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本王不信,本王要验验。”李子言说完便伸手缕过谢谦的一缕头发,又细细闻了闻,“你方才说那不是体香,那你头发上怎么也是香香的?”

  谢谦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叠在一起,退让道,“在下入长安不久,虽入乡却还不能随俗,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海涵。”

  “美人啊美人,你哪里有得罪本王呢?本王心里想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了。”李子言摸了摸谢谦的脸颊,只觉光滑细腻,口中涎水又多了几分,“只你从了本王,天上的星星,本王也给你摘下来。”

  谢谦方才已表明自己是天乾,但对方却愈发变本加厉,暗自苦恼,他才入长安,又怎能因这般事得罪皇室自毁前途?他只能忍和让,却不能在没有功名的时候,以一介布衣的身份以卵击石,和这王爷作对。

  谢谦瞧见李子言脸上有伤,方才也是爬着进马车,心里已然有了盘算,便假意迎合,“王爷瞧得上在下,在下心里自然十分欢喜,只是今日王爷身上有伤,在下唯恐王爷不能尽兴,岂不可惜?”

  李子言听谢谦松口,心里早已万马奔腾,搂着谢谦细腰得手臂又用力几分,直把谢谦抱在怀里,“那美人说,该如何是好?”

  谢谦见鱼已上钩,开口道,“王爷不妨先回去养伤,待到伤好了,我寻一处僻静地方,和王爷欢喜。”

  李子言眯起眼睛,心里扫过一丝疑惑,“美人的意思是,你来找地方?”

  “王爷是长安名人,去哪儿都备受瞩目,若是王爷约我,不多时国子监的同学们便都知道了,我是天乾,若被人知委身王爷,怎么也功名无望了。”

  谢谦说完,泫然欲泣,李子言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居然怀疑美人,让美人落泪。

  李子言急忙捧住那脸蛋,“美人莫哭,本王最见不得美人落泪了,你既愿意与本王相好,本王自不会亏待于你,你有自己的想法,本王欢喜还来不及,听你的,且都听你的~不过……”

  李子言摸着谢谦那光滑细腻的脸蛋,“本王实在是欢喜你得紧,小美人,你说你愿意从了本王,本王是怎么都信的,既然这样……”李子言伸出手指,大拇指指腹摩梭着谢谦的红唇,“你今日便让本王好好香香,解解本王的馋吧,可从来没人让本王这样欢喜~”

  谢谦被捏住下巴,看那手指不安分地想撬开他的嘴,心中暗暗记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让这淫贼往后摔个大跟头,不花点代价怕是不行。心一横,谢谦张开嘴,含住了李子言的两根手指,舌头卖力地舔舐。

  这样明晃晃的勾引怎么能叫李子言按捺得住,将手指抽出,捏住谢谦的下巴,吻住了那红唇,唇舌交缠,不给谢谦喘息的余地。谢谦闭上眼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淫贼!你的仇,我记下了。

  一吻过后,李子言抱住谢谦,对着那细腰又捏又揉,嘴上也没闲着,顺着红唇,在谢谦的脸和脖颈上又亲了十几下,约莫一刻的功夫,直到谢谦身上透出一层香汗,李子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临了了,李子言将谢谦腰间的檀木坠子拿走放进怀里,“这个就送给本王了,让本王也跟美人一样,香喷喷的~”

  李子言是哼着小曲下马车的,一路狗腿搀扶着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芍药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谢谦理理衣服,伸手替芍药把眼泪擦干,淡淡道,“路边的野狗爱咬人,咱们却不能咬回去,只能找到屠狗匠,把狗舌头剁下来,再活剥一层皮。”

  李子言回了王府,立刻找国子监的官员核实了谢谦的情况,国子监的官员报上了明细。

  那谢谦乃是扬州徽州府下辖桃源县的一名举子,今年二十三岁,分化后乃是天乾。谢谦十六岁中了秀才,去年中了举人,今年入长安参加春闱考试,资质中上,但今年春闱应试能者众多,谢谦在其中无甚光辉,未必能中。

  李子言躺在床上,回想马车上谢谦对自己说的话,并未说谎,心中喜悦,便拿出檀木坠子放在鼻前轻嗅,坠子上的香味同谢谦的体香十分相似,直叫李子言全身中了化骨散,酥得没边。

  “美人啊……美人……”李子言拿着檀木坠子闭眼睡去,好梦无边。

  国子监内,谢谦做了些可爱的小点心,芍药看了委屈说道,“公子,你可还有心思做这个呢!”

  谢谦却笑着把点心包好,“来,把这些点心给小书斋的夫人们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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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辣鸡王爷要被打脸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03# 淫贼哪里跑 一个□□的赤|裸男子飞奔而来,嘴里大声喊着,“美人我来了!”

  之后的几天里,李子言都在宫里养伤,慕容情对他受伤的事没太多过问,却执意让他在宫里养好伤再回自己府宅。

  李子言知道是那堆折子起了作用,自己是被关在宫里不能出去“兴风作浪”,想到自己还跟美人有约,李子言不禁闷闷不乐。

  湖边摔得那跤十分严重,李子言的脚踝扭伤了,但在宫廷好药的推拿下,很快就消肿了,没两天李子言就能自行走路,与常人无异。

  只是有两颗牙齿是保不住了,必须拔掉后镶嵌假牙。慕容情让太医给李子言换上陶瓷假牙,然而李子言却威胁太医给自己换成金的,不然就把太医家屋顶掀飞,太医没辙,给李子言镶了两颗足金的大金牙。

  慕容情瞧见自己本来就不太好看的儿子镶了金牙,变得更丑了些,气得双手发抖,茶杯都险些砸了。他曾是江南第一美人,在容貌上碾压了一众地坤,这事他一直引以为豪,如今儿子居然丑丑的,心下十分嫌弃。

  李昭年轻时乃是和慕容情平分秋色的美人,慕容情美在骨相,五官细看十分粗糙,但结合骨相却颇有仙子之态,即便年纪大了,但因着骨相上乘,如今也依然风韵犹存。

  而李昭则恰恰相反,骨相一般,却美在皮相,五官十分精致,年轻时不管做何表情,都给人风流多情的感觉,让人溺死在温柔里,如今年纪大了,熬夜伤身留下了黑眼圈,面容便略显疲态。

  李子言可好,继承了李昭糟糕的骨相和慕容情粗糙的皮相,三个人站在一起,便是南瓜北瓜生了个傻瓜。

  慕容情看着李子言镶了大金牙开心得活蹦乱跳的,只能让儿子在宫里多住几天,好好照顾。然而在和李昭造孩子的时候也依然不忘抱怨,“阿昭,康儿现在丑丑的,越大越不好看了。”

  李昭生气道,“你做这事儿的时候老走神,那能生得出好看的么!行啦,以后给康儿找个好看的不就行了。”说完,两人继续恩爱。

  国子监里,谢谦打了个喷嚏,不知谁想起了他。

  这段时日,谢谦做了不少新奇的小点心,他家祖上本是宫廷御厨,后来站错队没落了,全族便又回了徽州老家做起糕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