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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个人算是一个都没有起晚，一个个倍儿精神的早起去餐厅吃早饭。
班长在餐厅碰到这几个人的时候，都有些惊讶，你们几个竟然今天起的这么早？不对，也不是很早。你们几个今天竟然起的这么整齐？
怎么，昨天睡觉的时候绑在一根绳子上了，整整齐齐的睡也整整齐齐的起？
肖嘉扬有些无语的看着班长，也不知道这个班长每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怎么？就不能我们自己自律早起早睡？
班长听了哈哈一笑，那表情分明是难以置信，继续回头吃自己的早饭。
“我说你们不要太离谱。”肖嘉扬看着零星的几个学霸战神说道。
第一天开始，大家还都是很紧张的。
第一天是笔试，按理来说应该是最没有水分的考试，全都是干货难题。
不像面试，有些人的专业知识可能学的不怎么样，但是面试时候的心里素质比较强，可以和老师对答如流给老师不错的印象，提高自己的面试分数。
可是第一天考试的纯笔试内容就要考验的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虽然老师已经在学校的时候说过了，这一次的考试是选拔性考试，出的题目基本上都是偏题怪题，找不到套路去针对性复习，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拿着自己整理的考试秘籍靠前突击。
尤其是看到班里的几个尖子生没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笔记。
对于普通学生整理的考前秘籍老说，可能用来准备这样的拔尖式选拔考试不太管用，可以对于博览群书的学霸级别的人来说，学霸那个承载了宇宙万物的考前秘籍小本本，说不定还真记着几道偏题怪题。
许风和肖嘉扬是一个班的，祁万贺衍和肖嘉扬是一个班的，除了第一天听讲座的时候，基本上按照班级做好，只有个别人不听指挥私自落座，注明：此处不针对某贝姓同学。
对于第二天的笔试和第三的面试来说，就是所有人按照准考证的考生编号去找相应的考场和座位。
这就让贝景明又找到空子，从自己的班级大部队撤离，找到祁万一行人汇合。
“你说你，干什么都不跟着你们班的大部队，万一你们班有什么重要消息通知，你不知道怎么办？”祁万看着站在肖嘉扬旁边的贝景明，表示担忧的问。
“你在说什么？不要挑拨欧文和许风之间的好兄弟情义，我们之前的关系那么铁，如果真有什么重要事情，他能不通知我？”贝景明反驳着。
祁万冲着贝景明摆摆手，打住贝景明的话：“得得得，别没事儿的时候戏精上瘾，许风被你当做探听消息的工具人，你还说我之一你们的兄弟情义？别给我扣帽子，我不戴我不戴。”
他们四个碰在一起，好像总有斗不完的嘴。
贺衍在一旁听着都有些没辙的叹口气。你说这种行为幼稚吗？也谈不上多幼稚，可是要说成熟把，有实在是谈不上成熟。
祁万越是不让贝景明说话，贝景明就越是要没话找话非和祁万来两句。
“你带了什么东西？”贝景明冲着祁万问道，同时也看向贺衍。
祁万从兜里掏出两支笔来：“带了两只笔，一支涂卡，一支填主观题。”
贺衍站在祁万身边，动也没动，单手插兜应着：“我也是”。
“你们橡皮也不带吗？就不怕写错？”贝景明诧异的挑着眉问。
“这种考试，我觉得还是要相信第一感觉，我怕我犹豫不决把对的改成错的，我直接就不带橡皮进去，涂卡涂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也不打算再往上面加什么东西了。”
“你呢”几个人看向两手空空的肖嘉扬。
“我打算轻装上阵。”
“怎么说？”祁万低头朝着肖嘉扬看看一圈，这小子不会是准备裸考吧，连笔都不带的那种裸考？
肖嘉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的文具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我打算不带脑子去。”
“……”肖嘉扬的话成功引来众人的沉默。
“有什么区别吗？”祁万挖苦着肖嘉扬。
“no！你不要这样说我，我平时有带着脑子的，你这样好像我平时说话做事也不带脑子一样，我哪有？”肖嘉扬为自己的脑子鸣不平。
“行了，还有三分钟开考场，都看好自己考场的位置在哪个方位，别一会儿走错方向了。”贺衍制止了两个人的拌嘴。
“那，祝大家都考出一个好成绩。”贝景明做着结束语。
“去吧去吧。”祁万冲着贝景明摆摆手，算起来贝景明绝对是考场位置距离他们这个集合点最远的。
这个小倒霉蛋，为了硬和肖嘉扬一起走，可真是绕了不少弯路。
上天好像格外的偏爱肖嘉扬，分考场也只有他和祁万在一个考场里。多校混杂的随机分考场，肖嘉扬竟然也和祁万分到了一起。
祁万对怎么分考场、和谁一个考场都不在意，反正出来考场还是会汇合的。
可是他总能发现肖嘉扬在他面前犯蠢，就那种蠢萌蠢萌的。
和信息素课的老师说的一样，基本上就没有几个正常题，不是这题目条件里挖坑，就是在解答思路上设障碍。
尤其是有些个题目，那最后结果算出来要保留七位小数，最后算出来的诡异数字，简直就不像是个正常的出题人能出出来的答案。
按照有思路就做，没思路就撤的逻辑，祁万还在有条不紊的做题。无意间抬头看眼肖嘉扬，这一眼让祁万在考场上没绷住，直接笑出来。
好在声音不大，周围有几个人朝着祁万看过来，祁万一秒恢复严肃的表情。
等周围的几个人又各自去做各自的题目时，祁万再一次朝着肖嘉扬看过去。
肖嘉扬可真是个活宝，祁万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完全放弃认真做题了。
将笔的笔尾一端按在试卷上，鼻头朝向试卷的ABCD选项，随机开始大转盘。
真就是学校楼梯台阶上贴着的标语：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
当别人还在看着试卷上的题目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时候，肖嘉扬已经文思泉涌，涂卡那叫一个蹭蹭快。
