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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教练不太能确定祁万是不是个omega，但是旁边的alpha总让教练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点……看的太紧了。
有意无意的就给教练这一种感觉，浑身没什么侵略性，但是又莫名的让人注意到这个omega的时候，无法忽视旁边一直站着的alpha。
贺衍在祁万旁边，几乎没有让教练近过祁万的身。
摔了，他扶。位置不对，他带着祁万调整。
教练在一整个流程当中就只给出了口头指导，简直有够离谱。
——
新开学的一天，祁万拎了个纸袋子，刚一进教室就直冲冲的朝着贺衍的位置走过去。
“叮咚，您的快递已送达。”随着祁万模仿人工智能的声音响起。
整个教室都静下来了，只有祁万毫不在意的故意翘着兰花指、手指捏住纸袋上的绳子，身体弯着腰定格，将东西拎到贺衍面前。
贺衍看着这个一出场就吸引了全班目光的祁万，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觉得我应该给你配一个横幅。”
“什么？”看贺衍不接，祁万就直接放在了贺衍桌子旁边的地上。然后听到了贺衍那所谓的横幅：“天空一声巨响，祁万闪亮登场”
祁万还没有直起来的腰僵在了半空，保持着弯身放东西的动作，停顿半晌之后僵硬的转过头，像老年人复健一样慢慢直起腰来，看着贺衍给出评价：“哥。你好下头。”
看着祁万满脸无语的表情，贺衍坐在位置上笑出声来。
土吗？确实有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年代文里面出现的台词，但是贺衍就觉得莫名和祁万相配，一样有着炸裂般的中二。
肖嘉扬看着回来座位上的祁万，心中的那杆秤左摇右晃、实在是绕的肖嘉扬心烦。有时候他这个祁万的颜吹也是很容易动摇的，昨天那张比心图肖嘉扬是缓过来了，可是今天祁万走进教室也是径直朝着贺衍走，还带了东西的。
肖嘉扬简直是痛心疾首，坐在位置上坐立难安的，一会儿翻语文书陶冶情操、一会儿翻数学书冷静理智都救不了他。
必须向祁万问清楚。
+1：“QAQ，你来教室都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了，没爱了。”
7w：“……爹爹抱”
+1：“滚啊你，说正经的，你喜欢贺衍？”
7w：“老哥，这句话你都问我八百遍了。我说喜欢啊，你不喜欢沉香，我喜欢啊。”
+1：“这不是沉香不沉香的事儿……”话说到一半，肖嘉扬就反应过来问题的重点“你是omega对alpha的那种喜欢？”
7w：“书上说omega喜欢alpha，80%的作用离不开信息素，我喜欢贺衍的信息素，反推过来，我有80%的可能喜欢贺衍，没毛病吧”
+1：“信息素老师要是知道你这样推导不得气死！”
这都哪跟哪啊？
+1：“如果贺衍的信息素不是沉香那你还喜欢吗？”
祁万这一次回复的有点慢，等了好几分钟，肖嘉扬才等到祁万的回复。
7w：“你好刁钻。不喜欢。”
+1：“哦”
那就是不喜欢。好耶。
肖嘉扬放心的把手机扔进书包里，翻开这周新发的选修课课本《信息素提取学》，拿起笔开始认真预习，终于又可以安心读书了，好耶。
另一边的祁万划出和肖嘉扬的聊天界面，很快就找到了贺衍。给贺衍发了一个“d一下”
这个肖嘉扬，问他的问题问的一个个那么刁钻，一点都不像是原来那个可爱beta。不喜欢。
贺衍那边已经趴在桌子上，完全把小早读当做养精蓄锐的补觉课了。看着贺衍一时半会起不来的样子，祁万直接在聊天框里一段一段的敲字。
7w：“纸袋子是一双小白鞋哦”
7w：“昨天忘了给你买生日蛋糕了”
7w：“不来打算今天补给你的，但是听别人说生日过早不过晚，不能补只能提前办，所以就不补了”
7w：“小白鞋就当是那天雨天的赔礼吧，确实是我把你给推进水里了”
7w：“好兄弟[]”
那天虽然肖嘉扬发错发给祁万的帖子，但是祁万也一直有注意。那一双白鞋的话……
祁万承认，确实有他三分之一功劳。他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所以昨天下午在商场转了一圈，就给贺衍拎回来一双鞋来。
——
肖嘉扬将祁万拉进了周五选修小课群——信息素提取学。
老师在群里发了一个共享文档，让所有报名小课的同学填信息统计表。
要填的信息除了必要的姓名班号，还有预计目标信息素方向以及研究对象。
祁万盯着群公告上写的“研究对象禁止填自己！”陷入了沉默。
虽然他上周回家的时候做了个嘴强王者，说研究对象研究贺衍，但是真要填表，祁万也没有把握真的从贺衍身上拿到信息素。
要不……找……
祁万慢慢将视线挪到肖嘉扬身上，有点愁眉苦脸了：“肖嘉扬你说，你怎么就是个beta呢？”
正在激情填表的肖嘉扬手上动作一顿，眼睛瞪个像铜铃，惊恐的转头看着祁万，幽怨的咂咂嘴说：“祁万，你终归还会嫌弃我是个beta。我就知道我们的感情走不到最后，当初就不该为了你背弃……”
祁万没有管浑身是戏的肖嘉扬，手撑着下巴打断他：“周五之前，你有没有可能突然变成一个大龄分化的omega。”
“大胆！”肖嘉扬难以置信的看着祁万，虽然大龄分化的omega不是没有，但是概率低的可怜。再说了，肖嘉扬早就习惯了beta的生活，他可不想突然变成一个omega重新适应。
