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42、42. 渣渣

  接诊室里, 二宝正把王姑娘的事娓娓道来,没有添油加醋,但已经把王老板气得好几次抚胸顺气了。藏弓听见了后院的轻微声响,便暂先放二宝自由发挥, 迈步去了后院。

  松鼠拖着沉重的银袋子, 累得哈赤哈赤粗喘。它费了半天力气弄回来的战利品, 被火头军一把拎了过去,黑心肝的火头军不但没有半句体恤的话, 还叨叨说用了太久的时间。

  松鼠啐道:“有本事你自己去啊!”

  藏弓说:“不过翻墙上树而已,我去可比你强多了。但王老板在这儿我不好离开, 怕他拿二宝撒气。”

  假惺惺。松鼠心知肚明, 就算王老板没来他也不打算亲自去。“反正我都照你的安排做了,偷了树上的假银子, 引刘郎来铺子里闹。接下来呢?”

  藏弓说:“接下来你再去一趟三叉巷, 刘郎家里,用这袋假银子换他的真银子。”

  松鼠:“……”

  淦!为什么不早说!!

  松鼠气炸了。从松柏园到这儿虽然只有二里地, 但银袋子很重, 早点说的话就可以直接背去三叉巷了啊!他娘的狗将领!

  松鼠窜上屋顶, 刚走就是一阵风急雨骤, 全人杂货铺的铺门被人推开了。

  刘郎带着官兵堵在门口,二宝一下竟不知道该问他们要干什么, 还是邀请进来躲风躲雨。

  倒是王老板先问出声:“这是怎么了?”

  刘郎认得王老板,不由心虚, 最后想到自己是来抓勒索犯的, 又有了几分底气,答道:“官爷们要找二宝老板。”

  他带头钻进了铺子,其余官兵也都跟着进来, 最后一名成员还熟门熟路地替二宝关上了铺门,防止雨水扫进。

  为首的一个开口道:“这是三叉巷的刘郎,状告二宝老板盗抢器官,还敲诈勒索。二宝老板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麻烦逐一报上来。”

  二宝:“……”

  我都没有去松柏园了,怎么还是被找上了门?

  王老板一听是三叉巷的刘郎,顿时明白了,这就是那个坑骗自己亲妹妹的人渣。

  他怒上心头,一把揪住了刘郎的领襟,骂道:“王八蛋,你还敢来?我问你,你是不是逼我妹妹卖肾给你还赌债了?还想骗她把肝也割了,连我王家祖宗祠堂的玉观音都敢沾手,你他娘的找死!”

  一拳挥来,刘郎被打得嘴角冒血。他想还手,但官兵们已经插了进来,勒令双方都不许再有动作。

  官兵对王老板说:“你妹妹的事他提了一点,因为是双方情愿的,不存在诈骗行为,所以这个只能押后再计议。今天我们过来是为了勒索的事,二宝老板出来说话。”

  二宝于是答应了一声,答道:“官爷,又见面了,不好意思啊,老是麻烦你们奔走呢。不过刘郎是在诬陷我,我今天哪里也没去,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刘郎吼道:“你胡说!是你把我打昏了头,然后割了我的肾,留信说十二时辰之后去松柏园的大松树下等着,还要把二百两银子吊上树。现在银子不见了,你还不承认?”

  二宝说:“我看你头上也没伤啊。”

  刘郎说:“这不就是你最擅长的把戏么!本来有血的,雨太大,把血冲干净了,要不然也由不得你狡辩!”

  二宝说:“那现在就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咯?”

  刘郎和官兵大眼瞪小眼,官兵便替他说了一句:“血倒是有,来衙门的时候脑壳上还沾着不少,但伤口……”

  刘郎小声说:“官爷,真有伤,就是莫名其妙没了我才敢笃定是这家子干的好事。”

  二宝问道:“那银子不见的时候你没在场吗?”

  刘郎说:“我当然在场!”

  二宝说:“在场就该看到拿银子的人了呀,你确定是我吗?”

  刘郎滞了一瞬,考虑如果说“不是你就是你家伙计”,那只能证明自己没看清楚,于是笃定道:“就是你,就穿这身衣服!”

  “呵,可笑啊可笑,满口胡言。”刘郎刚一闭嘴,王老板就接了这么一句。

  二宝说:“官爷明察,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铺子里,王老板可以作证的。”

  王老板不假思索就为二宝作了证。别说他本人在这儿,就算不在这儿,不知道二宝下午干了些什么,冲着刘郎这种人品他也会站在二宝一方。

  官兵跟王老板再三确认,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刘郎心急,四下匆匆扫了几眼就说道:“是他家伙计,是那个大高个儿!”

