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三皇子疯了, 不管是真是假,就要看陛下如何看。

  宣武帝扫视群臣, “众卿怎么看!”

  群臣静默, 无一人回答。

  宣武帝瞧向虞朝夕,“镇国公你觉得呢?”

  虞朝夕回以微笑,“陛下, 在下也会些歧黄之术,不如我帮忙治疗一下!”

  众人:……

  真由他出手了,三皇子就算是正常人, 也会被弄疯的 。

  宣武帝嘴角直抽,他早该对此人不抱啥期待。

  最终, 宣武帝还是认下了三皇子发疯一事。

  好几个大臣当场潸然泪下,歌颂宣武帝的慈父之心, 弄得宣武帝颇为无语。

  三皇子虽然无事, 南宫子晟和亲的事情并没有改变,和亲一事本来就是和西陵的约定, 若没有这个, 西陵那边此次也不会这么配合。

  要知道本来对方打算两头点火的, 让西陵那边出兵逼近西南、西北边境,宣武帝和西陵合作,一起抓老鼠,顶多原先打算选一名勋贵家的姑娘送出去和亲,后来经过虞汐璇折腾, 西陵那边更属意南宫子晟,宣武帝就同意了。

  群臣散朝, 宣武帝将大皇子、南宫璨、虞朝夕宣入后殿, 他要仔细了解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璨汇报了事情经过。

  原来经过一夜的诊治,一个时辰前,三皇子醒了,没等大家松口气,大家发现三皇子有些不对劲,举止如同三岁孩童,胡言乱语,动不动撒泼打滚,还叫嚣着要喝奶,更是袭击王妃等一众女眷的胸部,而且还失禁,甚至若不是看的紧,他差点裸身跑出了王府大门。

  大夫经过诊断也不敢确定三皇子到底是啥情况,只能推测估计是昨夜磕到了脑子,暂时神志不清吧。

  宣武帝皱眉:“什么时候磕到了头?”

  南宫璨道:“昨夜三哥癫痫时,不小心将头撞到了地上,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大皇子补充道:“我听到消息后,连忙赶了过去,三弟的情况确实不妥,他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可怜。”

  “哼!”宣武帝看到他这副伤心的样子,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要脑子没脑子,要胆子没胆子,落到这个下场有什么可怜的。”

  大皇子语塞。

  南宫璨:“父皇,现在三哥成了这样子,不知你要怎么处置他?”

  “镇国公有什么见解?”宣武帝没回答,而是询问虞朝夕。

  虞朝夕嗤笑一声,“陛下不如给三皇子下个赦免令冲冲喜,说不定三殿下一觉醒来,就清醒了。”

  他是不信这么巧,不过让他挺失望的,折腾了这么久,结果就这样,真是龙生九子,一个比一个拉胯啊。

  宣武帝:……

  这孩子说话怎么往他心窝子戳。

  大皇子提议道:“若是父皇怀疑三弟,可以宣他见一面,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宣武帝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罢了,总要见上一面!”

  然后……

  宣武帝就后悔了。

  三皇子被带到他面前后,先是看上了勤政殿的御桌,一下子爬上了桌子,仿佛小狗一般留下了一处标记。

  看着桌上的水渍痕迹,还有殿中若有似无的骚臭味,当时殿内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三皇子,这也太大胆了,能干出这事,绝对是疯了!

  当时宣武帝眼皮子暴跳,嘴角不停抽搐,大皇子依稀看到他头顶冒烟了。

  众人不敢吭声,连三皇子都顾不得拉下来,由着他御桌上来回蹦踏,将上面的奏折和笔墨胡乱扔。

  “哈哈哈!哈哈 !”虞朝夕笑的特别猖狂,他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场戏,虽然不知道三皇子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确实有趣。

  “将他给我拉下来!”宣武帝阴沉着脸,气的不断地深呼吸,吩咐侍卫将人控制住。

  大家反映过来,七手八脚地上去将三皇子扯下来,三皇子不断地挣扎,撕咬周围人,骚乱中有个内侍的上衣不小心被扯开了,然后就遭遇到了他的毒口,胸口某点快要出血了。

  宣武帝脸黑的都能挤出墨了,“将他绑起来!”