祁万手肘撑在桌子上，视线从肖嘉扬身上慢慢飘忽的前面的贺衍身上。
食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真的要去找贺衍吗？反正玩笑也开过很多次了，两个人又不是不熟，应该会同意吧。
祁万的视线从贺衍身上又飘回肖嘉扬身上：“你填的是谁？”
肖嘉扬已经将信息全部填完，将手机丢在桌面上：“研究对象？”
“嗯”依旧捧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填的祁万恹恹的回着。
“贝景明。他信息素是香草味儿的，我还挺喜欢的。”
祁万：“？？？你一个beta闻得到贝景明的alpha信息素？”
肖嘉扬看着祁万盯着他，明显亮起来的眼，打消祁万的念头：“我闻不到信息素，不代表我闻不到气味啊，花店我又不是没去过。”
祁万扁了扁嘴，登时没了兴趣，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敷衍肖嘉扬。就不应该幻想他能在周五之前突然分化成一个omega。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祁万拿着手机啪啪啪一阵乱打，然后将手机丢在桌洞，自己利索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不烦不烦睡一觉，睡一觉该怎样还怎么样。
——
祁万在上课之前被贺衍敲醒了。
刚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祁万，看着站在他桌子边的贺衍，伸手面目狰狞的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你同意了？”
站在边上的贺衍眉心微动，不解的问：“什么？”
祁万还准备伸个懒腰的动作顿住，一下子清醒过来。好家伙，成个魔怔人了，梦里都是在和贺衍商量做他信息素提取课研究对象的事情。
祁万摆摆手，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没什么。我去洗把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祁万站起来就表演了一个平地摔，脚下一个踉跄、猛地就朝着前面扑过去。
贺衍目睹祁万平地摔下意识的后退、然后伸手把祁万接了个满怀。
祁万位置比较靠后门，铛铛的撞在贺衍身上，下意识的想往旁边找个支撑的地方扶。
然后班里静下来了……
贺衍本来准备看笑话祁万的投怀送抱也说不出口了。因为祁万把他推到了墙上，单手撑着教室后门边上的墙，把贺衍围在他和墙之间。
“卧槽”刚进来的贝景明，看到这阵仗吓的一个哆嗦，猛地向旁边一跳。
“不愧是祁万啊”，贝景明哆哆嗦嗦的朝着祁万比出一个大拇指：“衍哥都能推倒。”
最后倒是贺衍懒懒的靠在墙上，先开了口：“清醒了。”
祁万哈哈的讪笑两声：“我也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人。”放下撑在墙上的手，朝着班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摆摆手：“刚睡醒，不小心摔的，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哎呦！万哥还是猛的。”看着一前一后从后门口离开的两个人，贝景明一时间还没缓过来劲儿，盯着早就没人的后门口感慨。
肖嘉扬懒得跟这人说刚才的事。
“你周五上课？”贝景明走到肖嘉扬身边问他。
“昂。”肖嘉扬，“信息素提取课。”
贝景明放了本信息素提取的笔记扔在肖嘉扬桌子上：“我上学期选过这个小课，老师挺严的，这是我当时抄贺衍的笔记。”末了。贝景明又问了句：“对了，你选过信息素采集那个小课吗？”
肖嘉扬看过去：“去年刚好上过，怎么了？你想要我的笔记？”
“不是。”贝景明说：“那个提取课之前算是二阶课，就是必须选过采集课才能选提取课。今年好像改制度了，直接就能选。但是那个老师严厉，选课的人他都默认是有采集基础的。”
贝景明朝着肖嘉扬指了指：“我怕你第一节 课就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肖嘉扬一把挥掉贝景明的手指，得意道：“想不到吧，爷学过。”
贝景明耸耸肩：“行，那你什么时候要信息素的话，随时过来找我。”
肖嘉扬随手给贝景明比了个ok的手势。
——
贺衍跟着祁万到了卫生间，祁万“piapia”的用清水拍脸，贺衍就靠着旁边的洗手台，“你接到通知了吧，校医院让咱们两个放学后去一趟。”
因为接到的通知里有明确强调是两个人一起去，所以贺衍才一路跟过来通知，也当做是确认。
祁万拍着脸：“啊，不知道。”说着，往贺衍旁边挪了挪、祁万将外套口袋往贺衍那边顶顶示意：“我手上都是水，你直接看一下。”
贺衍从祁万口袋抽出手机：“密码？”
祁万：“贺衍是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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