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先撩者贱,李均要是愿意当爸爸,他还是愿意与他沟通一翻,要是不愿意,呵,爱告告去。
回到家,严宽扯起被子就仰天大睡,心情甚美。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天,蹬蹬穿着拖鞋跑下楼,让李妈整了两碗蛋炒饭塞进胃里。喟叹的哀叹了一声,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晃晃悠悠去花园。
虽然是秋天,但严母把花园打理得很好,花园繁花开尽,留做秋日春色。太阳烘焙的花香,暖得使人头晕迷倦。
在严宽看来,这些花的香味,跟葱蒜的味道没啥不同,都是植物的荤腥肉感。
严宽是来打探行情的,他的办公室即将落地,他正差两盆兰花来装饰会议室。他也想过去捞他爸的鱼,可谁让李秘书不会养鱼呢。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花了。
躲在暗处的阿长一眼不眨的盯着严宽,呵,他就知道严少爷歇不到两天就得露出本性来,瞧瞧这狗爪子又快要伸上才拉回家的兰花上了。
俗话说得好捉贼抓脏,今天他就要抓个人脏具获。
严宽环顾了圈四周,撮着小手,他们家就这点好,除了李妈就一个阿长。偌大一个别墅,做起贼来不要太容易。
严宽在思考,他是现在搬,还是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思考了良久,转身就走。
搬什么花,就李秘书租的那三千块的小破房,哪怕放个几百盆兰花,也显不出尊华。
人呀,就得认命。
阿长不可置信的望着严宽的背影。“这就走了”
他躲在暗处埋伏这么久,就为了抓贼,这贼倒好,不偷了。阿长恨不能叫住严宽,让他来偷一偷,为他付出的艰辛打个卡。
严宽回到别墅,坐在意大利棕色豪华沙发上,悠闲的晃悠着小脚。
他干点什么好呢,有点无聊呀。
李妈正从厨房出来,瞧见了严宽白皙透明的小脚丫子,絮叨道:“作死咧,这个天已经有些凉了,还光着脚,也没说穿双袜子。”
严宽抬头,笑嘻嘻的朝李妈说道:“李妈,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在纳凉。”
“嗤,我看你就是作妖。昨天心情跌宕成那样,今日就恢复元气了不知道你感冒生病要作弄多久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折腾不过你。”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严宽一眼。
李妈是严母家隔了十八代的亲戚,老公开货车带着儿子去玩,出了车祸,两人都死了,独留了李妈一人。
当初李妈要寻死,被回家祭祖的严母救了下来,后来李妈就留在了严家。
严宽年纪有多大,李妈就呆了多久。李妈也没再嫁,用她的话来说,她这辈子所有的爱都给了那死鬼和儿子,提不起再嫁的心情。于是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严家三兄弟。
严宽眸子转了转。“你等等啊,李妈!”说完,噔噔朝着严母的房间跑去。
没一会提出个奢华的袋子走了出来。“我妈说她用了这个就年轻了好几岁,你试一试”
李妈一看,拍着腿笑。“得了哦,你这个小作精,你拿你妈的东西干嘛咧。你妈天天在脸上捯饬几个小时,我可没她那样好的耐心。你妈这套化妆品她自个儿都没舍得用,你还去拿她的。我看你是旧毛病犯了想拖我下水呢。”
严宽眸子转了转。“她真这么稀罕这套化妆品”
李妈点了点头。“那还用说!”
