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病案本>第264章 番外《情迷沪州》(二)

  没想到谢雪之前神神秘秘不肯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就是她怀了二宝。

  她和卫冬恒都喜欢小孩,两人一起带孩子也不觉得烦,新生命既来之则安之,彼此都很喜悦,卫冬恒还主动提出来第二个孩子要姓谢,虽然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但重在他主动想着并尊重谢雪。谢清呈听完了,也就没再管卫冬恒和贺予斗嘴时说的那一箩筐傻话,而是替他俩感到高兴。

  唯独贺予那脸,都快拉到鞋面上了。

  怀什么怀?如果谢清呈是女的,他也早就把人肚子给搞大了!他们俩感情也好,哪里轮得到姓卫的在他面前炫耀!

  临走前,谢清呈上楼去看望了芽芽,芽芽还没醒,谢清呈就没有打扰她,只在她床边俯身,摸了摸孩子微微发烫的额头。

  芽芽好像能感知到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梦呓,闭着眼睛软绵绵地咕哝一声:“唔……舅舅……?”

  “嗯。”谢清呈轻声地应了,替她把被角整了整,“睡吧,乖。”

  贺予酸溜溜地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看着。

  朦胧的月光从薄纱轻掩的窗外洒进来,在谢清呈刚毅英俊的侧脸描摹上一层清霜,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谢清呈带孩子的时候总萦淌着奇异的圣洁感,他很威严眉目之间都是大家长不容近觑的气质,却又有种柔软的光芒在他垂下睫毛时流露出来。

  所以贺予看着他的心情也很分裂,他既想虔诚地跪下来亲吻圣人的指尖,向那雪山巍峨顶礼膜拜,又想残忍地撕下男人的衣服,发狠地玷污他,弄脏他,搞碎他。

  贺予后来不着边际地想了想,大不敬地觉得,谢清呈有时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非常冷漠的人妻——地位尊高,严谨守礼。

  可偏偏这样遥不可及尘埃不染的夫人,最遭惦记。熟透了却又孤高冷漠的沉稳长辈,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

  谢清呈隐忍着的样子,比任何少男少女都勾人。

  这天晚上,从卫冬恒家离开,返回陌雨巷后,谢清呈刚把家门打开,就被贺予按在门背上,青年急促地撕扯着他的西裤,然后自己解开皮带扯下拉链,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热乎乎地顶了进去。

  谢清呈不知他发了什么疯,老屋的隔音太差,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就那么被抵在门板上激烈地撞击抽插,皮带金属撞击,他被捂住口鼻,被操到淫液顺着腿根淌下,眼前一片模糊。

  贺予现在和他做爱从不戴套子,每一次都要射在里面,肏熟肏透,灌满精液。

  但今晚他更加疯狂,抵着门激烈地抽插发泄出来一次后,就把谢清呈压在床上,往谢清呈腰下垫了枕头和软垫,将他的臀部垫高,类似于让女人备孕时的姿势,然后大开大合地在谢清呈腿间啪啪抽送,弄得白浆四溅,最后又低吼着把浓精全都猛灌进谢清呈淫靡湿濡的肉穴内。

  “真想把你就这么锁在床上,不让别人看见你……让你每天除了被我操,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里有无限的阴暗,又有无限的炽爱。他一边说一边一下一下地用力耸动着,每一下都往那激烈痉挛极度颤缩的骚心去顶,顶得谢清呈眼眸都乱了,玉白色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脖颈耳侧都被青年吮吻。

  那总是一本正经掩在衬衫衣袖下的手腕,此刻筋络凸起,腕上微倾的字母纹身就像缚绳一般情色。谢雪眼里最了不起的哥哥,芽芽眼里最圣洁的舅舅,旁人眼里高不可攀严谨禁欲的谢医生,在他从前的病人的身下,在他从前新婚的床上,被干得几乎失禁,欲生欲死。

  贺予的眼眶泛红,看着谢清呈忍着喘息和呻吟的模样,情欲在谢清呈眼尾化作模糊的红烧进贺予心里,化作燥热的火。

  “操死你……谢清呈,你这么骚,就是该被干的……”

  谢清呈给了情迷意乱的兔崽子一巴掌:“你他妈的……”

  话是挺凌厉的只是声音到了末梢就在发颤,手碰上贺予的脸颊反被捏住,青年盯着他的眼,脸上是极度痴迷的神色,他就那么看着他,在他双目通红的注视下,把他的手指尖含入口中,一根一根湿濡舔弄,惹得谢清呈闭上眼,喉结滚动。

