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话，他今天表白。
可到底还是天不遂人愿了，那他就祝她生日快乐吧。
程希予接过那个小巧的礼盒，有些懵。
愣了那么一两秒，她垂眸看看手中精致的小礼盒，又抬眸看看路知许。
所以，他今天这么晚还站在她家门口，就是为了跟她说生日快乐？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他这副模样，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她启唇轻笑：“谢谢你，路知许。”
路知许“嗯”了声，眸色深深的望着她，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女孩刻进脑子里才好。
风雪又大了些，雪花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她穿着一件宽厚的雪白的羽绒服，将带着白色毛绒的帽子扣到脑袋上，天气冷，她的鼻子冻的红红的，像是一只可爱的白兔。
那件羽绒服是长款的，长到了膝盖处，膝盖下是一件毛绒绒的睡裤，应该是她出来得急，没有来得及换，连鞋子也没换，只穿着粉嫩嫩的棉拖就跑出来了。
路知许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将目光移开，想想自己还是挺没出息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弥漫，不知是太久没有说话，还是天气太冷了，声音竟然有些颤抖的哑：“程希予，太冷了，你回去吧。”
程希予抿了抿唇，天气很冷，她将小礼盒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揣进兜里。
她抬眸望着路知许，他的神情很淡定，淡定里带着她几分看不懂的悲伤。
直觉告诉她，路知许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事没有跟她说。
她咬了咬唇，不放心的解释道：“今天下午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刚回家充完电开机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
借着门口的灯光，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路知许的表情：“……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路知许挑了下眉头，他苦笑了声，如果这话是在他没有看到她和顾离接吻前说的，他或许会很开心。
而现在这个解释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
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她还是在意自己的，但是她更在意顾离。
所以很难过，所以不想接受。
但女孩一副不问出究竟就誓不罢休的表情，突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摇摇头，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话潇洒有洒脱：“没事啊，小爷找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给你准备一场烟花盛宴，但是你答应的好好的竟然没来！”
他插着胳膊居高临下的乜了一眼她，很欠扁的说道：“所以小爷生气了，大半夜的睡不着，所以也不能让你睡个好觉，所以大半夜的跑你家楼下给你打电话，你有意见吗？”
程希予蹙了下眉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烟花盛宴？什么烟花盛宴？”
路知许愣了一两秒，突然想清楚了什么，以她的性格，若是答应了他，断然不会不来的，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既然她没来，那她就不需要知道了。
他并不希望她觉得她对不起自己。
“走了走了，天气太冷了，小爷都冻出毛病来了。”他抽了抽鼻子，转身离开，把手举高摇了摇，“你也回去吧。”
路知许想，他的背影现在看起来一定潇洒又酷帅。
但是脸上的嬉笑却一下子垮了下来，强撑的东西终究维持不了太久。
他走了几步，脚步慢慢的慢慢地就迈不动了。
他抬眸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天是黑的，如同他的心情，黑沉沉的。
他站定了良久，回眸看了看还站在雪地里看着他的女孩，目光深深。
他动了动唇，终究还是不死心：“程希予，他…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