  二宝颇觉无奈,火头军在不在他还是知道的,便十分不想理会刘郎。王老板于是又接话道:“刚刚谁在叨叨说是二宝兄弟干的,还穿这身衣裳什么的,这么快就反口了?待会儿是不是要说我也是勒索犯的一员,把我也抓起来?”

  刘郎说:“大舅哥,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妹妹虽然还没成亲,但早已经私定终身了,你……”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王老板唯二两次的爆粗口,全挨姓刘的领去了。

  不过刘郎现在也不怯他了,矢口咬定就是二宝家的伙计干的,要求官兵把人给挖出来。

  没等二宝答应,王老板先向后院招呼了:“藏弓兄弟,你快出来看看吧,有人上门诬赖你来了!”

  “哟,刮风又下雨的,诬赖人也不选个好天气?”藏弓说着打开了后院的门,闲庭信步翩翩而来,神情举止是一贯的洒脱不羁。

  这怎么可能?

  刘郎一下乱了阵脚。

  官兵这时也不高兴了,纷纷看向刘郎,要他解释的意思很明显。

  “我,我没撒谎,没诬赖他们,”刘郎眼珠乱转,霎时又想出一个关键点,急忙道,“对了,他们在信封里夹了镇定剂!整条街上只他这个杂货铺能给人换器官,除了他们,谁还敢承诺喝了药水之后就把肾给我装回来?”

  藏弓说:“你可真够无理取闹的。行,既然说是镇定剂,在哪儿呢,拿出来瞧瞧。”

  刘郎上上下下就是一番摸索,摸出一个空的琉璃小瓶子,怕被抢似的,呈给官兵看时还握得铁紧,“官爷,就是这个,我去医馆找大夫查过的,是镇定剂无疑。”

  藏弓只随意瞥了一眼,说道:“怎么是个空瓶子,药水呢?”

  刘郎说:“当然是给倒了,你真以为我那么傻,会喝下它?”

  藏弓笑了起来,“好吧,你说是镇定剂就是镇定剂,你说是除草剂也行,反正瓶子已经空了。”

  这是什么意思,傻子也听得出来。官兵们自然不买刘郎的账,问他为什么私自倒掉药水,是不是在撒谎。刘郎想从瓶子上找蛛丝马迹,结果瓶子也不是全人杂货铺专用,药铺和医馆都有售卖。

  他像热锅蚂蚁似地原地打转,舌头也打结,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明证。

  王老板见状,心中闷气总算纾解了一些,嘲讽地道:“编不出来了?得亏我今天在这儿,要不然你还指不定怎么诬陷别人。是不是瞧二宝兄弟最近多灾多难,你也想浑水摸鱼捞几个好处?”

  刘郎变得暴躁起来,驳斥道:“我没撒谎就是没撒谎!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妹妹刚卖了自己的肾,就有人来割我的肾,你妹妹卖了二百两银子,勒索我的数额就也是二百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你妹妹跟全人杂货铺合起伙来坑我,她自己吃了亏就看不得别人好过!”

  刘郎说着就要解裤带,却被一拳放倒。放倒他的又是王老板。这位气急败坏的兄长第三次爆粗口,并再次被官兵阻拦了下来。气氛焦灼,剑拔弩张。

  藏弓挡在二宝面前,伸出一臂护住二宝,下巴微抬,问刘郎:“这是要做什么,当众耍流氓?”

  刘郎捂着被打痛的脸,勉强定住视线,答道:“我肚子上有伤疤,可以证明我没说谎。这条街上谁不知道,只有全人杂货铺的老板有这种手艺,我缺了一颗肾还能行动自如,这就是证据!”

  此时他已经把裤带解开了,一手把着裤子,一手掀开衣摆,又长又宽的一块纱布便同他肚皮一起露了出来。

  藏弓捂住了二宝的眼睛,说道:“要证明可以,但先说好,今天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我全人杂货铺的名誉被你损了个七七八八,待会儿要是能证明你的肾确实被摘了,那我们认罪,要是不能,你得给出个说法。”

  刘郎脑筋活络,拍着胸脯道:“要是误会了二宝老板,我甘愿鞠躬认错,给你们磕头也行。”

  王老板却说:“你还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当人渣可惜了。之前铁匠诬告案才过去多久?刚半拉月吧。衙门老爷特地张榜告诫大家要诚实诚信,不能信口诬告别人。今天官爷们在这儿,可由不得你重抬轻放。”

  刘郎道:“你要我怎的?”

  王老板说:“道歉就该做出实际行动来,不值钱的玩意儿少拿出来显摆,什么鞠躬磕头,直接赔偿二宝兄弟的名誉损失!”