  贺予又俯身去,齿间咬住他的喉结,舌尖轻舐顶弄,下面又一次激烈地操弄,抵着谢清呈的骚心就又是一轮淫水四溅的性爱交欢。

  这一晚上,青年痴了般把男人的腰腹垫高,鸡巴像塞子一样不肯拔出来,在疯狂的释放之后依然热乎乎地插在那里面时不时舒服地耸动一下,引起身下人的震颤和低喘,搅弄里面湿透了的体液和精液。

  他吸谢清呈的奶尖,舔那颤栗的乳头,粗虬狰狞的性器不断狠操那淫乱的小穴。

  他“啪啪”揉捏着谢清呈被垫高的臀部,抚弄被灌入爱液的紧实小腹,一遍又一遍地将对方拉入性爱的欲网。

  “你里面好湿……都是我的精液……干……”他说着平日里从来不说的粗鲁的话,一边摸着对方的奶子,一边操着男人的骚心。直到两人都化作为欲望所控的兽,在臀部的疯狂抽送和腰肢激烈晃动间,迷失自我,爱欲深堕。

  他与他汗湿地纠缠,胶漆似的皮肤贴合,肢体缠绵。

  他喃喃着说:“哥,腰抬高点,射进去的东西不要流出来……”

  低哼着,舌头缓缓伸进口腔,在大汗淋漓的性爱过后,湿粘淫靡地纠缠,情色的激吻间,他摸着他的下腹,眼神迷离,嗓音沙哑道:“我不出来了,就插在里面睡好不好?”

  说完又耸动着臀部,暗示性地往已经湿热的不像话的肉穴里顶了顶,惹得谢清呈剑眉皱起,喉咙里漏出沙哑模糊的低沉呻吟。

  而他抱住他:“谢清呈,含着我,我真的好想让你怀个我的种……好想把你肚子搞大……”

  他操他,搞他,对内射和灌精有着不可思议的痴迷这一点谢清呈早就已经发现了。谢清呈分析之后意识到这其实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过于偏执的占有欲。

  第二,太缺安全感。

  前者事实上也是因后者而生的,贺予从小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健康完整的感情,所以他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反复确认,不断地标记,宣告所属。

  在他潜意识里内射是一种在谢清呈身上烙下私密印记的办法,除了他谁也做不到,而这种标记会填补他内心的空缺,给与他渴望的安全。至于极度想让爱人怀孕,则是这种病态内心的又一种扭曲折射……

  怀了骨血,就等于向世人公告了他们在床上的无尽疯狂淋漓造爱,向所有人表明了谢清呈这样成熟又冷峻的男性,是愿意被他反复灌入精液,愿意为他孕育生命的。

  他爱他,爱到能让他为所欲为。

  爱到有了血肉。

  爱到谁来也抢不走。

  是以虽然贺予的行为很病态,想法很不切实际,甚至荒唐可笑,但想明白了这一切根源的谢清呈却没有嘲笑过他。

  他顶多受不了那太过变态的刺激了而骂贺予两句,骂完之后到底还是纵容他——

  这世上,没有人该因为卑微和痴爱而沦为笑话。

  一晚上折腾得厉害,陌雨巷的老床都快被贺予给弄塌了,他才停下来。

  贺予抱着一身是汗的谢清呈,吻着他的耳缘,低声道:“谢清呈,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谢清呈疲惫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

  他嗓音微哑,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疯……”

  贺予不答,只是又亲了一下他后颈的红痣,再蹭了蹭他的颈间,大型犬依赖着唯一的主人一般。

  “谢清呈。”他忽然说,“你也教我做扬州炒饭好不好?”

  “你学的会吗。”

  “你教的我肯定就会了。不会你再多教我几遍。”

  谢清呈也琢磨不出文艺青年不分对象的妒意,贺予既然想要,那他就依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嗯了一声。

  那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像是在贺予眼眸中点了一簇明亮的火焰。

  贺予又用下颌抵在谢清呈的肩窝,嘴唇在谢清呈颈间轻啄。

  “小馄饨也教我包,好不好?”

  “你不嫌麻烦就学。”

  贺予当然不会嫌,他心里洋溢着无限暖意,他的亲吻蔓延到了谢清呈的下颌,鼻尖。

  睫毛和着心跳,轻轻颤动着。

  他问:“那,你也陪我去迪士尼玩一次,好不好?”

  谢清呈只去过一次迪士尼,那还是它刚刚落成的时候,谢雪一定闹着要他陪着去。

  他跟着小姑娘在园区从这个队伍排到那个队伍,对迪士尼的印象就是两小时起步的等待时间,还有一望无尽的人龙。

  他没什么童心,于是慵懒困倦地说:“这个,还是让谢雪陪你去吧。”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谢哥,你就陪我去一次行吗?”

