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澈早上给邵言发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来的路上,赶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他扭头进公司的那一幕。
他压低了帽檐,准备从后门绕进去,正好听见了记者群们讨论的内容,大概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个被邵言说嗓门难听的男人,在邵言进屋之后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不巧被路过的单澈听见,即使自己很想抡起地上的板砖往那个男人的头上敲,但是在特殊时期,单澈不能随意动手,只是记下了这个人。
单澈手里捏着纸袋子,正在思考要怎么进去的时候,有人喊住了是自己。
“澈哥?”
单澈转眼一看,是认识的人,于是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小周,帮我给你们老板。”
“啊?”
“对了,还有件事。”
单澈原本只打算送药就走了,在听到记者群中的对话之后觉得还是要上去看一眼邵言。
他在进入会议室之前找人借了一台电脑,将围巾帽子带好,钻进人群中,假装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其实是在暗中看着谁针对了邵言,最重要的还是要盯着那个记者。
而在严云的意外出现之后单澈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而一直沉默的男人也动了动。
单澈下意识的将手摸上后腰,借着安保和工作人员的遮掩,上前,猛地踢向椅子腿,然后在他身后稍微地“推了推”,在男人脸磕上前方座椅靠背的时候,屈身上前,顺手拉下周围的电源线,接着伸手扶住男子,并借着自己的身子作为遮掩,从后腰摸出小刀,用刀柄顶着男人的小腹,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想捂着肠子出去,就给我立马闭嘴。”
“你......你是.....”
“表情给我恢复正常,不然我立马......”单澈将刀柄往里捅了捅,男子低头看见刀刃的反光,咽了咽口水:“好.....哎哎哎我答应你!”
“封口!”
单澈收起刀子,扶起男人,和蔼地问道:“没事吧?”
然后接着骚乱,走出了会议室。
却没想到被邵言半道给截住了。
“叔叔,热不热?”邵言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
后面他说了什么单澈已经听不见了,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句话:邵言真他娘的好看。
意识到邵言伸手是在摸刀时候单澈回神,弯腰从靴子里拿出小刀:“送你的,给你防身。”
邵言有些惊讶地接过刀子,好奇地看了看,“去哪拿的?居然能带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将刀子收好,“看来我要检查一下公司的安全问题了。”
单澈从兜里摸出糖,拨开糖纸,塞到邵言嘴里:“之前就带着了,安保人员里有熟人,就让我进来了。”
“早上给你带的药用没?”单澈问道。
邵言含着糖,就知道是他自己去买的,小票上会员显示的是单澈的名。
“喷了,不然早就泪眼汪汪了。”邵言靠在墙上,伸手牵起单澈的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要去单识哪?”
“昨天给你打完电话就动身了。单识那边暂时没事。我和她说过了。”单澈看了看周围,前面就是厕所,站在这个地方前聊天的氛围不是很好:“宝,咱们能换个地吗?”
邵言摇摇头:“办公室'好人'肯定在,不想工作。”说完挑挑眉,挑起单澈的下巴:“这不是更刺激吗?”
单澈垂眸看着邵言,一脸黑线:“宝,垫脚垫得难受吗?”
“......”邵言松开单澈:“没有情调。”
单澈低头,含着邵言的嘴唇,用身子遮挡住他:“有情调了吗?”
邵言舔舔嘴唇:“还行吧。”
话音刚落,邵言的手机就响了,单澈松开他,重新戴上鸭舌帽:“回去吧,一会别人以为我拐老板了。”
邵言笑而不语,接起电话,一边拉住单澈。
单澈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邵言用口型对着单澈说“稍等”,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有员工一边笑着一边朝这边走来,单澈侧身,背对着外面,一边假装欣赏着面前洁白的墙。
走来的员工聊着聊着没想到拐角看见了正在打电话的老总,一惊,站在原地,恭敬地说道:“邵总好!”一边看向单澈。
邵言笑了笑,摆摆手表示没事,两名员工战战兢兢地快速往厕所走,他心想自己站在这里估计别人都不好意思来,于是起身往外走,单澈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拐角。
身后的厕所门被打开一角,两名员工探出脑袋,发现外边没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来老板来查岗了。”
“我就说没事吧?今天楼底下那么多记者,老板肯定有事情要忙!”
“不过小邵总真的很好看啊!你看见站他身边那个男人了吗?我们邵总不会真的是外面传的那样吧?”
“只要不扣我们工资,什么都好,再说了,两人看起来可搭了!”
“你又知道他们是一对?”
“唉你不知道.....”
