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谢谦一怔,每当他以为他已经知道李子言是什么性子的时候,李子言都会给他一些额外的惊喜和惊吓。

  谢谦伸手把李子言鬓边碎发撩到耳后,“你是王爷,应该是别人给你擦脸。不然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们家里都不认识达官贵人,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生活的,只是猜着你们的起居饮食,都应该有人照顾。”

  “娇花花这是在关心本王吗?本王好开心~!”李子言拉起谢谦的左手,嘟起嘴,说了自己的目的,“娇花花,你让本王香一下好不好。”

  谢谦一皱眉,不高兴道,“你……你不是昨天才说,不图我什么,只想我开心么。”

  李子言爬上床,把谢谦逼到小角落里,“你就当本王满嘴喷粪吧,娇花花,让本王香一记,不然本王心里空落落的,干活都没精神。”

  谢谦右手被夹板夹住挂在胸口,左手本就没什么力气,腿又被压着,处境十分被动,“你一天天的,就跟个臭流氓似的!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

  “是不是本王承认自己是流氓,你就让本王香一记?娇花花,本王是流氓,你就让本王香一记吧。~”李子言说完,把谢谦左手捏住,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还咬了一下谢谦的嘴唇。

  “娇花花,你力气真小,一点都不像天乾,别人家的天乾能力都在力气和脑子上。娇花花力气又小、脑子念书也不灵光,是不是能力都在美貌和体香上了啊~”

  谢谦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滚……”李子言又在谢谦身上闻了闻,把之前从谢谦身上顺走的坠子拿出来晃晃,“本王原以为这个坠子是檀木的才香,但现在这个坠子已经没香味了,想来是沾上娇花花体香了~”

  谢谦看到坠子,眼神柔和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你也还留着?”

  李子言俯下身,彩虹屁道,“娇花花的东西,本王都是留着的,本王现在还每天都跟小心肝一起睡觉呢!”谢谦闭上眼,无奈又好笑道,“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娇花花,听本王一句劝,自古鲜花配牛粪。”李子言干脆抱住谢谦,头枕在谢谦胸口,揩油道,“像你这样的娇花花,就该找本王这样的臭流氓保护,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谢谦睁着死鱼眼说道,“我不要……我不要跟臭流氓过日子。”

  李子言伸出手,用指甲掐住谢谦脖子上一块肉,用力一拉,谢谦娇喘了一下,原本雪白的脖颈瞬间多了一小块红斑,“你做什么!”

  李子言指着那块红斑说道,“娇花花,你看,你喘得那么娇气,皮肤也那么娇气。你要是以后也找一个娇滴滴的地坤,你俩在一起比谁娇弱……”李子言还没说眼,只觉腰上一紧,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等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谢谦按住,谢谦低下头,乌黑的发丝垂在李子言耳侧,“我、不、是、娇、花、花!”

  两人靠得极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李子言看着谢谦美丽的脸庞,视线下移,划到了上下颤动的喉结,那一小块红斑就在喉结左侧,李子言伸出手,在对称的地方用指甲掐住一块细肉,用力一拉!

  伴着谢谦的娇喘声,李子言被踹下了床。

  李子言到东宫的时候,花咏歌也在,指着李子言的额头就说,怎么起了个包?李子言一摸,火辣辣地疼,解释道,“本王最近养了一盆小花,带着刺,扎着额头了。”

  花咏歌双手抱臂,吐槽道,“我看你不是被花扎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被人砍的。”

  李子言右手在耳边做了一个扩音的动作,困惑道,“老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李修然揪揪李子言耳朵,“行了,起龙卷风了是吧。”

  玩闹了一阵,三人坐下协商春闱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偏西,李修然本想留两人用膳,见李子言归心似箭,便不强留。

  回了王府,谢谦坐在床上,正在用左手写字,周围堆了厚厚一叠纸张,李子言看了心疼,“娇花花,考卷誊录的事情多半能成,你身体还不好,不要太操劳。”

  谢谦的左手已经有些发抖,但只是握拳放松了一下,就又开始写字,“就算字写得不好,能因为考卷需要被誊抄隐瞒下来,但是速度确实实打实的,左手连握笔都困难,又怎么能在四个时辰里把考卷写完呢?”

  李子言哑言,按照本朝律法,没有写完的考卷,不管有多优秀,都会判定为末等,不予录用。

  所以虽然考卷题目的顺序是默写、采论、概论、大文章,但许多考试在实际考试的过程中,会按照采论、概论、大文章、默写的顺序来做题。

  因为默写的空处哪怕只有“一”一个字,也只会判定默写错误而不是未完成。

  又写了半个时辰,铜钱安排侍女摆放了饭食,谢谦的左手已经抖得拿不住筷子,只能用调羹吃饭,李子言把谢谦的饭碗抢过来,拿起调羹给谢谦喂饭,谢谦拒绝,“王爷,我能自己吃。”

  “你要是把饭菜抖在床上,这被子可就脏了,这被面可是上好的苏绣,娇花花也不想糟践好东西吧。”

  谢谦看了看盖在腿上的被子,质感轻柔,的确价值不菲,只能同意当个残疾人被李子言喂饭。

  晚上李子言陪谢谦写了一会儿字,就让人把笔墨纸砚收走,再不让谢谦写了。“娇花花,本王知道你要强,但凡事要讲究循序渐进,你看你这小手。”说完把谢谦的左手放手心里揩油。

  谢谦叹了口气,看破红尘道,“王爷今天晚上又要发表什么深情语录了吗?”

  李子言把谢谦左手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娇花花已经看穿本王了,本王就什么都不说了~”说完招招手,让元宝拿来话本子,“娇花花,之前本王都给小心肝念话本子,可是它是只靴子,也听不懂,今天本王念给你听呀~”

  谢谦不说话,身体放松靠在枕头上,看着李子言把话本子翻开,滔滔不绝道,“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

  念了半个时辰,李子言假装嗓子哑了,鞋子一脱就要爬上谢谦的床,被谢谦一脚踹下去,头上又是一个包,这下对称了。

  吃瘪了的李子言回到自己房间,靴子脱了一半,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咦?本王的小心肝怎么又不见了!是何人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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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娇花花喝酒 “我今天想喝酒,王爷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