  谢清呈被贺予缠得没办法,叹了口气:“……你找个人少一些的日子。”

  贺予立刻吻上了他柔软淡薄的嘴唇,十指相扣间他笑着低语道:

  “哥,你对我真好……”

  谢清呈没应声。他以前宠谢雪,站在大太阳下替她排俩小时又俩小时的长队,让小姑娘去冷饮店里坐着休息,等到了再来玩游乐项目,现在对贺予也会是一样的。

  只是他真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轻人都会喜欢去游乐园那么无聊的地方,有这时间去图书馆约会不好吗?

  还可以学到些知识,在学问上共同进步。

  他虽答应了,心里免不了有些烦,但见贺予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谢清呈想了想,自我安慰道,罢了,就由着这小鬼吧,他开心就好。自己现在养着他,总不能让他太受委屈了。

  被包养的小白脸满面的青春朝气,眉眼间甚至还有些天真与稚气。

  他趴在谢清呈身上,对被自己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男人笑道:

  “那我挑个时间。”

  “嗯。”

  “里面有几个SD项目特别好玩,那个飞跃地平线是热门。”

  “……”有什么比曼德拉岛5D效果做的更逼真的地方吗?曼德拉岛都体验过了,飞跃地平线算什么。

  但对上青年很期待的,多少年如一日的,热恋中的眼神,谢清呈静了一会儿,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是吗。那都还有其他什么你喜欢的,都和我说说吧。”

  贺予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住进了谢家,和谢清呈共度了一夜春宵,说了一夜私语,第二天中午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李若秋真是亏大了。

  这么个男人怎么就不要,还给放走了啊?!!

  他从床上坐起来,谢清呈早已经醒了,不在屋内,但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壶热茶,两笼生煎。贺予再一次对李姐萌生了强烈的不理解之感——这都不要?这都不要??

  不过也多亏姐姐不要,不然以谢清呈一生哪怕过得再无聊也绝不会背叛伴侣的底线信条,自己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男人了。

  贺予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外头小院,就看到谢清呈正在刘爷叔家的白兰花树前站着。

  他笑起来,刚想和谢清呈问一声早安,忽然闻到一阵幽浅的尼古丁味。

  “……”

  青年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三步并两步来到谢清呈面前:“谢清呈!你怎么又抽烟了?!”

  谢清呈的指尖燃着一支香烟,看到贺予他也没有避着,挺坦荡地:“偶尔抽两支,没事。”

  “不行!你拿来,你这身体自己不注意怎么可以?万一又复发了还要做手术……”

  “我问过主治适量没关系。”谢清呈烟瘾实在有些重,这几年就没彻底戒掉过,他靠在院墙上,玉兰花树边,秀狭的指夹着烟蒂,凌空掸了一掉,烟灰簌簌,飘落如雪。

  他这一支事后烟抽得愉悦,正要再和贺予说几句别的,忽见着贺予眼眶微红,青年竟是真的极度焦虑,几有病态浮出——

  “可我不想再看你进一次手术室了。一点点风险都不想你冒。”

  “……”

  “别抽了好不好。”

  谢清呈凝视着贺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骨骼修匀的手,把那支烟凑到唇边,不错眼珠地盯着贺予的眼眸,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在贺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另一只手没入贺予的黑发,压着他的后脑,将他拉近自己,随即重重吻了上去。

  烟霭伴着这男子气极重的亲吻浸入贺予的口腔和肺腑,烈酒一般叫人沉醉。

  一吻结束,谢清呈松开攥着贺予头发的手,眼眸里略带着些笑意。

  “感觉出什么没有?”

  贺予脑中晕乎乎的,心想,感觉出了,你他妈在玩火。

  嘴上却道:“没有,教授教我?”

  谢教授很吃这一套,那夹着烟的手,抬起来杵了一下贺予的额头:“是特制过的草药烟。”

  “你放心,我知道你很需要我。”他笑完之后,郑重地凝视着贺予,气度沉稳,气场强大。

  “因为知道你需要着,我就不会和以前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桃花眼眸清冽沉澈。

  有的人不必起誓,只要他认真地说出一句话,你便会知道他心如契,永不食言。

  他说:“贺予,你可以相信我。”

  毕竟他还要养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

  谢清呈叹息着心想他可是个很负责的男人,贺予这孩子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然而此时的谢清呈还不知道,养人,尤其是养小白脸,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连李若秋都没有养成功,贺予这种珍稀名贵品种,养起来还有的是麻烦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