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如姻惊讶地看着他,她不相信他这个情种会不识风情,更不相信他对自己毫无感觉。
卞良回头望着莫清漪的房间,“清漪还在这里,我一步也不能离开。”
鲁如姻更加吃惊他的解释,这个男人真值得他心爱的女人信赖。
“我的下人会保护她的。”
卞良不屑地笑了,“连你都信不过他们,何况是我?这世上有太多的未知了,能让我完全放心的只有我自己。”
“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甘愿作她的义兄?”
“她有心上人了,而且她非常忠贞于他们的爱情,我现在是无法动摇的。”
鲁如姻稍有些安慰,“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那么喜欢她?”
“我可以放弃追求,可我无法放弃喜欢。”
卞良的这句话深深触动了鲁如姻的心,“喜欢的不能追求,追求的却不喜欢。人生好像都是这样。”
卞良转头看着她,“如姻姑娘似乎也有很重的心事啊。不要太过悲观,喜欢的抓紧珍惜也会感到满足,就像我现在和清漪,珍惜她比追求她更能让她感到幸福。”
卞良安慰她的言语让鲁如姻体味了一句话——且行且珍惜。很多时候她都想和普通的女孩一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更希望能像莫清漪那样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可她只能慨叹自己特殊的家世,无法让自己得到一个女孩子应有的一切。好在卞良开导了她,也许她想要的只能拥有片刻,那就不要让这片刻白白逝去,不管下一刻将是什么。
“如姻姑娘!”
鲁如姻竟不知不觉地愣了神儿,这也是她在和生人交往中前所未有的。鲁如姻反应过来望着他明锐的眼睛,“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是因为触及你的心事了吧?人和人是不同的,想法岂会相同?很难得你能认可我的看法。”
鲁如姻岔回刚才的话题,“公子还没有解释完刚才的答案。”
卞良想了想笑了,“你很美,我不会描绘女人的美貌,我只知道看在眼里,想在心里的感觉。清漪让我感觉很温暖,你让我赏心悦目,因为你比她多了一份艳丽,也让我很放松。清漪和我的彼此信赖,让我倍感压力,我怕自己小小的一个闪失而辜负了她的那份信任,也因为对她的珍惜我必须压抑住对她的那份感情。而和你就不同,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自在。”
鲁如姻低头喃喃道:“你真是一个好男人。”
卞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她美玉一样的脸,“你错了,好男人不会同时喜欢上两个女人。”
鲁如姻痴痴的看着他,她知道自己要珍惜的时刻即将来临。
“如姻,我喜欢上你了。”卞良轻轻吐出心声,吻上了她的红唇。
大雨过后的晴天真的是阳光明媚,莫清漪长长伸了个懒腰,这一夜睡得还很舒服。
卞良坐在椅子上看着早已湮灭的火炭,还在体味昨晚发生的事情。
“哥哥!”
“嗯?”卞良一愣,“在叫我吗?”
莫清漪嬉笑着过来按住卞良的肩膀,“你既然认我作妹妹,我当然要叫你‘哥哥’了。”
“你突然这么叫,我有点不习惯。”卞良不希望这个称呼长久地延续下去。
“慢慢就会习惯了。”莫清漪又打了打哈欠,“清早,我迷迷糊糊地听见鲁姑娘他们离开了。”
“是,我们都不想吵醒你,所以没叫你起来。”
“哥哥难道没和如姻姑娘做一番惜别吗?”
“行了,丫头,别贫嘴了,我们也该走了。”卞良站起来拉着莫清漪的胳膊往外走。
“等等,如姻姑娘的披风还在床上呢!”莫清漪去了披风递给卞良,“留着做个纪念吧!”
卞良接了过来没有作声。
莫清漪站到他的面前打气道:“别难过,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当了妹妹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了?快去把马牵出来!”
“为什么要我去?你干什么?”
“我还要修门锁呢!”
卞良的回答让莫清漪感动的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卞良没有急着快马加鞭地赶去和陆浚会合,毕竟他不能这么快平复与鲁如姻分别的难过心绪。
莫清漪也了解他现在的心情,总是想办法哄他开心。
“昨晚你们两个怎么样了?我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能怎么样啊?”
“我给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不会错失良机了吧?”
卞良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那我还得感谢你啊?让我们在外面冻了一个晚上。”
莫清漪愧疚地笑道:“没有办法,条件有限。”
卞良沉默下来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儿,莫清漪做贼似的小声问道:“昨天你们有没有……?”
卞良看她一脸的绯红好奇地问道:“有什么?”
莫清漪把头埋的很低,像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词:“接吻。”
卞良笑了,同时也想到了莫清漪早已体会到拥吻的感觉,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得到的是鲁如姻的初吻。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问这种问题不害臊吗?”卞良取笑她道。
莫清漪抬起头抗议道;“谁说我不害臊,你没见我的脸都发烧了吗?”
“那你还要问!”
“我就是想知道嘛!你们到底有没有啊?”
卞良点点头。
莫清漪得意自己的判断果然正确,“哥哥果然厉害啊!就是,像哥哥这样的风流才俊,敢问哪位姑娘又能不动心呢?”
卞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暗自嘲笑道,可不就是你嘛!
莫清漪得意了一会儿又突然安静下来转头问卞良道:“哥哥,你是认真的吗?虽然我不了解鲁姑娘的为人,但我想得出来她一定和我一样痴情的很,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呀?”
卞良微微一笑,“吻,即是喜欢的表达。但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也许今生我们也就这一面之缘吧,都是为世事忙碌的人,谁都还会像你一样为了你的小渔民什么都不在乎?”
莫清漪翘起嘴角既害羞又为此感到骄傲。
卞良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微微的酸楚,看来自己真的对她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