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游戏?”山匪们很是好奇:“怎么个玩法?”

  鱼儿上钩了,阮星舒弯起嘴角:“规则很简单,咱们呢把自己绑起来,谁最先挣开绳索,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这最终的胜利者嘛,可是有彩头的。”

  阮星舒说着装模作样的回头看了霁林一眼,接着做贼似的将手放在嘴前,压低声音道:“彩头就是下一个绑来的姑娘,奖给他做媳妇。”

  “什么!媳妇?!”山匪们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兴奋的脸都红了。

  不怪他们这么丢人,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好,我们玩,我们玩。”众山匪捋起袖子,兴奋的双眼都红了。

  阮星舒压下眼底得逞的笑意,伸手点了两人:“你们去取绳子来,记着,要最结实的。”

  被点到的两名山匪憨乎乎的笑:“大哥,你就放心吧。”

  “你们做事,我自然放心。”

  阮星舒说完余光瞥到霁林的脚不引人注意的动了一下,留神一看,发现床底下露出一片红色衣角,那是昏迷的李阎王。

  好在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挂满红绸,霁林又坐在床侧,一时倒也无人发现。

  见霁林顺利将那片红色衣角踢回床底下,阮星舒才收回目光。

  很快,去取绳子的山匪回来了,他们将扛在肩上的绳子放到地上,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

  阮星舒蹲下身查看这些绳子的质量,发现他面前的绳子与普通农家所用的有细微的差别,这些绳子要更结实一些,但也并非仙门之物。

  一名山匪见阮星舒拿着绳子捏来捏去,不由上前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些绳子是我跟老张用林子里的老藤亲手搓的,用来绑那凶悍的野猪它们都挣脱不了,结实着呢。”

  这人也不知喝了多少,一张口那浓重的酒气伴随着口气差点将人熏晕过去。

  阮星舒借着起身,与那人拉开距离,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就开始吧。”

  除了外面留守的,喝醉爬不起来的,剩下的山匪都聚在这里了,粗略一数,也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两两结对,一人将对方捆起来后,另一人上前“帮忙”。

  接着剩下的人重新寻找伙伴,到了最后,房间里除了坐在床上的霁林外,只剩下阮星舒跟一名山匪了。

  剩下的那名山匪胆子倒挺大,拎着绳子就要来绑阮星舒。

  阮星舒后退一步,摆手道:“我已经有娘子了,就不参加了吧。”

  这屋子里躺了一地“毛毛虫”,他们扭.动着叫道:“那不行,大哥,你可以不要奖励,但必须参加。”

  “对,谁让咱们是兄弟。”

  “大家都被捆了,你也要一起。”

  “对对,大哥,让咱们来较量一番吧。”

  阮星舒一时竟有些感动,看不出来,这群山匪的感情还挺好。他假装思索一番,最后点头道:“好,不过我不要你,我要娘子亲自绑我。”

  山匪们可不肯依:“那不行,大嫂肯定护着你,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事关未来的幸福生活,这群山匪可不再顾念什么兄弟情谊,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

  他们冲霁林道:“大嫂,你可不能听大哥的,你绑他的话,那他就是作弊。”

  阮星舒乐了:“我作弊?你们不肯让娘子绑我,那我也不肯让娘子碰其他男人,你们说,这怎么办?”

  他看向身旁拿着绳子的山匪,有了主意,他笑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参加,留下来做裁判吧。”

  那名山匪立刻不乐意了,他苦着脸道:“大哥,你是成亲了,我可还单着呢。”

  这意思是必须参加比赛了,虽说不一定能拿到第一名,但这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看着那名山匪急的瞪大眼睛的样子,阮星舒哈哈大笑,那人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阮星舒冲地上的众山匪一摊手:“你们看,这可真不是我不参加。”

  他拿过面前之人手里的绳子,笑道:“我不剥夺你追求幸福的权利,就由我跟娘子做裁判。”

  那人喜滋滋地被阮星舒捆了个结实,嘴里还不住跟阮星舒道谢。

  “自家兄弟,客气。”阮星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群喝的醉醺醺的山匪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还在那傻乎乎的问:“大哥,嫂子,那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房间里躺了一地的“毛毛虫”,阮星舒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笑道:“好,开始。”

  阮星舒话音落下,这群山匪就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绳索,可哪里是这么容易解开的。

  这群山匪把对方都当成竞争对手,绑绳子的手法那可是五花八门,且捆的十分结实,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

  如今整个阎王寨上的山匪醉倒的醉倒,蠢倒的蠢倒,对他们已构不成威胁。

  霁林早已忍够了,正准备将盖头扯掉,忽听阮星舒低声喝道:“等等!”

