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上了大学,就没跟他了。”玛丽亚笑,“我觉得我大学的同学杰米比他更有男子汉的魅力,在一个舞会上,我自愿让杰米吻我,跟他到他的房间做爱。”

  李君望着玛丽亚,他真的感到她不错,真的不错――她在一个刚刚认识的外国男子面前居然神话般的说着自己性史,而没有任何的难堪,相反,还那么荣耀。见鬼。

  “看什么嘛,不相信?”

  李君摇摇头,嘟哝着:“这叫什么?”

  “这叫爱呀!这是真正的爱呀!”玛丽亚过来倚着李君肩膀说:“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女人,跟一个女人拥有一个男人,同样是愉快的事情。只要需要,愉快,谁也不会欠谁的。”

  “你们幸福吗?”

  “我跟他只交了三个月。”玛丽亚说,“应该说是幸福的。”

  “幸福是什么?”李君问,“你怎样看?”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做爱快乐就是幸福。”玛丽亚说,“比如现在跟你在……”

  李君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微风吹皱了游泳池里湛蓝的水面,绿树云彩在水中晃荡,李君觉得自己的心也象那一晃荡的水了。

  “男女之间的幸福,应该是心心相映,它不是简单的占有,更不是简单的苟合,它应该是男人与女人心灵永远相通,迸出的火花。”

  “哎,你的解释太复杂。也太酸了,那是你们中国人的迂腐和虚伪,”玛丽亚说着觉得不好就打住,,从后面抱住李君的腰,头轻轻靠在李君的肩上,“就象这样,我只要拥着你,我就觉得是幸福。”

  李君微微一笑,轻轻挪开玛丽亚柔热的手,“但你却没有得到我呀!”

  “没有得到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幸福吗?”玛丽亚笑得很灿烂,“你说呢?”

  “这……”

  李君说塞了,对于眼前这个金发女郎的言论,李君倒也有些感兴趣了,“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就是说,我总有机会占有你了?”玛丽亚话锋一转,直接、大胆、太大胆,“现在?”

  “中国的女孩,可能怕没有这样说话的,”李君这时也不觉奇怪了,“那就看缘份吧!”

  “缘份?我的上帝,缘分是虚无的东西,你也相信?”玛丽亚双手环胸一笑,“你们中国人就是让这个缘份禁锢了思维,而让很多有情男女失之交臂,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李君不以为然:“玛丽亚,我很佩服你的坦然,但你那个只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滥交。”

  “滥交?哦,不不不,不是滥交。”玛丽亚纠正说,“是广交朋友,品尝爱的味道。这也是我给第三个男人说的,他也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叫帕伦,我喜欢这样叫他……”

  “这也叫你的男人?”

  “不是吗?”

  “他跟你结婚了吗?”

  “哎,你不懂,在美利坚,结不结婚都叫男人。”

  玛丽亚拍了李君一下,“你到美国这么长时间还不懂。美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度,自由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吗?你太可爱了,你是在逗我?”

  李君看着玛丽亚,他真的不懂女人了,特别是美国的女人。“女人究竟是什么?”李君想着不禁出了声。

  “女人是什么?”玛丽亚说:“女人就是美利坚的牛奶、可口可乐、性娱乐工具。”

  李君真的有些不想跟玛丽亚说了,他仰头靠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你怎么啦?”玛丽亚上前摸了摸李君的额头,李君感到很不舒服。

  “我真的不明白你了。”李君说,“让我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累。”

  “我的第八个男人曾经这样对我说过”玛丽亚说,“怎么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怎么一样,美国的男人,就是美国的男人,怎能简单相比呢?”李君漫不经心地回答。

  “哎哟,生气了?亲爱的李”玛丽亚拂弄了一下金发,“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

  “是吗?”

  “我的前几个男人不再理睬我,最后跟其他女人结婚,就是太自私。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选在容貌、身子、素质都不如我的女人结婚?”

  “你真的爱他们?”李君问,“你曾经真心爱过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我真的都爱他们。”玛丽说,“我都爱他们,我都想拥有他们。”

  “可是,他们都离开了你,是不是?”李君看着玛丽亚的眼睛,“你现在的男人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对,也不对。”玛丽亚说,“我现在没有男人理我,更没有男人看得起我。他们都是在我的身体上时说得很动听,很动听。”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吗?”

  “不知道。”

  “你也许知道,因为你的感受比我深刻。”

  “我想,他们每个人除了跟我作爱,其他什么都没有想。”

  “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这要问你自己。你知道。”李君说,“你想拥有所有的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

  “你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你只不过是他们泄欲的工具。”

  “我不知道什么叫孤家寡人?什么是泄欲的工具?”玛丽亚不高兴了,“但我不傻,你应该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