“李妈,今天你就说没见过我啊。”说完,提着化妆品就往房间走去。
李妈朝着严宽的背影大喊。“你仓鼠呢,天天把家里的东西往你小仓库搬。上次我去给你打扫,你那小仓库里还有起了霉的苹果。”
严宽没回答李妈,径直回了房间。掀开床头上的画,伸手按了按 ,另外一面墙壁打了开来,显露出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的房间。
严宽这个习惯很是遥远,三个儿子的家,永远不缺席的就是打架。抢食抢玩具日日发生,严宽年纪最小,吃的亏最多。自己的新玩具不想被老大老二抢去,就想方设法藏到自己房间里。
最初是用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后面就是在房间里装了暗门用来藏匿。
严宽家并非一开始就这么有钱,他爷爷那辈是喂鱼的,就是日常食用的草鱼。她外公是种花的,就是路边两块一盆的野花花。
到了他爸他妈这辈,接过了爷爷外公那辈的棒槌,只是改成了养昂贵的观赏鱼,种植最名贵的兰花。
有了第一桶金后,他爸他妈又进行了升华,改成了养吐珍珠的王八,她妈就把珍珠拿去做成了饰品,搞了一个奢侈品定制首饰店。
严宽走进自己的小暗间,这里的每一处物件都是他岁月的见证。摆弄了一翻奥特曼,从里面挑选出一个最经典的款。将他妈装化妆品的盒子取了出来,将奥特曼装了进去。
他打算去与他小弟会唔会唔。
严宽计划得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第二天,严宽生病了,还病得挺严重。严母连公司都没去,对他施以热情的母爱,只是每次到严宽的房里眼珠子溜溜直转。
终于在几日后的一天,严母忍不住讲述出了内心的话语。“儿啦,我那套化妆品你放哪儿了呀,你就还给你妈我吧。为了这套化妆品我可是蹲在网上好几日都未睡觉。”
严宽爬起身,抽出一张纸巾,“呼呼”两下,扭了一把鼻涕,指了指装满白色不明物体的垃圾桶。“那天没找到袋子,就用垃圾桶装了,后面忘记了,就直接扔了垃圾。”
严母泪流满面的走过去,踌躇的想伸手进去,瞧了眼才刚做好的大红色指甲,着实缺乏勇气。大吼一声:“严城,你赶紧过来,出大事儿了。”
严父正在儒雅的品茗,媳妇一声怒喊,没稳住手抖了抖,昂贵的茶水倒了满身。
来不急收拾,不要命的往严宽的房间跑去。气喘吁吁进门。“咋地了”
严母转眸,眼帘透着泪痕,撒娇的说道:“城城,你帮我捞个东西吧。”
严父霸气的将身上的西装往后一甩。“捞啥,没有你老公我干不了的事情。”
严母指了指垃圾桶,抬眸熠熠生辉的朝严父看去。
严父眸子转深,朝严母回望去,眸子深处带着浓烈的不可思议。
两人相顾无言,扮演着电视剧里最凄惨的绝世情爱。
严宽打了个呵欠,这场戏看了千百遍,次次都是一样的结局,没意思。
........
民好医院病房里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这个仪器不要放在这里。难道你在学校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你。”
“你自己没长这玩意儿,扶稳了。”
病房里,李均的怒吼声震撤了整个病房。
新来的小护士,站得老远,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颤。
旁边老护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害怕”
年轻护士点了点头。“李医生脾气太差了!”
李护士指了指挂在医院两侧墙壁上的小旗子。“瞧见了吗?这些可都是病人送过来的,还有好些堆在库房里面起灰呢。每一个恃才傲物的医生都有些脾气,习惯了就好了。”
小护士顺着老护士的手指,慢慢的移动视线。
“悬壶济世男科圣手——李均”
“为男性同胞出力的楷模典范——李均”
“治疗男性不孕育的华佗在世——李均”
嗤。小护士唏嘘了一声,这李大医生果真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医院的职工,有没有特权。听他妈讲最近他爸有前列腺炎,要不然让他爸也来李医生这儿看看?
而此时的正主李均,骂完实习生之后,就揉着发紧的眸子回了办公室。这几日他的心情异常的暴躁,他怎么都没有想通,如此优秀的他,严宽竟然看不上。
拿出手机,一个严宽的电话未接电话都没有。他虽然把严宽的微信拉黑了,可电话还保留着。
李均怒火冒在脑尖,难道威逼利诱没用他早想好了,只要严宽来找他,他就顺带提出包养的事,呵,不是想让他当爸爸吗?他就给严宽当个金主爸爸。
李均还没思考个透彻,又有护士在办公室外叫他。“李医生,七号病床的病人说手术伤口有些疼,您要不要去看看。”
李均强按下心里的怒气,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护士自觉离李均三米远,害怕怒火波及。长叹了口气,李医生男人的特殊日什么时候能过去呀。
等到解决完病房里的所有病人,李均才舒缓了口气。男科的病患虽大手术不多,可大部分都是疑难病症,很难更治,李均的工作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
繁重的工作,严宽的冷漠,让李均的怒火彻底达到了顶峰。
先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给严宽发起诉讼。
又给赵括打了个电话,他要换房子。他不想再在那间处处充满诱惑的房间里住下去。
电话接通,李均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帮我查查我的名下还有哪几处房产。”
赵括好奇八卦满脸,可求生欲告诉他,此时不宜深问。“好的,均哥,你等我一下。“
赵括未挂断电话,没到一分钟,赵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均哥,您名下现目前有四十八处房产,其中有三处是价值过亿的别墅,有两处..."
赵括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均打断。“不用告诉我细节,帮我找一处离民好医院较近的普通房产就行。”
赵括停顿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均哥,现在有一处中高端的房产高层有两处离大坪医院较近,一套是您现目前居住的房产,另外一处在不远的书香小区。”
“嗯,好。你明天把这处房产的钥匙送过来,再找个清洁工帮我打扫干净,明天我就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