  大皇子小心地躲在一边,刚才他有心上去帮忙,可是看到了那个内侍的下场后,就退缩了。

  等到三皇子被迫安分后,宣武帝终于轻松一些了,在进行了一串鸡同鸭讲,外加对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傻言傻语后,他对三皇子彻底失望,为了康王府的其他人,最终认下了“三皇子疯了”的事实,将他囚在康王府养伤,任何人不得探视。

  京城的人对于昨夜的叛乱有诸多传言,不过唯一肯定的是,叛乱已经被解决,对于三皇子参与叛乱这事,许多人也没有诧异,也有人同情他,觉得他是被皇帝逼得。

  当然三皇子受伤的消息也没有瞒住,比起参与谋乱,三皇子府更想让京城传三皇子的黑点。

  王妃在得知三皇子只干了开头,没有胆子参与最后的谋乱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先是带着王府女眷和子女一同去请罪,然后派人引导舆论,与其听到一个谋乱的皇子,不如当一个荒唐、贪生怕死的傻子。

  大家听到堂堂一介皇子居然因为憋尿将自己硬生生地弄成了傻子,顿时惊呆了。

  好家伙,原以为儿子和亲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老子居然更让人震惊。

  十月底,西陵使臣离开京城,离开时带走了南宫子晟,礼部按照公主的规格置办了陪嫁,加上还有不少京城王公贵族送的陪嫁礼,撇除性别,这个规模可以说是十分豪华,名副其实的十里红妆,将近五百人的陪嫁队伍,浩浩荡荡地跟在嫁车后面。

  南宫子晟为了最后的尊严并没有登上嫁车,而且骑着马和西陵使臣一起离开了京城,此生他再也不愿回到东乾了。

  苍梧站在城楼上,左臂挂着吊带,看着南宫子晟的送嫁队伍,苦笑一声,“主子若是醒的话,估计也会在这里凑热闹,说不定还会请一支队伍,敲锣打鼓地送别南宫子晟。”

  姜问兰安慰他:“由于虞师叔和师祖他们在,小师叔一定会醒的,对了,你真的不回缥缈宗吗?”

  前段时间,宣武帝将十一皇子南宫璨立为太子,册封典礼就在腊月,正好将南宫璨的冠礼一起办了朝野虽然有些微词,有些人为大皇子和九皇子叫屈,不过因为才经历过叛乱之事,加上这段时间,虞朝夕在京城闹腾,大家敢怒不敢言,大皇子和九皇子没有啥反对,此事也就顺利通过。

  等确定立太子一事无法改变后,大家也就认命了,很快众人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们发现新任太子现在还没有太子妃都没有,众人的心再次变得火热起来。

  现在朝廷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太上长老打算带着虞汐璇返回缥缈宗,在皇宫大内终究不方便,还是缥缈宗让人安心。

  至于虞朝夕,他就不打算回去了,毕竟缥缈宗总要派个代表参加南宫璨的册封典礼。

  不过姜问兰有七成把握确定虞师叔是不敢回去,怕被骆前辈追杀。

  苍梧微微一笑,“主子之前和十公主她们建设的凤栖学院需要我看顾,再说有虞少尊在,事情会顺利不少。”

  为了找事做,给骆夏萱一个交代,虞乾尊也会帮忙,缥缈宗还有蓝笙在,他也帮不上忙。

  ……

  十一月底,恰逢朝廷举办太子册封典礼时,太上长老带着虞汐璇回到了缥缈宗,三长老和骆夏萱还有忘忧谷的云珍早就翘首以盼。

  等到将人安置好后,云珍切了脉,紧锁的眉间稍松,“还好,情况没那么差”

  三长老和骆夏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太上长老送信说,汐璇的身体恢复较快,所以他们才敢带人回来,可是不见到人,还是不放心。

  骆夏萱环顾四周,这才想起少了一个人,怒声道:“人呢?”