邵言上了专用的电梯,单澈原本打算这就回去了,但他似乎没有让单澈走的意思。
邵言挂了电话,看见身后默默数着电梯键的单澈,笑笑:“帽子摘了吧。”
“监控没事,反正看的人是我。”
单澈将帽子摘下,抓了抓头发,最近没时间去剪,头发有点长了。
“刘裴然打来的电话。”邵言伸了一个懒腰,一边说道。
“怎么了?餐厅的事?”
自从刘裴然的店被封全员失业之后又遇上邵家的变故,邵言接手公司之后一直是让刘裴然帮忙看着,虽然刘裴然在店里的时候是个爱翘班的老板,但是在餐厅的时候确实十分认真的,按时上下班。
“没,他说今天有空,一会要来公司,说是店铺的事正好你也在。”邵言回答。
电梯不断在上升,单澈盯着变化的楼层发呆,一边点了点头。
“叮!”门开了,邵言率先走出电梯,刚走两步,又突然回头:“对了,我妈也在。”
话音刚落,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来了。”邵言说道,一边往里走,果然,一大早就在美容室的严云女士走了出来,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见邵言之后只是拍了拍,然后直直往单澈走去,慈爱地看着他:“小澈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单澈看了一眼被冷落的邵言,憋笑:“挺好的,老宅那边有点事,就回去了一趟。”
“这样啊。”严云捏了捏单澈的手腕:“果然结实,比我那弱不禁风的儿子好多了。”
邵言:“......”
“妈?怎么出来了?”邵言上前扶住严云:“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着吗?”
“去了趟厕所,顺便接了一下你爸的电话。”
“叔叔没事了?”单澈问道。
严云慈爱地看着单澈:“嗯,昨晚醒了,不然我早上也不会来。”
“还迟到了。”
严云看了邵言一眼:“要上新闻的我总要打扮打扮吧?”
“我是怕您太美震到他们。”
“瞎说,你妈我素颜都美。”严云拉着单澈往里走:“小澈,和阿姨说一说,你最近怎么样,大橘昨天又打碎.....”
邵言无奈,心想严云今天是怎么了?
一直跟着严云的小助理走了过来,凑近邵言,打报告:“夫人和邵总闹脾气呢!
似乎是早上夫人问邵总要穿哪件裙子好,邵总好像就说了一句什么都不好看什么随随便便就能买一家一样的,夫人就生气了,说要来公司呆着,不回医院了,刚刚邵总打来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邵言无奈:“我爸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但是还需要静养,医院那边有人看着。
“老玻总也在。”
“嗯,那就行。你先去忙吧。”
刚推开门,邵言手机又响了,办公室内严云正拉着单澈吐槽,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给了单澈一个鼓励的眼神,又默默往外走。
单澈:“......”
“阿姨我在听,您说。”
邵言接起电话:“喂,爸?”
“在公司?”
“嗯,怎么了。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适应吗?”
“嗯,有许助理帮忙。”
“那就行,不懂的你就多问问,问玻一也行。”
“嗯,我会的。”
电话那边的邵阳似乎还有话要说,邵言知道他想说什么:“爸?还有什么事吗?”
“那什么......”邵阳顿了顿,“你妈呢?”
“拉着单澈聊天呢。”邵言也不隐瞒他的存在:“好像在说什么,我也没听清。”
“你和你妈说一声,说我中午想吃鸡丝粥,让她早点过来。”
邵言忍俊不禁:“嗯,我帮你转达。”
“还有.....”
邵言笑了笑:“爸,要我帮你吗?”
邵阳:“能让你妈消气就行。”
邵言挂了电话,往办公室走,在两人身边坐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妈,我爸说中午想吃鸡丝粥。”
“让他自己找人做去。我不会。他不是有钱吗?连生病都敢瞒着我。”严云看了邵言一眼:“刚刚是你爸给你打的电话吧?”
“是,我爸和你道歉来着。”
“那他不自己来和我说?”
“他说您不接他电话,没办法。”
“....那也是他的问题。”
单澈:“邵叔叔也是怕你们担心,而且他今天绝对不是说您的裙子不好看。”
“是觉得您太美了,这裙子配不上。”邵言顺着单澈的话说道:“爸刚刚和我说的。”
“他还说我这裙子他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一模一样的,气死我了,这裙子我可等了一个多月!”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而且男人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喜欢瞎说。”
“对。”邵言笑了笑:“我叔叔也经常这样。”
严云看向单澈,“真的?”
