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蝴蝶香奈惠最终会与不死川实弥走到一起,就如同人们没想到蝴蝶忍和富冈义勇的事一样。

  或许早在“黑邦老大”总是带着自己的“鸡冠头小弟”出入蝴蝶香奈惠的医馆的时候,就有苗头了吧。

  医馆的护士们是如此打趣的。

  每当这个时候,不死川玄弥就会站在其中的一个女孩子身边,摸着头讪笑。

  成婚的头一天,不死川实弥带着供花和萩饼,久违的去祭拜了一下自己的好友。

  雕刻着“条野匡近”名字的墓碑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并没有被覆盖上尘土,这或许是因为悲鸣屿行冥总是打扫这里的墓碑的原因,对方几乎每天除了念经以外就是做这些事情。

  这里葬着的其实不止条野匡近一个,里面还有对方那幼小的弟弟的尸骨,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墓碑上便也没有雕刻上去。

  抚摸着那墓碑上雕刻的名字,不死川实弥那张自带凶恶的脸便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回忆起过去,他的心头便涌上一股温暖,却又酸涩的感觉。

  当年他只是利用自身的稀血毫无章法的杀鬼,如今身上的绝大多数伤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如果不是条野匡近,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他就。

  后来对方给他介绍了培育师,又引领他进入了鬼杀队,说起来也是匡近带着他认识的蝴蝶香奈惠,而他如今的一切也都离不开这个总是以他“师兄”自居的傻瓜的帮助。

  对方将他看作了自己早逝的弟弟……

  感受着围绕着他的那股温暖的风,不死川实弥的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对方临终之前对他的那番叮嘱,对方叫他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并且,要过的幸福。

  “鬼舞辻无惨已经被我们杀死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匡近……”

  不死川实弥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也就是这时两道脚步声同时传来,他转过身一看就见到了藤原宗秀与蝴蝶香奈惠的身影。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他有些诧异的说。

  藤原宗秀给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新鲜的供花与供品:“我是来祭拜的。”

  说着他越过不死川实弥,不再当电灯泡,走到了很远的位置才停下,将自己带来的供品摆在了墓碑前。

  那墓碑上刻着佐藤源十郎的名字,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除了藤原宗秀和炼狱槙寿郎以外,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对方就连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他们再不来的话,或许就只有守墓的悲鸣屿行冥,又或者产屋敷家偶尔会摆放一些供品了。

  另一边,蝴蝶香奈惠温柔的笑笑:“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来看条野,我也想一起祭拜一下。”

  说着她来到了不死川实弥的身旁,看着那墓碑:“你都和条野说了什么?”

  不死川实弥:“我告诉他无惨已经死了。”

  假如他知道有地狱这种存在的话,就明白条野匡近或许早就比他赶来祭拜的时候,还先一步知道这个消息了。

  蝴蝶香奈惠笑着说:“那你没有告诉他我们结婚的消息吗?”

  不死川实弥当即支吾了起来,他本来是要说的,但现在蝴蝶香奈惠来了,却又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蝴蝶香奈惠看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笑容更大了:“其实你就算不说,假如条野听到我们刚才那些的话,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是啊,他耳朵很灵。”

  两人接下来又在墓碑前说了几句,随后就准备离开。

  他们还要为婚礼做准备。

  “走吧。”不死川实弥说。

  蝴蝶香奈惠拦住了他,转头远远的对另在一边的藤原宗秀高声说道:“宗秀先生,我刚刚让鎹鸦给你送去的请柬,你收到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往藤原宗秀的那个地址送信,听说那里有不少的猛兽,又是蛇又是熊的,真怕鎹鸦还没等把信送到地方就先一步折戟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在这里遇到藤原宗秀,刚才没空去问对方,现在都要走了,可一定要问。

  藤原宗秀同样远远的回答:“放心吧,我已经收到了,到时一定会去的。”

  蝴蝶香奈惠揽着不死川实弥的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等到婚礼的那天藤原宗秀还是不幸的缺席了。

  代替他来送礼的是猫又,听到有人问起猫又是这么回答的。

  “昨天有伙妖怪的残党刺杀主公,主公就去追杀他们了。”

  在场众人不明觉厉,随即立即说藤原宗秀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形式并不重要。

  蝴蝶香奈惠的婚礼办完了,接下来就是蝴蝶忍与富冈义勇的了。

  原本蝴蝶忍其实可以与姐姐一同出嫁,但是她说想想亲眼看着姐姐出嫁,自己并不着急,于是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至于富冈义勇,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家庭地位已经率先一目了然了呢。

  他的姐姐富冈莺子身在地狱得知了这件事后,也为弟弟感到高兴,认为他傻傻呆呆的弟弟正是需要这样一个妻子来管着他,于是毫无牵挂的转世去了。

  这次的婚礼藤原宗秀倒是空出了时间来参加,与其他人一样的是,他也觉得富冈义勇这样的情商能追到女孩子实在是一个不得不说的奇迹,多半都是蝴蝶忍自己善解人意。

  不过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当初在鬼杀队的时候,除了少数的人以外,也就蝴蝶忍能明白并且愿意理解他究竟想说的是什么,而不是出言挑衅。

  这两场婚礼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的妹妹梨花落香奈乎嫁给了灶门炭治郎。

  此时的灶门炭治郎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一个知名卖炭商。虽然还是卖炭,但最起码他不用再如同以前一样,在大冬天里顶着风雪自己挨家挨户的卖炭了,同时也去读了书,后来将生意做得很大。

  我妻善逸最终还是将灶门祢豆子追到了手,在大舅哥手底下讨生活。

  最让人惊讶的是嘴平一伊助,对方竟然和神崎葵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说这还是挺般配的,最起码每当他想顶着那个猪头,出去到大街上丢人的时候,神崎葵都会把他揍回来。

  后来时透兄弟读上了大学,炼狱杏寿郎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多年后,藤原宗秀每当路过那所产屋敷开办的学校,看着与他们极其相似的后代背着书包上学的身影,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随后悄然走开。

  但当他走到旁边的一所高中的院墙外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就是不懂历史啊,日本过去发生的事情,跟我的人生又有什么关——”

  还没等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

  藤原宗秀抬头一看,却见对方竟然径直朝着自己这边砸了过来,他当即伸手就要将人接住,结果脚下却突然一空——

  两个人就这样一齐消失在了原地。

  “三郎!”

  原本正在与这个少年说话的另一个少年见此当即从围墙内翻了上来,随后探过头往下看去,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围墙外面什么都没有。

  “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