  众人:……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大家就知道她说的是谁。

  护送虞汐璇回来的司明硬着头皮道:“夫人,主子在京城还有事,暂时无法回来。小主子要建设的学院需要有人看着,否则那些京城人不会尽心,还有一些其他收尾工作,主子说他会尽快赶回来!”

  “你告诉他就死在外面吧!”骆夏萱面色冷沉,杏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早该知道的,虞朝夕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请您息怒!”司明立马单腿跪下,“主子也是为小主子好,只是中间出了些差错,这些日子他也尽力弥补,夫人你可不能这样想主子啊!”

  “呵!他若是有理的话,也不会躲着不回来,你也滚回京城,这里不需要你。”骆夏萱面有愠色,强压心中的怒火。

  司明:……

  可是主子不让他回去啊!让他一直待在缥缈宗。

  现在夫人要赶他回去,主子让他留下来,自己两面夹击,到底待那里比较好。

  果然还是小主子说的有道理,夫妻打架时千万不要掺和,躲起来看戏就好。

  因为今年动乱太多,加上刚刚册封过太子,为了体现朝廷的恩泽,加上正是用人之际,为了平稳人心,朝廷罢黜、降职、贬谪的官员并不多,而且此时更是缺人的时候,许多官位空缺,吏部忙的脚不沾地。

  虞朝夕也帮了一些忙,根据太上长老和宣武帝的约定,和西陵一样,对东乾的武者根据武学境界和实力授予虚职,给予赋税方面的见面,当然需要遵守朝廷的法度,若是无法遵守,不仅被朝廷收回官职,而且还被纳入黑名单,十年内子女的科举和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本来朝廷官员的条件还更严苛,虞朝夕也痛快答应了,表示文武一家,他们江湖人以实力论高低,朝廷选拔官员也要按照实力,江湖人士尚且真刀真枪地上场,朝廷更应该与时俱进,以后选拔严格按照考核,即使有了推荐还是要考试,不能以为考上了科举就一本万利了。

  武功太久不练会生疏,脑子许久没用会变傻瓜,许多官员整天浑水摸鱼,投机取巧,还占着高位,压根无法给大家做榜样,以后取用官员也应该按照政绩、真才实学进行考核,一年考一次太轻松了,至少要一季考一次,这样才能让大家都有紧迫感。

  众人:……

  尤其看到宣武帝似有意动,已经命令六部九卿针对官员考核进行讨论,尽快给他回复。

  大家有理由怀疑这是虞朝夕和皇帝共同演戏。

  虞朝夕当然没有,他看不惯这群人当官当得太轻松了,据他所知,虞汐璇手下的有鱼经常进行升迁考核,无论是招聘还是升迁都会进行考试,然后将结果公布,让人心服口服。

  宣武帝询问此事时,虞朝夕就用有鱼做的例子。

  至于凤栖学院,宣武帝为了补偿虞汐璇,亲自题写了牌匾,让郭林送了过去。

  不过郭林将牌匾送去后,发现虞朝夕不太高兴。

  本身因为他没控制好,造成虞汐璇重伤,就等着用凤栖学院将功赎罪呢,他不止题了名,还贴心写了校训,弄个一大块花岗岩放在学院门口震慑,现在被皇帝抢了功,他还怎么和虞汐璇交代。

  宣武帝听说虞朝夕黑着脸将自己题写的牌匾换下,换上御赐牌匾,顿时大笑,也清楚虞朝夕的心思。

  总之,虞朝夕在京城可是玩的风生水起。

  最后朝中大臣和他就各退一步,制定了略微宽松的武者授职条例,虞朝夕也赞成实行比较松懈的堂考,双方都明白,以后这些都会逐渐收紧。

  ……

  临近年底的时候,虞朝夕才姗姗离开京城,京城不少人家简直快喜极而泣了,不过虞朝夕的心情和他们相反,越是快到缥缈宗,心情越是凝重。

  果不其然,才到了缥缈宗,就被骆夏萱漫山追杀。

  三长老看着外面的动静,冷哼道:“自找的!”