祁万看着肖嘉扬还在摇摆着自制大摆锤，轻声笑了笑，然后继续理着思路。
坐在考场上倍受折磨三个小时，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肖嘉扬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射起步。
“考试结束，请同学们停止作答……”
“同学在位置上坐好，等全部收完试卷，老师核对无误之后再全场离开。”教室里的监考老师提醒着肖嘉扬不要乱动。
肖嘉扬“噢噢”着又安静坐回位置上。
考场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等着老师一张张核对收上去的答题卡。看着老师那慢慢悠悠、毫不着急的样子，看得肖嘉扬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恨不得都想要冲上去帮老师核对。
好不容易等着老师收完试卷说“可以走了”，肖嘉扬才叹口气，先是来到祁万的位置旁，同祁万自夸：“这次的题量是不是很大？”
还没等祁万回答，肖嘉扬就已经自问自答：“我全部都做完了！”
祁万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在做题和作弊之间，选择了做法。是吧？”
祁万一句话直接让肖嘉扬沉默了。肖嘉扬扁了扁嘴，思考了半天最后觉得实在是没法反驳祁万这句话。
肖嘉扬就像是一个绷不住的青蛙，眨着两个大眼睛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祁万伸手捏了肖嘉扬的脸：“都看到你早早的开始玄学了，是写不动了吗？”
肖嘉扬大多时候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脑子的，可是这一次好像也没了办法，丧气的拍掉祁万的手：“有时候真的是，我第一次考试觉得坐在考场上是一种煎熬。
就是明明我有大段的时间，但是就是没有一点点做题的思路，空空的试卷对着脑袋空空的我，真的就是互相折磨呀。”
肖嘉扬一边叹气一边吐槽，整个人都是痛苦又煎熬。
“谁不是呢，大家都这样。”祁万对考试态度无所谓的安慰肖嘉扬。
“真的吗？”肖嘉扬皱着眉头问。
祁万失笑：“在你心中我是超人吗？这么难的题目我怎么可能嘎嘎嘎的做出来。”
肖嘉扬被祁万“嘎嘎嘎”的行为给逗笑了，从考试结束开始就一直皱着的小脸第一次舒展开眉头。
祁万也笑开来解释道：“怎么？不是打游戏的时候你经常说的，咱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嘎嘎乱杀，我负责嘎嘎，你负责乱杀。”
肖嘉扬被祁万这么一逗，郁闷沉重的心情稍微有些缓和。深深呼了几口气之后，再抬眼看着面前的祁万，一时间就眼眶微红。
肖嘉扬没忍住抱着祁万的胳膊，头靠在祁万肩膀上，声音听着都是颤颤巍巍的：“祁万呜呜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也就能跟你说说我难受，TAT”
祁万就任凭肖嘉扬这么靠着，没想到一向心大如海的肖嘉扬，竟然也会因为这种事突然间变得很脆弱。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被人无意间猝不及防的一戳就很容易红了眼眶。
肖嘉扬对考试、对竞争性运动有时候会感到抗拒，祁万都可以理解。
祁万抬手揉了揉肖嘉扬的脑袋，声音很淡的说着：“小傻子，不会也没关系，学霸们也不会的。大家都是普通人。”
祁万的手在肖嘉扬的脑袋瓜上随意的揉着，肖嘉扬现在就像一个伤心的大金毛，不吵不闹，就只是趴在人身边呜呜咽咽的表示自己的难受。
等肖嘉扬在祁万断断续续的安慰中彻底放下这个可恶的笔试，慢慢松开祁万自己站好。
“好了，你走吧。”肖嘉扬站好之后，轻轻推了推祁万的肩膀。
“翻脸不认人呀？”祁万笑道。
“嗯。”肖嘉扬坦荡的承认，“已经不需要你了。”
祁万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又被肖嘉扬一把拉住：“别，别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哼。祁万佯装生气和肖嘉扬在原地拉扯了几次，最后才说勉为其难原谅你。
此时站在外面刚好目睹一切的许风和贝景明：……
贺衍一出考场好像是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人在找他。贺衍和他们在手机聊天上说一会儿汇合，然后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过去了。
许风和贝景明好不容易找到彼此，再过来找祁万，结果一来看到的就是肖嘉扬对着祁万又是撒娇又是拥抱的，还没把贝景明看生气，许风倒是先绷不住了。
“哎，我说。还不走呢？”许风坏心眼的敲了敲教室后门。
正在一边撒娇一边无理取闹的肖嘉扬有些不好意思了，几乎是在看到贝景明的瞬间从脸红到了耳尖。
祁万转过头发现有两个人还在围观的时候，同样是吓了一跳，冲着门口的两个人打着响指：“都不出声是吧？”
就在祁万正准备找门口这两个看热闹不出声的人调侃一番的时候，突然“叮咚”一声，祁万的手机突然收到消息。祁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你们聊，我先撤了。”
三个人目送着祁万就这么突然撤退，尤其是站在原地的肖嘉扬，因为刚才的窘样子被人看到，独自一个人在贝景明和许风面前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许风先打破沉默开了口：“刚刚祁万照顾你的样子，真的好像之前贺衍照顾别的omega……”
许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震惊的肖嘉扬一步上前打断：“别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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