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宅邸。

  “宗秀独自一人成功击败了上弦之五!?”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产屋敷耀哉一改往日的淡然,甚至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几只鎹鸦停靠在窗前,抻着脖子“嘠嘠”的叫着,屋内的产屋敷耀哉则对妻子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一百多年!持续了一百多年的僵局终于被打破了!天音,你听到了吗!?”

  产屋敷天音小心搀扶着高兴的都有些站不稳的丈夫:“我听到了,耀哉大人,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风吹过,紫色的紫藤花瓣被卷着飞行在空中,继续将这份喜悦传递。

  鬼杀队的柱们也一一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远在深山修行的岩柱悲鸣屿行冥抬起头来,越过重重茂盛的枝叶,“看”向空中鎹鸦停留的方向,转动着手中的念珠,沉默着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另外一边。

  在这几年间早已成为音柱的宇髄天元听后先是惊讶,随后紧接着问道:“那我老师怎么样了?”

  虽然成功杀死了食人鬼,也没有阵亡的消息传来,但那终究还是上弦,不会受了很重的伤吧?

  从其他鎹鸦那里收到的消息,所以不是很清楚这点的鎹鸦:“……”

  它扑腾了一下翅膀,失落的整只鸟都灰暗了,干脆的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主人。

  还有……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

  双手背过身去被用麻绳死死绑住,正在被几个警察押送去警局的路上的水柱富冈义勇。

  这时,一旁一个满脸横肉,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看了眼头顶盘旋的乌鸦,一脸莫名其妙的说:“哪里来的会说话的乌鸦?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富冈义勇停下脚步看了眼来汇报喜讯的鎹鸦,听到其中的内容后,嘴角微微勾起,少见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喂!傻笑什么呢!”

  一旁另一个年轻的警察见此伸出手推了他一个踉跄。

  “说的就是你,法律不允许再携带管制刀具上街,你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真是目中无人啊!”

  富冈义勇:“我说了我是鬼杀队的猎鬼人。”

  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说辞,两个警察不由一阵无语。相互对视一眼,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富冈义勇的背影,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猎鬼人,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看也像。”

  “……我不是傻子。”

  “!!!”

  两个警察被这突如其来一声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的耳朵会这么灵。

  就在他们一行人的身后,几名隐的成员恰巧路过,无意间扫了这边一眼,自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若无其事的又转过了头去。

  “!!”

  过了几秒钟,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名成员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猛然又转过了头,因为速度太快,脖子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的一声。

  “你怎么了?”

  其他几名成员见此,不由疑惑的问。

  那名成员一时发不出声来,只是颤抖着手,艰难的指向富冈义勇的方向。

  其他几个同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紧接着,也都惊的差点跳起来,一个个做瞠目结舌状。

  “那,那不是富冈大人吗?”

  “怎么办?他要进监狱了!”

  “能怎么办?”其中一名成员眼中满是麻木之色,仰天长叹道:“准备好钱,去保释吧。”

  “……”

  黑夜。

  点点繁星缀满漆黑的夜空,一袭弯月垂挂其上。

  一座异常宽敞,到处布满着楼阁的房屋内。

  “——铮~”

  一记琵琶声倏然响起,黑发覆面跪坐于演奏台之上的女人低垂着头静静拨动着琴弦,幽静的曲调自她尖锐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

  “啪!”

  突然,一声重重的拍打声打断了这一切。

  一只修长而干净的手掌重重的拍落在桌面上,顺着那只手逐渐往上看去,只见一个容貌昳丽,发丝微卷,身穿一件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一脸愤怒,血红的眼眸此刻如动物般呈竖瞳状,还带着许多昭示着暴戾的血丝。

  “玉壶已在不久前死于鬼杀队之手。”

  其名为鬼舞辻无惨的鬼王,站在高台之上如是说道。

  下方,毫无预兆的被集结至此的几个上弦闻言一愣,随后便是了然。

  心想难怪所有上弦都来到了这座无限城,唯独玉壶缺席,果然是被鬼杀队干掉了啊。

  鬼舞辻无惨缓缓说道:“我从未想过最先被干掉的会是玉壶。”

  在他的预计中,人类情感残留最多的上弦之六妓夫太郎才是这些上弦中,可能会最先失败的人,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为妹妹,实力却不怎么样的堕姬在拖后腿。

  玉壶的突然死亡让他极为恼怒,不单是发生了出乎预料之外的事,又或者失去了一条重要的经济来源(玉壶制作的壶能卖很多钱)。

  而是时隔一百多年,作为他手下最强的一批战力的上弦鬼月,居然再次被击杀!

  还不是被许多剑士围攻才导致的失败,只是一个人就解决了身为上弦之五的玉壶,这让鬼舞辻无惨久违的感到了忌惮,甚至想起了那个早已死去的人。

  “我现在真是开始想不通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了,让你们办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一件都没有办成。原本以为起码还可以作为打手来使用,但现在从玉壶被干掉这件事看来……”

  鬼舞辻无惨阴森的说:“你们连这点价值都快消失了。”

  此言一出,瞬间下方皆是一片肃穆。

  最先开口的是历来胆子最小的上弦之四半天狗。它头顶两只长角,额头长着一个大包。此时一副老者模样的他,被无惨吓的顿时趴伏在地板上告饶。

  “无惨大人您息怒啊!!”

  一副武士打扮的上弦之一,名为黑死眸的鬼谦卑的低下头,神情虽看不清,但语气中满是羞惭:“是属下等无能。”

  “……”

  桃色短发,金色瞳眸,全身刻满深蓝色条纹状刺青的上弦之三猗窝座无言以对,于是只得沉默的低下头。

  左脸和额头右边都印有粉色的花形刺青,眼中刻着上弦之六字样的堕姬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一头橡色发丝,拥有一双七彩色瞳眸的上弦之二童磨也是垂头丧气:“还真是无法反驳,谁让属下并不擅长这些,这该如何是好呀……”

  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看起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们,让你们过的太轻松了,完全没有把我让你们做的任务放在眼里,从今天开始给我加大力度搜寻,不然你们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

  底下的鬼们一同应声道。

  然而就在几只鬼舒了一口气,抹了把汗,以为结束了的同时,站在上方的鬼舞辻无惨突然再次开口道。

  “等一下,去给我把这个人变成鬼。”

  与此同时,藤原宗秀的身形容貌浮现在几只上弦的脑海中。

  依靠鬼舞辻无惨的血液转化的鬼是完全受到无惨控制的,也因此他们连思想都无法在其跟前隐藏,完全呈透明状。

  例如此次事件,无惨就是从玉壶临死之前的视角中窥看到了藤原宗秀的相貌,此时他又将景象传输到了几只上弦的脑海中,为了方便几只鬼寻找。

  然而就在这时童磨举起了手,一脸笑容的向无惨提出了异议:“可是无惨大人,只有这么一个人用不上我们这么多吧?难道要我们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找这个人吗?”

  “……”

  其他几只没有像他这样的胆子,敢于在自己的危险老板火气正盛之时发言的鬼们面面相觑。

  唯有作为上弦之一的黑死眸背脊挺直的慢慢站起身,随后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有由我一个人来做就足够了。”

  黑死眸作为除了鬼舞辻无惨以外的最强之鬼,这件事由他来做的确最为稳妥,甚至没有什么失败的理由。

  无惨暗自点头,随后同意了属下的自荐。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