单澈清了清嗓子:“没有,我一直都觉得你什么时候都好看。二十四小时都看不够。”
严云女士一听一拍大腿:看看单澈这个思想觉悟!
即使严云气着,但还是担心着是邵阳的身体,最后还是选择回了医院。
她前脚刚走,刘裴然就到了,一进屋子就看见邵言捧着文件看着。
“哥们!”刘裴然刚开口,就被邵言制止:“嘘,小声点。”
“怎么了?”
邵言指了指办公室角落的小房间:“单澈睡着了。”
“啊?”
“他昨晚没睡,半夜从临港赶来的。”
“听说你开发布会了?”刘裴然问道,“现在网上可全都是你的新闻,还有你妈的声明。”
“暂时缓一缓罢了,高层那边还没反应呢。”邵言说道:“我舅舅估计现在在疯狂找水军黑我呢。”
屋里的单澈听见了,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消息。
“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的。”刘裴然难得正经,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这是我爸昨晚给我的。”
“什么?”
“之前你爸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说让我给你带过来。”
许助理站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先前邵总让刘先生保管的。稍后我会给您解释。”
“你的店怎么样?不是找了人?”
“没用,说是最近上面查得严,一时半会可能恢复不了,等过了审查。”
“审查?”
“嗯。不知道哪里给我冒出来的一个空降领导。”刘裴然说道:“这领导我还打听不到是谁。一直卡着我的材料,之前认识的叔叔在上周突然申请了提早退休,”
“有人故意给你使绊子。”邵言接着说道,说完看了刘裴然一眼:“有想法吗?”
刘裴然点点头:“有。大概我们想的一样。”
“只是我没想通的是,他的势力应该还没有大到能卡到刘家吧?”
“确实。”
“该来的都要来。等查清楚了,在一起端了。”
两人聊了一会,单澈从屋里走了出来。
“休息好了?”邵言看看手表:“你才睡了多久?”
单澈坐在沙发上:“没事,够了。”
“哟,无业游民。”刘裴然说道:“不是回去种地了?”
“准备弄蔬菜批发,一起吗?”单澈看了刘裴然一眼:“你也是无业游民,刘老板。”
刘裴然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发现沙发上坐着的单澈始终低着头看着手机,于是伸手戳了戳他:“你干嘛呢?”
单澈头也没抬:“办事。”
“是单识那边?”邵言问道。
单澈摇摇头,表示不是。
刘裴然一脸茫然:“单识是谁?”
邵言简单地和刘裴然解释了一下。
此时单澈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然后走出办公室接了一个电话。
刘裴然趁着单澈不在拉着邵言:“什么情况?”
“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听说我叔叔的父亲快不行了。”
“所以单澈这几天都在帮忙照顾?”刘裴然问道。
邵言摇头:“只是去帮单识处理事情而已,单识大学还没毕业。”
“况且,单澈对他父亲也有一些误会。”
单澈和邵言吃完午饭之后便动身离开,原本自己就打算来看看他,并不准备多呆,邵言刚接手公司,自己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临走之前唠叨了几句,为了避免继续开教育大会,他直接塞给单澈一串车钥匙:“车子你开走。”
说完又担心单澈疲累:“你自己能开吗?不然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单澈接过车钥匙:“能自己开。”
“对了,叔叔。”邵言喊住单澈,他回头:“怎么了?”
“你去医院见过你爸了吗?”
“嗯。”单澈说道:“见过了。”
邵言知道单澈的见只是简单的“见”:“这几天有时间去就看看吧。”
“好。”
单澈上高速不久,单识的电话就来了。
看了导航,前面不远就有服务站,于是也没接,继续往前开,在高速边上的服务站停了车,给她回了电话。
单识声音有点抖,单澈轻声安慰,让她慢慢说。
“楼下来了好几个人,堵着楼道口,说是来.....来找我爸拿钱的。他们手里还带着铁棍,铁门被砸了......”
“你们没事吧?”
“没事.....”
“报警了吗?”单澈问道。
“报了,警察来了之后就走了,没过多久又来了。”
单澈回到车子里,安慰道:“你们先在屋里呆着,用东西把门顶着,我在回去的路上了。”
“好。”
单澈挂了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庆子,是我,你在南桥吗?”
“哎,单识小妹妹?你在吗?”有人站在门外喊,时不时传来棍棒敲打边上铁门的声音。
“听说你爸没几天了,哥们几个来找你们算算账。”
单识和母亲躲在房间里,大门用客厅储物柜抵着。
门外还在继续喊着。
她们家在二楼,客厅窗台的玻璃被丢来的半块砖头砸出一个小洞,屋外的冷风飕飕地吹了进来。
“咱们也没有恶意,出来聊一聊嘛小妹妹?”
