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打不过>第十章

大约是恭喜向少爷喜提讹人精。

向西南站在花洒下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跟外头那个小研究生产生任何接触,顶多是这人把自己带到酒店单纯一张床睡到天明。先不说他喝酒断不短片的事,主要身体上就没有任何不适。身边有司昂这个万年基佬,这人和孟凯文玩得狠了,孟凯文起不了床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

他洗完澡出来,付朝正坐床边看电视,见向西南裹着浴袍出来下巴冲一旁的沙发扬了扬,“你昨晚吐地全身都是,衣服我扔了你把这套新的换上。”

向西南用警惕的眼神看他,“我吐没吐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在酒吧强吻我说喜欢我你知不知道。”付朝反问。

“你放屁!”向西南把衣服拿起去浴室,身后传来讹人精的声音,“都是男人就在这穿,跟小姑娘一样。我有的你也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

简直倒八辈子血霉,向西南头也没回进浴室把门锁上。付朝慢悠悠走到门框边等向西南,边等边说:“如果你昨天半路上没把我带酒吧喝酒,咱们也就没这事。心理疏导我给你做了,你家把钱给我下次来的就是我老师。”

门有一半是磨砂的,能够看见付朝的轮廓,向西南被付朝的声音恶心地掉一地鸡皮疙瘩。绕到淋浴帘后头把衣服换上,又站在水池边洗脸刷牙,把自己拾掇干净才出来。付朝冲他笑:“要不要发胶,我有带哦。”

“你娘不娘!”出门还带发胶!不是神经病就是死给。

向西南的头发有时间没整理,刘海长长垂在眼角扎地眼疼。平日把头发梳在脑后或者是中分,整个人看起又狂妄又自在。现在这个发型视觉上太乖,付朝比他又高一点,讹人精长就长一张讹人的脸。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得意,化上烟熏舞台妆可以直接去韩国男团。

为什么最近跟男团杠上了。

邪魅狂妄霸道讹人精说:“我送你回家。”

“滚。”向西南说,“不能好好说话吗?”

“少爷,请让我送您回家。”

更膈应。

这事如付朝所说,不好闹大不好张扬,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断头?向西南都能脑补出那群败家玩意们四处长舌妇,快乐的无与伦比的表情。向西南将钱包里的现金掏出来甩给付朝:“封口费。”

付朝接住数了下:“不够吧少爷,你楼下叫个弟弟上来,出场费都不够。”

还要什么出场费?向西南忍住怒气说,“我会然管家把钱直接打到你账户上,一会把你的账户发给我,以后叫你老师来,从我走出这个门后你管好你的嘴。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法制社会少爷,你该不是法盲吧。”付朝说。

道上的事,用道上的规矩解决。之前有人说漏嘴,直接被向家人扔进混凝土罐里搅吧搅吧灌水泥柱。向西南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场面太惨不忍睹看到一半就回去了。却依旧成为他童年中印象最深的一件。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人用这个方法,日本那边的有用,国内这边逐渐收手不少。

付朝到底还是知道向家的水有多深,这大少爷看似不管事,到底身上流的是向家的血。便收敛了笑意说:“听少爷的吩咐。”

向西南临走时冷不防被这人摸了一把屁股,顿时一巴掌甩过来,“傻逼玩意!”

付朝敏捷地躲过顺带将向西南扯到怀里冲他吹气,“宝贝叫谁傻逼呢。”

向西南战斗力为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我,说我自己行了吧!”

心理不仅没疏导,反而受到了更大的创伤。

阴天下雨,憋屈的大少爷跟酒店借了一把伞去坐公交,他有时喜欢坐着环线在城里转悠,一趟趟坐下来能看一天。有时还能遇上大陆那边的综艺节目过来拍外景,明星们四周围着好多人,明星一走大家便发出尖叫。

他是那种喜欢一首歌就能听到地老天荒的那种,一直喜欢到不再喜欢。他将已经听腻的歌在歌单里删除,换上新的一首。心理不仅没有被疏导,甚至过一晚更加堵塞。他记得之前有看过一个益生菌饮料的广告,一群益生菌在肠胃里蹦蹦跳跳,广告背景音说喝了XXX,肠胃变轻松。他现在的心情可能就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一起,急需变轻松。

那晚的场景有时候还会有那么一瞬出现在他的眼前,大约是有季觎在,一旦一件事情有了可以一起面对的人,那么接受能力相应的也会变高不少。他跑去甜品店买了一盒蛋挞,回到老宅,向桓坐在客厅看书。向西南说:“吃蛋挞吗?”

向桓诧异,“你特意买的?”

