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纵欢>第4章 神子祭祀

  =======

  这一晚,许砚被夏青芜操狠了,以往后半程还能存点精力调情,这回却不行了。alpha的体型足大了他一圈,他推不动他,骂不了他,只能像块破布一样被摆布。被搞烂后还要接受alpha傲慢的嘲讽,你也用征服?

  他们又在旅馆续了一天,直到后天早上才将车开回红毛的别墅。

  别墅里的人大多已经散了,夏青芜没管许砚,换了自己的车就开下了山。许砚没急着走,留下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才开车回家。对此红毛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半夜还把他叫下来吃宵夜。

  许砚回去后,有一段时间没和夏青芜联系,虽如此说,但他的消息却没少关注。

  倒也不是刻意关注的,是大报小报都登满了,许砚想不看到都难。

  夏家的小少爷,年轻的贵公子,事业上的野心尚未显露,倒是各种花边新闻轮上头条。今儿高调追影帝,大方送资源;明儿买轮船,给露水过生日;隔天又后院着火,两情儿吃醋大闹餐厅。

  许砚一开始还看得挺乐呵,后面就没精力关注了。他这份工作才做不久就又辞了职,喜闻乐见地被拎回家痛骂了一顿,许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抡了他几拐杖,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我们家就只有你了,你......你还!”

  这话不假,许砚是许家这一辈唯一出息的一个孩子。许家在东港城的地位很微妙,他们是这个城市唯一延绵几百年的世家,洋气点说法,那就是贵族。可这年头,谁还靠头衔吃饭,他们家已经好几代没出一个精英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尤其许砚那几个二世祖表哥,在外自称许公子,天天惹是生非,在国内混不下去,就嚷着要去留学,美其名曰镀金。

  比起他们,踏踏实实升学、高考、工作的许砚,简直就是许家的一股清流,故许老爷子格外看重他,把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就盼着有一天他能把许家重新带入上流圈。

  为了许砚辞职这事,许家鸡飞狗跳了好一阵,老爷子气得把许砚关了禁闭,许砚那几个堂哥又轮番下跪求情,说快年底了,庙会又快到了,不能再关了,闹腾了好一阵才劝得老爷子把人放出来。

  *

  夏青芜一脸烦躁地挂断了家里的电话,把被子扯上头,继续睡觉。

  一年一度的庙会又开始了,夏家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催促,让他赶紧滚去天坛,否则后果自负。

  所谓的后果,无非就是让夏庆元代替他去参加祭祀,对此,夏青芜全不在乎。也就只有那些老古董,至今仍把参加祭祀和继承家族联系在一起。

  从前的庙会,那确实是“神仙打架”,那些有头有脸的家族为了争个上天坛的名额,几欲拼个你死我活,而能跟在神子身后祭拜的,也大多是东港城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人物。然这么多年过去,大佬们的思想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约是发现重金求神后,依旧是该进局子的进局子,该家宅不宁的继续不宁。

  虽如此说,祭祀到底是传统,不能随便打发,就只是各方人士对此没那么趋之若鹜了。

  夏青芜本来只打算走个过场,露个面就回去,不然三四个小时的仪式谁坚持得住。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在现场碰到了许砚。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十年前,神子昂首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股厚重的青枫木香,他目不斜视地走上高台,转过身来面向众人,神色默然又庄严。

  夏青芜轻呵一声,几乎玩味地想,世人知道他们的神子其实是个婊子吗?

  老实说,这小半年没联系许砚,他都快把他忘了。也不能说忘,只是大部分时间想不起这个人而已。这beta无疑是个极品,极会来事,但难得吃一次开胃不错,日日吃就未免太过油腻,比起大荤大肉,他更喜欢素的,未经调教过的。原本只想晾着许砚一段时间,没想到时间一长就把人给忘了,可这会冷不丁又瞧见,难免心痒起来,尤其这会的许砚还和平时不大一样。

  从七岁开始,许砚就一直担任神子一职,一直到十五岁结束。到现在他二十四岁,有几乎八年没再接触过这项业务,却依旧对其中的各项环节熟门熟路。

  转身微笑。笑容不能过于谄媚,要恰到好处地冷,但又不可过于冷,要有一种适当的慈悲。

  凝视众人。目光不能过于高傲,要温和却又要保持神子的距离感。

  背脊要挺,脖颈要直。说来也好笑,当初许砚被选中,最大的原因是他脖子长,更能撑得起厚重的服饰。

  许砚托着玉琮,目光扫视过底下众人,淡淡的,不留痕迹。阳光大片大片地洒落,铺在他垂落卷翘的睫毛上,给冷漠的眼神敷上了一点温度。

  夏青芜登时就被他这个眼神看硬了,那道视线似有若无,一点情愫未留下,仿佛两人全不认识。可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抵死缠绵过、一起高潮过,又像欲兽一样交缠吻咬过彼此。

  他的欲望被遮掩在大衣下,像一柄蛰伏的凶器。十年前他也是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高台上的神子,品着他冷漠疏离的眼神,内心升腾起燥热的悸动。然后回到家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自慰,更是在梦里把那副冷淡的皮囊操得淫水肆流,让他的眼里再凝不起霜。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神子的皮下是个什么货色,却依旧兴致勃勃。淫荡的婊子伪装成了这世上最清高的人,台上的他越冷,台下的他就越兴奋,还有什么比撕开他伪装、教他露出最淫荡下流的表情更快乐的事呢?