  官兵之前也提醒过这一点,见刘郎有意投机取巧便有些不快,催促刘郎表态。

  刘郎心知钓大鱼须得用香饵,权衡之后,满口答应了。

  可等他准备揭纱布时又被拦住,大高个儿的伙计居然要求先规定好赔偿的数额,简直不撞南墙不死心。

  王老板提议按照他诬告的二百两来,刘郎觉得数额太大,但官兵们不管这个,令他们双方快速协定。

  他一咬牙,又答应了,还把自家宅子押上,说那四间大起屋加上宽敞院落怎么也值个五十两,另外他还有朋友可以借几个,不必担心赔不起。

  ——就是这般有底气,毕竟纱布底下有没有伤疤他最清楚,这一把他赢定了。

  外头又是一阵惊雷,雨水倒是小了些,衬得屋里有些安静。刘郎冷冷一笑,揭开纱布,朝向众人露出了纱布之下的皮肤。

  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天际,闷雷响了少顷,就此,雨水算是彻底停歇了。

  二宝扒开火头军的大手,就着微弱的天光眼巴巴盯着刘郎的肚皮。

  大手再次覆上来,被他重新扒开,之后他杏眼微睁,憨憨地“啊呀”了一声。

  刘郎胸有成竹,嘴角带笑。二宝的反应叫他很满意,他现在就擎等着看大高个儿伙计和那讨人厌的王老板的惊愕反应了。

  谁知他想得太美。和二宝的反应不同,他等来的是摇头叹息和嗤笑,就连官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忙低头检查伤口。

  可是,伤口呢?

  “不对,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这一瞬间,刘郎的脸色惨白如纸,扶着柜台都险些站不稳了,之后在二宝被人掐了似的嗷叫声里提上了自己滑落到膝盖的裤子。

  哪里还有伤疤?

  纱布下的皮肤简直平整得碍眼。

  “刘郎,你闹着玩呢?”几个官兵的刀身出鞘了半寸。

  “不是,没有,我不知道!早上还有的,我还感觉到疼的!”刘郎张口结舌,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稍稍按下那块肚皮,确实已经不疼了。

  他懂了,便又把矛头指向二宝,“是他,肯定是他捣的鬼,他能让人快速复原伤口,设定好复原的时间必然也不成问题!”

  二宝心想,你说得对。

  但谁承认谁是傻狍子。

  “哎,你现在连伤都没有,红口白牙就说我勒索你,我的冤屈该去找谁诉啊……”二宝好冤枉,二宝好可怜。

  几个官兵早已经往全人杂货铺跑疲了,之前的事件无一不是乌龙,因此对刘郎的话更是信少疑多。

  为首的说道:“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证明你没有诬告二宝老板,否则就以诬告罪和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刘郎:“……”嘴唇都吓紫了。

  “有了!”危急关头潜能无限,刘郎还真就想出了一招,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条街往南就有一家新开的药铺,官爷们可随我去找大夫检查,能证明我的肾被摘走了一半。”

  官兵一听,也有理。

  把这道理讲出来,为首的官兵问二宝意见如何。二宝面现为难表情,说道:“虽说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真的很牵强,但我愿意配合。只有一个条件,如果证明刘郎在撒谎,我的嫌疑是不是就完全洗清了?能不能就此打住,别再来阻我做生意了?”

  不等刘郎答应,官兵们先满口允诺了。这是个不平等条约,全人杂货铺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谁也没资格再得寸进尺。

  二宝和藏弓都陪着一并去往姚记药铺,王老板心气儿不顺,也跟着去了。

  在这期间松鼠功德圆满,拖着真正的银袋子回到了店铺,蓬松的大尾巴都被淋成了秃毛的鸡毛掸子。

  但迎接它的只有雨棚底下的老黄牛。

  而且老黄牛一边悠闲地嚼着干草料,一边问它:“你为什么不把石块倒出来,直接拎着布袋子去?哪儿少得了石头,三叉巷口再捡几块不就得了。”

  松鼠:“!!!”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松鼠委屈,松鼠没人疼。松鼠的智商头一次被蠢牛压制了,便把那心肠歹毒的火头军骂了七七四千九百遍,“藏”字和“弓”字在它嘴里颠来倒去都嚼烂了。

  而在姚记药铺,藏弓已经连续打了好些个喷嚏。二宝疑心他着凉了,替他站在了挡风口。

  第一次和姚老板打照面就是这样一番折腾,二宝感到很抱歉,话还未说就先给人家鞠了一躬。

  刘郎立即质问:“干什么,这是在对暗号还是使眼色?”

