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闻香下马>第23章

  晨星渐渐隐去,越来越多的光从窗格射进来,桑落的肚子也越来越胀,可崔清酌的抽插不停,让他只能抱着肚子呻吟,球一样的孕肚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炸开,桑落眼里含着泪,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声抽噎着求三哥:“三哥,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崔清酌用手臂勾住桑落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下巴垫着桑落的肩膀,温柔地律动着,“怎么了?”

  “要出来了,呜我憋不住了……”

  桑落哭着去捏自己的性器,可他堵也堵不住,精水射无可射,只有淡黄的尿液淅淅沥沥地从他的指缝流出来,偏偏崔清酌还在不停抽插。

  “三哥不要了,呜不要了……”他羞得快晕过去,蹬着双腿想要从三哥怀里爬出来,铃铛脆脆地响,桑落怕崔清酌听见,哭着去抓铃铛,顾得上铃铛就顾不得其他,肚子又大,桑落歪歪斜斜地要倒,还没爬出多少,又被崔清酌拉回去操得更狠。

  “别乱动,”崔清酌故意催促,“快点,等会还要去酒坊。”

  于是桑落强迫自己躲在他怀里,自暴自弃说,“……三哥,你不要听。”接着放任自己被三哥操失禁,射又射不出,只能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的穴里还含着巨物,肚子胀疼,绷直身体不敢动。

  崔清酌掐着他的腰,闻见味道,知道是他操的太狠了才让桑落失禁,偏偏要咬着桑落的耳朵逗他,“桑落射了吗。”

  “不是,没有……”桑落憋得太狠,两三股之后就不再往外冒,马眼像是关不住一样嘀嗒着,他还在攥着铃铛,腰身牢牢被崔清酌抓住,桑落又去捏自己的龟头,满脸通红地说不出来话,生怕崔清酌闻出来,可心里又清楚三哥肯定已经知道,连哭都不敢哭了,憋得满头大汗。

  “嗯?”

  松开手,桑落用手臂抱着崔清酌的脖子难过地说,“……怎么办,怎么办,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崔清酌偏头亲了亲他的鬓发安抚他,听见桑落结束,就着这个姿势也射在他的肚子里。满满当当的精水肚子装不下,顺着桑落的股缝流出来。

  桑落闭着眼,恨不得把耳朵也闭上,耳尖红得滴血,为自己失禁又羞愧又羞耻,更怕有点洁癖的三哥嫌弃他。

  “没关系的,好了没事。”

  桑落低着头不说话。

  崔清酌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桑落刚被他捡回来,他母亲要把桑落赶出去,他只好让小孩和他一起睡。晚上小桑落就尿了床,又羞又怕,一直往他怀里钻,攥着他的衣襟就只是哭,那时候桑落连话都说不囫囵,小脸通红。

  可当初的崔清酌意气风发,对待孩子其实没什么耐心,又碍于母亲,第二天就把桑落送去了酒坊学酒。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这里。

  崔清酌揉着桑落的脸颊,低声哄他,“三哥没有嫌弃你,只是没什么耐心,也不是故意欺负你的,桑落不生三哥的气好不好?”

  “没有,”桑落红着脸认真地说,“没有生气,三哥没有欺负过桑落。”

  床上一篇狼藉,桑落一边帮崔清酌穿衣服一边还在想,脸上的红晕始终没下去,等会月离她们要进来收拾床铺,一直在想被看见了怎么办。

  收拾床铺自有小丫鬟做,月离哪顾得上管这些,就算她看见也没什么,再多的痕迹也不是没见过。

  外面敲门了,桑落想了半天,终于被敲门声逼出个主意,急忙忙地抓起桌上的水壶,然后揭开壶盖,翻手将半壶水都浇在被褥上。

  崔清酌听见他的动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将脸埋在袖子里笑,肩膀都在颤。桑落隐约觉得自己做了傻事,蹲在崔清酌面前鼓着腮帮子等三哥笑完。

  门外突然响起月离的声音,“少爷,桑落师傅都起了吗?夫人有急事找少爷。”

  桑落起身打开门,发现崔母发鬓凌乱地站在院子里。崔清酌站在桑落身后,眼里还有收不及的笑意,咳嗽一声问道:“母亲,出什么事了?”

  崔母茫然地转头,“找不到了。”

  她踉跄着跑过来抓住崔清酌的手臂,这个深宅里的贵妇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清哥儿,你说是不是他回来了?”

  崔清酌皱眉:“什么找不到了?”

  “溯雪,我去酒坊之后就发现溯雪不见了,会不会是他回来拿走了酒方。”

  “您去酒坊做什么?”

  桑落扯了扯崔清酌的袖子,“每年春至后酒坊开门,娘都会去酒坊酿一坛溯雪。”这件事就连崔清酌都不知道,反倒一直在酒坊的桑落比较清楚。

  崔母出生在李家,及笄后不久就嫁到了崔家,虽然崔父与她不算恩爱,可该有的尊重也有,再后来生下崔家唯一的嫡子,等崔清酌长大后也在竭力护她周全。她一生顺遂富贵,从没见疾苦,崔清酌第一次知道她还会酿酒。

  当年的容七惊才绝艳,春风十里永济城,卷上珠帘的少女眼里都只有一个溯雪。何况李容是世家,崔母该是见过他的。

  “母亲,那位若是回来,怎么可能不来见祖父。”崔清酌叹气,“酒方许是被人偷去了,我和桑落去酒坊看看,您先回去休息。”

  “偷它做什么。”崔母大抵是太失望,被月离扶着还一直念叨。酒方子不是两三张纸,而是整整一本书,从用水到酒曲都有讲究,偷它也只能用来酿酒,可衣不如新酒也不如新,有了新酿,也就没有多少人记得陈酒。

  崔清酌和桑落一起去酒坊,早晨正是从酒坊往各处送酒的时间,崔家的船一路让行,行驶缓慢。

  桑落蜷着腿靠在崔清酌怀里,被摇得昏昏欲睡。

  “困不困?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桑落摇头,“睡不着。三哥,你说谁会偷溯雪酒方?”永济的酿酒师傅去世后,后人祭拜会用师傅生前的酒,这酒方多半放在自家的祖庙里,等闲不会拿出来。容溯雪再也没有在永济城出现过,生死不知,所以连年年的祭酒都没有,那酒方除了崔母,其他人绝不会动用。桑落攥着崔清酌的手指,不知为何有点难过,声音闷闷的:“还有容溯雪,他还活着吗?”

  “永济城的人若要偷早偷了,怕是个外人拿去的。”他没说容溯雪的生死,崔清酌心里隐约有些猜测,暂时不准备告诉桑落。

  “苏苏吗。”出现在崔家酒坊的外人,就只有苏苏了。桑落奇怪:“她连酒曲都分不清,为什么拿溯雪?”

  “清栩说苏苏是定国候府的女婢,拿溯雪应该是为了她的主人。”

  桑落酒并不是只有永济有,另一个相对还算出名的地方就是定国候的封地邰阳,据说定国候性格暴烈,近十年突然沉迷酿酒,曾经悬赏万金求一坛桑落酒,在邰阳酿酒是能免赋税的,所以酿酒蔚然成风。

  “那小八?”

  崔清酌点头:“清栩大概还不知道,先别告诉他,我已经让星全带人去找苏苏了,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桑落抱着膝盖望着远山春水,低低嗯了一声,忽然问:“三哥,容溯雪会不会就在邰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