  云珍看着躺在床上的虞汐璇,皱眉道:“看来具体情况过了年才能明朗。”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虞汐璇体内的毒时而活跃,时而沉默,对应的蛊王与之相反,两者你强我弱,你弱我强,在虞汐璇的体内争起地盘,这两个月,虞汐璇瘦得快皮包骨了,骆夏萱每看到一眼都想在虞朝夕身上劈一刀,她在心里已经记好了,等到虞朝夕回来,不打的他全身开花,自己名字倒着写。

  半个时辰后,骆夏萱拎着虞朝夕来到虞汐璇的房间,将他扔到地上,指着虞汐璇,面如冷霜道:“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虞朝夕肿着脸,瞅了瞅虞汐璇,点了点自己的脸上的青紫印记,无奈道:“夏萱,你这样看我也没用,她身上的肉又不是被我吃了,我这是被你揍的虚肿,这些天我也瘦了十斤,算是和小家伙同甘共苦了!”

  众人被他的厚脸皮弄得无语了。

  骆夏萱怒眸一瞪,气的说不出来,两人又开始在室内打了起来,虞朝夕一边躲,一边高声哀嚎。

  三长老仔细观察虞汐璇,发现即使虞朝夕喊得再凄惨,可是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骆夏萱单手揪着虞朝夕的领口,疑惑道,“难不成是打的不够狠?”

  明明在忘忧谷那次就将人吵起来了!

  三长老轻瞥了鼻青脸肿的虞朝夕,淡定道:“多揍几次,反正他也皮实,你也发泄发泄怒气!”

  虞朝夕听得眼皮直跳,“师姐,你可是我亲师姐!”

  三长老冷笑:“若不是亲的,你现在遭遇到的就是双人混打了!”

  虞朝夕:……

  就这样缥缈宗的弟子看着虞朝夕被骆夏萱从腊月打到了正月,两人都是武艺卓越之人,三长老嘱咐弟子们多看看,对于武学提升有益处。

  在元宵节那天,骆夏萱给虞汐璇换上了一件新衣,又煮了一碗亲手做的黑芝麻汤圆放在她的床头。

  滚圆的汤圆在酒酿汤中沉浮,其中还点缀着枸杞还有秋季收集的桂花酿,看着就有食欲。

  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这是多好的寓意!

  骆夏萱心头发酸,摸着虞汐璇清瘦惨白的脸,两滴清泪滚落下来。

  屋外芊芊弱弱的细雨朦胧了整个天地,无月的天黑漆漆地压在人心头,不过即使少了月亮,人们还是用烟花点缀着夜空,没了硕大的月亮,烟花在空中绽放地更加美丽,一盏盏花灯驱走了夜色。

  听着外面弟子燃放烟花的动静,骆夏萱语带悲意:“汐璇,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外面很热闹的,缥缈宗的弟子等着你给他们发红包,原先我打算替你给的,后来你爹说这是你的事,我觉得有理,你去年已经错过了他们的红包,今年难道还想逃掉吗?”

  她更担心,这是汐璇最后一个年。

  “砰砰砰!”

  虞朝夕靠在门框上屈指敲了三下门,故作轻松道:“夏萱,我准备了一批最响的烟花,一定能将这家伙吵醒!师姐、师兄他们也在!你也来吧!”

  “嗯!”骆夏萱连忙擦了擦眼睛,给虞汐璇掖了掖被子,关门离开时没注意到床上人的睫毛在轻微颤动。

  ……

  虞汐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都是荒凉的黄沙,杀之不尽的各种怪兽。

  手中的长剑滴着血,身上的衣服因为热汗贴在身上,她小声地喘息着,锋锐的眸子环顾四周,地上躺满了各种异兽的尸体,虞汐璇怀疑自己穿进了某无限流小说中,可这个地方除了怪兽,啥东西都没有,没系统、没NPC、也没有弹幕互动,杀了怪也没有东西掉落,仿佛陷入了梦魇一般。

  又是一波怪兽在她四周刷新,隐在黑暗中看不到身形,只露出两颗灯笼般大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时不时发出嘶吼声。

  虞汐璇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耳畔挂过一道冷风,她连忙滚地躲闪,果然从她的头顶飞过去一只怪兽,其他怪兽见状,蜂拥而上。

  虞汐璇头皮发麻,暗呼不妙。

  “砰砰!咻——砰!砰!”

