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王思敏才真正对玛丽有了信任感。说实在的,从到哈佛与这个美国女子同学,王思敏总觉得玛丽是一个变化无常的人,为什么?王思敏也说不清楚,包括这次一起从F小区逃出来,一路上王思敏都在想玛丽是不是还在骗他们。特别是因为玛丽跟李君相恋后,王思敏对,玛丽更没有好感。

  “玛丽,”王思敏拉过玛丽小声问,“你怎么会爱上李君呢?”

  “这……”玛丽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说,“怎么说呢?按照你们中国的话叫缘份吧,唉!”

  王思敏问:“玛丽,怎么叹气呢?”

  玛丽没有回答,转身,看着山下的河流、村庄、公路,眼里盈满了泪水。

  玛丽在想:“自己与李君的缘份是不是会永远的延续下去呢?”

  在玛丽心里,有好多话还没有对李君讲,有好多事李君还不知道,要是李君什么都知道了,李君还会爱我吗?

  玛丽心想:“我该不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李君呢?这次逃出来,吉凶未卜,前途茫茫,是生是死,谁能确定?但有一点,追杀是绝对要延续下去的,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王思敏看着玛丽心事重重,不好再问,就去跟张毅聊天了。

  玛丽知道李君是一个永远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李君也是非常的爱她的,难道自己就要隐瞒他一辈子吗?如果是这样,对李君是不公平的,不,我不能再骗李君,也不能再骗好同学好朋友了。

  玛丽想着事,心里再也无法平静,她决定把憋在心中的话和全部秘密都对李君倾述,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认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

第三十章 露宿

  李君正在特种劳斯莱斯旁边考虑如何脱困,玛丽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拥着李君,脸贴在李君的背上,“李君,你会永远爱我吗?”说着,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玛丽,你这是怎么啼啦?”李君抚摸着玛丽的纤手,“我爱你,永远不变。”

  玛丽柔声问:“你是真心的?”

  李君说:“真的。”

  玛丽说:“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呢?”

  “一样的,”李君转过身来,拥着玛丽,轻抚着玛丽的金发,“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李君,”玛丽紧紧拥着李君,“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李君微笑:“因为你对我就很好。”

  玛丽笑了,就象三月的鲜花一样自然而烂漫,焕发出迷人的魅力。

  两人静静地坐着,不知不觉,夜幕四合,已隐隐约约看得见天上的星星了。

  山上的蚊虫开始多了,咬着人很痛。玛丽手脚上都被蚊子咬起了包。

  李君说:“玛丽这里蚊虫太多,我们都上车里吧!”

  玛丽跟着李君坐到车里,又招呼张毅、王思敏进了车。

  他们坐在车上,按上玻璃,蚊虫无法侵入,倒是清静了。

  李君为玛丽、张毅、王思敏调整好便于睡觉的坐椅后说:“今晚,我们就只有住这劳斯来斯宾馆了。”

  “劳斯莱斯宾馆?”张毅愣了一下,“啊,对对对,劳斯莱斯宾馆,还有美女相伴。太爽了。”说完笑起来了。

  王思敏用力在张毅大腿上掐了一下,掐得张毅纵起来:“还爽不爽?”

  张毅痛得龈牙咧嘴:“爽啊……你难道不是美女吗?”

  “没正经的。”王思敏柔声地说了一句,由于湿了衣感冒了,她的头有些痛,虽然刚才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又不好说,只有硬撑着。

  李君和玛丽坐在前面笑了。

  玛丽说:“没想到,我们思敏病了都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王思敏禁不住格格地笑起来:“是张毅怕痒。玛丽,你试一下李君,怕不怕痒?”

  “我不试,”玛丽说,“要试你来试。”

  “我才不呢,哦……对了,玛丽,”王思敏说,“刚才你为什么叹气不理我呢?”

  玛丽转过头来,看了看王思敏,又叹了一口气:“唉,我不是你们想象的玛丽。”

  “怎么?玛丽,你说什么话?”李君说着用手捂了捂玛丽的额头,“没有发烧嘛,怎么说胡话了。”

  “不是胡话,”玛丽说,“我不想再骗你们了。”

  “玛丽,我们没说你骗我们啊!”张毅说,“你这就不对了。你一直就没有骗我们嘛。”

  “我说的是真的,”玛丽说,“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你的真正身份。”

  张毅疑惑地看了看玛丽,又看了看李君和王思敏,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人的神情,但张毅感觉得出来,李君、王思敏一样对玛丽的话感到疑惑吃惊。

  “我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

  玛丽淡淡一句话,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把李君、张毅、王思敏惊呆了——他们三人惊骇得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李君说话了:“玛丽,我们是同学,你说吧。”

  “我不该骗你们,但我不能说,更不能暴露身份”玛丽说,“我在进哈佛之前就在美中情局工作。我进哈佛的主要任务就是提前介入为你们服务,也就是让你们成为美国人。”

  “为我们服务,变成美国人?”

  王思敏感到疑惑不解。

  “对,”玛丽说,“只要我们中情局认定了的人才,就要想办法得到,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奇淡怪论,”张毅说,“我们这样的人才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