  二宝沉默,翻了个白眼。

  姚老板也不高兴了,一甩袖子,“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找我,不如趁现在换别家,天还没黑呢。”

  刘郎被噎了回来,只好在官兵们斥责的眼神下收住反驳的话,再一次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藏弓那只大手又像幕布一样升起,黑漆漆遮住了二宝的眼帘。二宝更郁闷了——这刘郎的裤腰带上有恶咒?看一眼能瞎?

  小老板把自家伙计的手拍开,说道:“别闹,他又不会露点。”

  藏弓冷嗤:“万一呢。”

  毕竟正经老爷们儿干不出坑骗姑娘的腌臜事来。就算是黄老三那样的,也顶多趁二宝不在家的时候讨花花一点牛奶喝,别的出格的事儿一概不下蹄子。

  刘郎掀开了衣襟,请姚老板帮他检查肾脏。姚老板在他腹部试探着摸了几下,当机立断:“肾脏好好的呢。”

  刘郎懵了,“不可能!你,你再摸摸这边!”

  姚老板又摸了另一边,“好好的就是好好的,除了有点虚,别的没问题。”

  “啊!!不可能!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怎么能当着官爷的面撒谎呢!”刘郎发疯似地,“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个蹩脚神棍趁早承认,我好找别家去看,可不能误我!”

  “我误你什么,你当自己黄花大闺女呢,还怕被人误。你这从里到外全都好好的,皮肉一点损伤都没有,肾又怎么可能不见。真是无聊,闲出屁来故意没事找事?”

  官兵这回真是不耐烦了,个个脸色铁青双眉紧蹙,为首的对身后两名说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又是场闹剧。为防止以后再有闲杂人等随心所欲搞这种诬告,刘郎不可轻饶。带走!”

  刘郎鬼吼鬼叫,不肯跟他们走。被押住时忽地挣脱出去,撞翻了药铺的配药桌。

  姚老板摊上这无妄之灾,气得浑身直哆嗦,便把这混账骂了个狗血淋头,叫官兵赶紧把他拖走。

  官兵又待上手,却见刘郎呼隆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匐贴地,额头咚咚咚磕个不停。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只会以为这家药铺不做药材生意改行玩音乐了,鼓点还挺有力。

  官兵说道:“别来这套,要磕衙门磕去!”

  刘郎已经把额头磕出血来了,涕泪横流道:“官爷们啊,我只是个小人物,真的不敢诬告啊!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战死沙场了,母亲为了养活我不得不把妹妹卖给了有钱人家做丫头,现在她老人家也走了,我只想攒点钱赎回妹妹。”

  说到这里他适时闭了几口气,像是要昏过去似的,见没人来管他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掐着人中缓了过来,接着道:“但凡稍微有点家底,我就甘愿花那二百两银子了,起码能保住一颗肾,也不用劳烦官爷们跑一趟。我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你们了,最后一次机会……”

  一旁的藏弓低低发笑:“又拿这个诓人了,还诓到了官家头上。喂,你之前抢我家老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母亲到底还健在不健在,能不能前后统一口径?”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你们钱了,有证据吗?”刘郎脑筋不笨,知道那时候没有旁人在场,只要自己抵死不认就行。

  藏弓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本就没打算拿这个来钳制他,便说道:“你方才在我家铺子里时承诺的事又不算数了?那要是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结果证明你诬告了,而你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逼求最后最后一次机会,难不成我们还是得配合?不如先给个准话,你一共想胁迫官家几次,也好叫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最后一次!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不不,不是胁迫,不像他说的那样!我求求官爷们再给我一次机会,这回的证据他们无从抵赖,人证和物证俱全!”

  刘郎又开始咚咚磕头,说话间口水都糊到了下巴上,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

  “不行,官爷们不能再由着他闹了,还指不定想祸害谁呢!”王老板忍不住插话道,“我一个旁观者都看出来了,他就是瞧着前阵子二宝兄弟被人讹钱心痒了,也想学着捞一把。瞧着吧,再换一家检查,查出来他的脏肾健在,他还是会说大夫有猫腻,要求再换一家。”

  刘郎说:“不是!不是不是!求官爷们陪我去王家走一遭,他妹妹,姓王的他妹妹是和我一起被掳走的,那封勒索信就在她身上,二百两银子也是她帮我弄来的,她可以为我作证!”

  二宝心头一惊,不自觉手握成拳。

  怎么把这茬给忽略了,王姑娘加信,妥妥的证据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感冒了。

  不是因为刮风下雨。

  而是因为,我对我的小天使们完全没有 抵~抗~力~

  【明天上夹子,新章会在晚上十一点发,感谢小天使们理解!】

  感谢在2020-07-10 17:19:52~2020-07-11 16:2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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