  霁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动作一停,他凝神注意周围,并未感受到什么异样,正准备出声询问,忽见一根细长的棍子伸了过来。

  阮星舒用秤杆挑起霁林头上的盖头,凑上前笑道:“好了,以后咱们不管做什么,事事都能称心如意。”

  霁林道:“无聊。”说着跨过满地“毛毛虫”,出去了。

  看着霁林的背影,阮星舒哎了一声,“这反应也太冷淡了。”

  霁林反应冷淡,屋子里的这群山匪反应可不冷淡,相反还十分激烈。

  一人道:“难道是我眼花了?刚刚出去的好像是个男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眼花,我觉得我可能聋了,大嫂的声音跟个男人似的。”

  还有人冲阮星舒叫道:“大哥,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嫂子追回来。”

  阮星舒将秤杆放到一旁,笑道:“我不担心。”

  也有人反应过来,抬脚踹向刚刚喊大哥的那个人:“追什么追,你傻呀,刚刚出去的那个男的跟他是一伙的,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大哥。”

  阮星舒笑着拍手:“原来这阎王寨里还有聪明人,不错不错。”

  知道真相的土匪们气的几欲吐血,他们冲阮星舒叫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玩我们,你把大哥还有我们嫂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快放了我们,否则要你好看。”

  阮星舒道:“我本来就挺好看的,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灯火通明,虽看不见霁林的身影,却能听见不远处隐约传来有人喝问的声音。

  阮星舒道:“先不跟你们聊了,待会儿见。”

  阮星舒出了喜房一路往关押着那群卖艺之人的小屋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两名看守倒在地上。

  房门已经打开,霁林就站在门口。

  阮星舒走上前,轻轻撞了霁林一下,笑道:“小师弟,辛苦了。”

  不等霁林出声,被关在屋子里的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他们一得到自由,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一叠声的跟阮星舒,霁林道谢。

  阮星舒低声安抚众人几句,将一张地图交到这群人中体格最强健的男人手上。

  “这位大哥,你们往我地图标注的地方走,那里还有一位跟你们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在等候,希望大哥你将她还有这些孩子,老人平安送回家。”

  这群人中说书的老者关切道:“我们走了,你跟这位小公子呢?你们不跟我们一起?”

  阮星舒笑道:“老人家,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行离开,不必担心我们。”

  又看向拿着地图的强壮男人:“大哥,他们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男人看了一眼地图,好在这阎王寨所在之地没有浓雾遮挡,阮星舒标志的位置距离寨子不远,方向感看的人想要找到并不困难。

  男人道:“请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正说着,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声:“他们在那儿,给我抓住他们!”

  阮星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几名山匪拿着武器冲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李阎王。

  阮星舒道了一声“麻烦”,冲身旁明显慌神的几人道:“你们先走,我跟……留下来断后。”

  那几人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添乱,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人质被成功解救,阮星舒,霁林没了后顾之忧,三下五除二就将这群山匪解决了。

  片刻后,阮星舒一手提着自己的佩剑,一手将李阎王拎了起来,他啧了一声,冲霁林道:“这些人这么菜,小陆子他们输的实在是冤,等回去了,我非得好好罚他们不可。”

  李阎王醒来后发现兄弟们被捆成了肉/虫,他的胡子也不见了,现在还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他怒火冲头,差点把自己气晕过去。

  阮星舒可不管这山匪头子心情如何,他将李阎王往霁林脚边一丢,接着将屋子里剩下的绳子拖出来,把这阎王寨的山匪全都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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