  周围的怪兽仿佛被受到了攻击一般,如见光的黑雪迅速融化,此时虞汐璇头顶一直黑沉的天破了一个洞,从上面射下一道光梯。

  虞汐璇歪头疑惑,这是通关了。

  这里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日子,既然有了出路,当然不会在这里停留。

  登上光梯,越是往上走,发现听到的动静越大,快到尽头时,虞汐璇一下子记起来了,之前她被“后爹”坑了,好像一直昏迷着吧。

  这么说来,她现在不是再次穿越了,而是在梦里。

  想到这里,脑袋变得无比清明。

  周围的景象全呓桦部变得虚无,等到她再次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床顶帷帐。

  ……

  屋外,骆夏萱点燃了一个孔明灯,看着它晃悠悠地飞到天上,双手合十,正闭眼时,余光瞥到虞朝夕眼含笑意地瞅着她,瞪了一眼,“认真给汐璇祈福!”

  “好!”虞朝夕摇头失笑,学着她两手合并。

  骆夏萱睁眼看着飞的高高的孔明灯,失神道:“朝夕,你说愿望能实现吗?”

  她话音刚落,眼睛就被一只大手遮住,虞朝夕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夏萱,若是愿望实现了,你能不能原谅了我!否则神明可能听不到你的声音,以后我和小家伙闹矛盾,你要站在我这里。”

  骆夏萱有些疑惑,秀气的眉毛皱起。

  同时心中升起一团怒火,看来此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是这个性子。

  可是就当她的怒斥将要脱口时,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性,一把将蒙眼的大掌拉下。

  在看到一瞬间,未语泪先流,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

  三长老扶着虞汐璇站在门口,虞汐璇抬头看着头顶的孔明灯,转而看向骆夏萱,纤细的手指指着虞朝夕,“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噗!”骆夏萱感性的话一下子被噎住,笑声噗嗤就泄出来了。

  虞朝夕白了她一眼,“你刚才没听到吗?你娘答应我了,她以后站在我这边的。”

  话音刚落,右耳就被人拎住了,骆夏萱:“你再说一遍!”

  虞朝夕顺着她的力道,防止自己的耳朵真被扯下来,求饶道:“夏萱,你轻点,在孩子面前给我点面子!”

  虞汐璇幸灾乐祸地笑了。

  临近子时,山下的元宵灯会已经结束,出来游玩的人们开始归家,忽然缥缈宗方向出现大片的烟花。

  众人惊奇,不是前面放过一轮烟花了,怎么还有一轮啊!

  炫丽的烟花多到铺满了半个天空,华丽繁复,妙丽绝伦,争相在空中绽放,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将缥缈宗照射的如同白昼,驱散了黑暗。

  事后有人打听,才知道那天的烟花一是为了还愿,而是为了庆贺。

  清明时节雨纷纷,四月发生了一件对江湖不大不小的事情,缥缈宗的小师叔达到了天境,年仅十九岁!

  此消息一出,立马席卷了江湖,不少人好奇这个所谓的小师叔身份,十九岁的天境高手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天纵奇才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多年的虞朝夕了,他也是在二十岁之前达到了天境 。

  只不过这个小师叔是谁,为什么这么些年江湖上甚少听到对方的消息,对方是男是女都暂时不知道。

  这怕不是又是一个虞少尊崛起了!

  不少门派是羡慕嫉妒恨,同时又有些担忧此人不会学着虞朝夕,也要祸害江湖吧,毕竟基于缥缈宗一贯的传统,被放养在江湖上的弟子都是让人头疼的主。

  各个门派纷纷发来贺电,同时明里暗里打听小师叔的身份。

  缥缈宗也干脆,表示虞朝夕是她爹!

  打听的江湖人:……!

  面上强颜欢笑,称赞果然是青出于蓝,心里已经欲哭无泪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