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南放手推开华语，走到办公桌上拿出准备好的合同，用笔敲了敲，示意华语打开看看。
这一刻，华语突然莫名的觉得不安起来，昨天签约时太过得意忘形，根本没细看合同。
打开一看，瞪大眼睛，手差点把合同甩掉。
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磕磕绊绊的回答，“50万，你这是敲诈！！！”
“敲诈，你不也签了？”楚瑶南站起来音量抬高。
华语跳着脚大骂，“你混蛋”。他要是有50万早回去娶老婆去了，还待在这？
“华语，我劝你最好三思而后言。”阴鸷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华语绷直不停在颤抖的身子，深呼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虚装声势，“不好意思，楚总。这50万的违约金我目前确实拿不出来，你看看能不能…少点”。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接近没声。
“你当这是菜市场，还漫天还价？”斜睨了眼华语，冷淡开口，“华语，合同就摆在这里，付得起就走，付不起就滚出去好好干活。”
从见到楚瑶南的那一刻起，华语就特别想哭，似想念、似内疚，似害怕多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被楚瑶南一直宠着的他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恶言相向，此刻只想埋在他怀里大哭，耍脾气。
华语用袖子擦了擦泛红的双眼，瘪着嘴抽抽噎噎的说，“能不能分期～嗝～付款？遥，我没、没那么多钱，求求～隔～你、你了”。
听到华语委委屈屈的哭声，楚瑶南磨了磨牙忿忿不平的想：哭什么哭，他还自己委屈上了？真当他还惯着！
“华语，我这不是慈善机构，我就问你一句，你是留还是走”。
“我没钱”，带着鼻音糯糯的回答。
“没钱”，楚瑶南指了指门，“去找张秘书安排工作”。
“不行，我要辞职。”
“耍无赖是吗？”
华语站在那低着头不语。
楚瑶南被他那副鬼样子气的不行，烦躁的说，“那就想办法去借”。
“你借给我吗？”华语瞬间抬头用通红的眼睛看向楚瑶南。
“呵～好大的口气，你是我的谁？多大的脸找我借钱？”
他那既蔑视又可笑的眼神像把刃刀扎进华语的心脏，华语苦涩且难堪开口，“也是，要借钱也是去找我男朋友借，我找你借、干嘛？”真当自己还是他楚瑶南的宝啊！说着径直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
“找我男朋友商量下…借钱的事。”
门开，门合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砰～”
将钢笔摔墙上，楚瑶南疲惫的瘫坐在座椅上，目光呆滞的看向天花板。男朋友？华语你究竟将我楚瑶南置于何地？
自从昨天相遇，他就期待着这次的重逢，觉得华语肯定是后悔了，死皮赖脸的来找自己和好。
可是……所有的期待却换回了这样的结果。
楚瑶南将手覆盖在酸涩无比的眼眶上，沙哑的张嘴说道，“华语你告诉我，我这五年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