“你爸之前欠的钱可还没还呢?哥几个手头紧,这才没办法,是不是?”
“不出来哥哥就砸门啦?”
屋里依然没有回应,为首的男子一把掐灭烟,对着身后的小弟一挥手,“小妹妹不出来,咱们就只好进去了。”
“砸!”
正当身后的男子挥起铁棍,准备砸下去时,被人喝住了。
“哥们,堵女人不厚道吧?”单澈走上楼,盯着砸门的小青年?
“单识小妹妹的男朋友?”为首的青年走上前。
“她哥。”
“我可没听说过单青庭有个儿子。”
“正常。”单澈上前,与青年面对面站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行,就当你是她哥。”青年单手插兜,一边招手,身后的小弟立马递上一本帐本,“单青庭在三年前借了我们三万块,没还清,咱们来算算,这几年利息加起来,总共是十万八千元。”
“没有!”门被推开了,单识从门后站出来:“三万块在三个月之后就还清了,总共还了三万五,你们撒谎!”
“啧。”为首的青年上前,不满地看着是单识:“话多。”
单澈上前,遮挡住青年的视线:“哥们?想动手?”
“我可没打算动手,讲道理而已。”
“澈哥!”有人在楼道喊了单澈一声,他一听声音,头也没回,直接说道:“庆子,上来看看这哥们你认识吗?”
被唤作庆子的小青年跑了上来,看见了刚刚为首的青年,笑了笑:“哟,熟人,二条,腿好了没?”
被唤作二条的男子沉默不语,庆子走上前:“还用之前老套路?追着人家家属,堵门要钱?你要不要点脸?”
“她爸本来就欠了我们的钱,借条还在呢。”
“我看看。”
二条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白纸黑字,还有手印呢。”
单识接过,看了看落款的时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纸:“这是我爸当时还钱写下的,你也按了印子!”
“我......”
单澈看见刚刚为首的青年嚣张的气焰被削了许多,于是说道:“哥们,下楼聊聊?”
为首的青年抽起地上的铁棍,庆子以及他身后的人立马上前,挡在单澈面前。
单澈推开人群:“没事。”
然后直直站在青年面前:“动手可以,但要换个地。”
单识拉住单澈:“哥......”
“没事,和他们讲讲道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楼,单澈让单识关好门,先别出门,自己也跟着下楼,在小区内实在是扎眼。
下楼时说要约在附近的空地,结果刚走出不远二条一群人就抄小道跑了。
庆子本打算让人去追,被单澈拦下:“算了,他们应该不来了。”
“这货之前也这样,堵过一哥们的亲戚,上次带着人去教训了一下。”
“我不常在这,以后......”
“放心吧澈哥,你妹子就是我妹子,我以后经常带着人来附近转转,那小子怂得很,不敢和我作对。”
“那就行。”单澈拍了拍庆子的肩膀:“我晚上请兄弟们喝酒。”
“哎,请也是我请澈哥你!”
“也行,馆子你订。”单澈笑了笑:“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单识,开门,是我。”
“他们走了吗?”单识打开门,侧身让单澈进屋。
门后是刚刚用来顶门的柜子,窗上破了一个洞,墙边放着一沓收拾好的玻璃碎片。
“伯母呢?”
“我妈在房间里。”
单澈上前轻轻扣响了房间门。
“伯母,是我。”
门被缓缓打开,孙母紧紧在握着单澈的手,“小澈啊,你没事吧?”
“没事。”
“小澈啊......”
孙母情绪有些激动,单澈坐在床边安慰着,直到孙母情绪稳定之后才离开。
离开时单识正好要去医院,单澈便载上了她。
“哥.....”
“怎么了?”
“你昨天去了医院?”
“嗯。”单澈回答:“探视的时间过了,在门口呆了一会就走了。”
“你有和爸说话吗?”单识问道。
“没有。”单澈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到了。”
“你要上去看看吗?”单识试探性地问了问:“这个时候......”
“不了。”单澈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太累了,我想回去睡了。”
“好。”单识拉开车门下车,“那你慢点开。”
单澈看着单识转身进了医院,这才启动车子。
车子刚到旅馆,单澈停好车,电话响起。
“怎么了?”
“澈哥,那个人的每天的路线我们摸清楚了。我们的人说,这周六他会去参加一个什么庆功宴,实际上是‘联谊’。”
“地方查到了吗?”单澈问道。
“没,不过快了。”
“行,查到地方了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