十五岁之前,向西南还是个略称职的哥哥,会记得回家给弟弟带蛋挞。向桓喜欢吃一些软软甜甜的东西,各式蛋挞便是二少爷的真爱。长大不怎么吃甜点,偶尔兴起也会跑去常买的那家买上一两个解馋。

向西南是个实诚人:“不是,我自己想吃。”

“拿来。”向桓伸手。

向西南护住蛋挞,“要吃自己买。”

傻缺哥哥用蛋挞诱惑弟弟说出自己故事,比如和未婚妻约会,以及看电影之后有没有一起烛光晚餐,有没有去酒店……还是要矜持。向西南不管向桓越变越差的脸色,随手将杂志一卷当话筒,“说出你莎士比亚般悲剧的故事。”

“让你乐呵乐呵?”向桓问。

“当然,不是。”向西南说。

其实向桓那日只跟那位大小姐看完了一部老电影,大小姐似乎对这部文艺片不感兴趣,全程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结束时,周围记者不肯散场,大小姐拾起笑容挽住向桓,“走吧。”

某三十八线杂志评价,郎才女貌天作地合。

兄弟两分完蛋挞,向桓回书房,向西南跑去花园帮花匠打理花圃。花匠看着向西南拿剪刀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急得心急如焚:“少爷,这种事我做就可以,您把剪刀放下!我来我来!”

向西南: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花匠:不敢不敢。

他动了两株花,眼见着花匠心疼的掉眼泪,便也不忍心,丢了剪刀回房间躺着。在季觎家,季觎倒是不嫌弃他,任凭他怎么修剪。季觎挂着副没关系剪什么样总归是朵花,多练练总能修剪出来漂亮的表情鼓励他。但之后去季觎那,花圃换了一批花,向西南觉得季觎可能是嘴上不说,内心不仅滴血还嫌弃。

季觎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人觉得怎么样的都行。

向西南心想自己怎么还总结起了,也总共没见过几次,人家估计都不把他当回事,他自个倒理所当然把自己算进去。

国外的警方专门来找过一次向西南,有些事律师代言还是比不上本人详细。向西南做完笔录,警方说这次杀人不是冲着他来,凶手是对面那户住户的女主人。

“什么意思?”向西南问。

“女主人和男主人结婚四年,男主人在外彩旗飘飘,女主人因为有了孩子便忍着不说。但那日回家发现男主人居然将别的女人带回家,自己的孩子就锁在卧室里听这对狗男女办事。女主人冲上去砍死了男主人,顺带将小三也摁在门上杀死。”

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向西南问。

“这个无从得知,还需继续调查。”警方说。

向西南想了想说:“如果大胆猜想,会不会有人帮她?我认为一个女人不可能同时解决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男性,以及比她还要高的女性。”

“你们有没有调过监控?”向西南问。

“不好意思,那几天监控报修。”

其实向西南那日看到的不是现在进行时,而是过了许久,人都死透后凶手又返回现场虐//尸。拥有这类习惯的一般都是心里极其压抑,变得扭曲后以极端作呕的方式释放自我的人。送走警方,向西南想打电话问问季觎他怎么看,但接电话的是邹子崖,邹子崖说季觎这段时间比较忙,等闲下再打过来。

孟凯文送给向西南一张演唱会门票,向西南双指夹着门票跟孟凯文视频:“你能跑还是能跳?”

孟凯文正化妆,一左一右两个化妆师在他脸上作画,“不是组合演唱会,这是我生日会前一天的感谢会,我只要坐在台上一直唱歌就行。”

“怪不得只放你的照片。”向西南说,“得,我一天到晚待家都快发霉了,正好来你这散散心。”

向西南回国原因只有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人知道,孟凯文一直想问问向西南怎么样,但工作太忙总是找不到时间:“你要是无聊就来找我,虽然我不能陪你玩,但我这这么多工作人员肯定比你一个人热闹。”

“行。”向西南想了想说,“那你把你行程发给我,我下周就来找你玩,你去哪就把机票也多给我定一张。”

“嗯。”孟凯文弯眸笑。

“哎……你说要是咱们两一直黏在一起司昂那个傻逼会不会找我麻烦?”向西南说。

孟凯文不记恨司昂是不可能的,“没关系,我不在意。”

周末向父回老宅,向西南人模狗样给父亲做了焦糖布丁,“爸你吃点,我新学的。”

向父看了看焦糖布丁,抬眼看站在侧面的儿子,“这几天挺安分。”

“当然当然,我小时候您就说我是您贴心小棉袄。”向西南顺杆爬,“您工作强度大,偶尔吃点甜品舒缓心情。”

要论油嘴滑舌,向西南说第二就没人敢论第一。

不知怎么的就聊到心理医生上,向父说李医生那天有事让他的学生来给你做疏导,他的学生怎么样?

“很棒。”

讹人精简直他妈风//骚耍流氓棒飞天,敦煌莫高窟壁画里的飞天仙女都没他飞的姿势好看。

向西南说:“爸,你之前给我找的那个散打教练还在不在?”

向父饶有兴趣,“怎么?”

“这不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向西南说。

总算是说了件顺心的事,向父说:“明天就让他过来教你。”

向西南晚上躺在床上暗搓搓骂讹人精,等他学成归来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叫爸爸!死基佬还敢揩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