚才的话题,“果然不出殿下预料,三殿下,萧粲,钱铭,李尚荆,这些个人都是有过交情的!”
去年北方三州爆乱,他那整天吃喝玩乐的乖弟弟就逃不了干系。
先是笼络国灭且复仇心切的萧氏兄弟,再是故意放出那祸国的寄寒和萧银,趁着北方天灾,鼓动贼心不死的李尚荆……
残害无辜,伙同乱臣,他有些想不通,他的弟弟究竟是想干什么?
是想要刚刚尘埃落定,根基未稳的大信皇位?
他担得起这个重担吗?
亦或是,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