  祭祀结束后,许砚又被主办方邀请观看了社火表演,直到表演结束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

  休息室里暖气足,夏青芜窝在沙发里都快睡着了,许砚瞥他一眼,锁上门,脱了外衣就甩他脸上。

  夏青芜一怔,清醒了过来,还没等把衣服掀开,许砚就坐到了他身上,然后把他推倒在沙发上,隔着衣服与他接吻。

  外衣厚重,绣满了繁复的花纹,这就显得许砚的吻似有若无。许砚吻过他的唇,又慢慢游移到他的耳朵,连同面料一起轻咬了一下,然后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这半年内射过几次?”

  夏青芜:“?”

  “我不和不检点的alpha上床。”许砚弯低身子,去咬他的喉结,一咬一吮,夏青芜就硬了。

  “你查我岗。”夏青芜脸上兜着衣服,却并不急着拿开,他享受许砚的撩拨。

  “是啊,那你要告诉我吗?”

  “好啊,没有过。”

  许砚没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倒是一直有细微的小动静传来,悉悉索索的。

  夏青芜掀开脸上的遮挡物,看清面前情景后,瞳孔顿时一缩。beta正在脱衣服,他松了腰带,把上半身从层层叠叠的红白服饰中解脱出来,那几件堆叠的衣服半褪到他臂弯,像一朵绽开的牡丹花。

  夏青芜一直知道,许砚的极品之处就在于他的身体。

  大多的beta身材扁平,既不如alpha健硕,也不如omega柔软,这是由先天的生理因素决定的。大部分人在分化结束的那一刻,身体便会随着性别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alpha会变得高大粗犷,omega会变得阴柔娇软。而beta则在分化结束的那一刻,身体里的激素便会停止分泌,这便导致了他们这一群体,大多相貌平平,身材也一般。

  可许砚不一样,他骨架虽小,却并不消瘦,甚至覆着一层薄薄又匀称的肌肉,十分具有少年感,如玫瑰脆弱,又有初生小鹿的朝气,兼济着阴柔与阳刚美,蓬勃与脆弱感在他身上并存,这种奇妙的融合,赋予了这具身体别样的诱惑。

  夏青芜挑眉轻讽,“等不及了?”

  “没有,给你的奖励。”许砚吃力地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累死了,明年不来了。唔,吃奶吗?”

  他双手撑在夏青芜身体两侧,略略压低了身体,那颗薄樱色的珠玉就悬在alpha的唇边,诱人采撷。

  “噢,那谢谢你了。”说完,夏青芜便大口吸吮了上去,许砚抱着他的脑袋,嘴里发出难耐的轻哼。

  两人就躺在沙发上搂搂抱抱、亲亲蹭蹭,很快就硬得一塌糊涂。夏青芜掰开他的臀瓣,隔着衣服就往上撞。

  到最后,夏青芜率先硬到受不了提出邀约,“今晚去我那?”

  许砚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吻了吻,“今晚是除夕,我得回家,明天一早还得出去拜年,想必你也是一样的,留点精力接待明天的客人不好吗?”

  夏青芜压下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然后说:“放心,我有的是精力。”

  “可我累了。”

  夏青芜叼着他的唇又舔又咬,野蛮地调着情,“那你就放任我这样?”

  许砚与他缠缠绵绵地吻着,断续间说话,“不要着急。”他伸手解开夏青芜的裤裆,抓揉住那一团硬肉,“作为补偿,我来告诉你,十年前在梦里,你是怎样欺负我的,我又是怎么哭的。”

  说话间,夏青芜的性器陡然大了一圈。许砚无疑是个优秀的演说家,他轻易就用淫而不浪的语言挑起了暧昧的氛围和欢烈的荷尔蒙,用手让夏青芜身临其境地做了一次酣畅淋漓的爱。

  尤其是许砚身上还挂着松垮的神子服饰,这给予了夏青芜感官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

  “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结束的时候,许砚抱了抱他,吻着他的耳朵说,“和神子做爱开心吗?”

  夏青芜拎开他,把他反压在沙发上,骂了一声,“老子艹到了吗?”

  许砚笑着屈起一条腿,蹭了蹭他的腰,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背脊,“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