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摇摇头,说:“我明白,晨叔说是顾长海害死了我的外公。但是他没有证据,可是我的母亲,确是晨叔亲眼看着她被顾长海折磨,冷落,最后香消玉殒。”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害死我母亲,害死我外公的证据。但是他做得太隐蔽了,我始终没有找到。就像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他也没有证据一样,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只能化作锥心刺骨的怨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顾之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一点点低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松似月却听呆了。

  他一直以为顾长海醒来后对顾之舟的为难只是为了拿回董事长的位置。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严重。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之舟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怎么?害怕了?”

  松似月摇头:“就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顾之舟饶有兴致看着她。

  松似月低头在他额头轻轻蹭了蹭,带了点鼻音:“难过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顾之舟微微一愣。

  顾之舟低低一笑,刮了她的鼻尖:“傻瓜!”

  松似月笑着往他怀里依偎紧了一些。

  顾之舟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这话太窝心,顾之舟搂着她像是搂着一汪清泉,心都要被暖化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老爷子怕是要安分些日子了。”松似月说。

  “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只要喉咙里有一口气,就会跟我斗争到底,”

  他见松似月神情担忧,又放软了语气,像是不怎么在意,“无所谓,以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少去老宅那边,集团他又挨不着,不会有事的。”

  松似月点头,圈住了顾之舟的脖子:“他们都很怕你,除了老爷没人敢找你麻烦。”

  “你老公厉害吧?”顾之舟嗅她的鼻尖。

  “厉害,顾董好厉害的。”松似月拉长了声调,“尤其是夫人,看到你都瑟瑟发抖。”

  “她能活到现在,全是大哥的功劳。”顾之舟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怎么说?”松似月问。

  “想听?”顾之舟问。

  松似月点头。

  “想听就给点甜头……”顾之舟说话间,大手顺着松似月的腰际往上,触碰到了柔软。

  松似月身形顿时一晃,红潮顺着耳廓蔓延到了眼尾,眼睛像是钩子一样勾着顾之舟:“不行。”

  顾之舟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这里不行?哪里可以?”

  他问得极其认真,眼神又是那么的明亮和专注。

  仿佛只是在问今天穿什么外套,或者天气如何这样的寻常话。

  可手却是那么的不清白。

  松似月被他握在手心里,酥麻沿着脊背一直窜上头顶,她闷热又难耐,只用摇头来回应顾之舟的撩拨。

  顾之舟凑近了吻她的眉心。

  轻声低喃着,固执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哪里可以?嗯?”

  松似月坐在顾之舟腿上,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勃发。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蓬勃的欲*望,叫嚣着要把松似月拆分。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了。

  顾之舟不好过,自然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松似月明白他的心思,她眼尾含情,柔声回应:“我要回家。”

  闻言,顾之舟眼眸微微一暗,喉结上下滑动一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还要去哪里?”

  不等松似月惊呼,他已经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晨叔笑意满满等在餐厅尽头,一脸慈爱替顾之舟拉开了门。

  顾之舟大大方方点头致谢。

  松似月羞得满脸通红,不由自主勾紧了顾之舟的脖子,把脸更深地藏了进去。

  这间卧室比别墅和公司的休息室更加宽敞。

  两人拥吻着倒在考究典雅的刺绣地毯上。

  刺绣地毯不如羊毛地毯松软,也没有那么吸水。

  顾之舟咬她,还要含她。

  松似月很快出了汗。

  热汗顺着她的发梢,沿着修长优美的脖颈,混合着津液向下流淌,很快就浸透了刺绣地毯上的花瓣。

  原本嫩白矜持的花瓣,在这样猛烈的摇晃中,也逐渐失了分寸。

  空气粘腻潮湿,松似月的屈着膝头。

  头顶的中式吊灯,缓慢而又规律地摇曳起来。

  她不能长久保持这样的姿势。

  很快被整个人翻转过来。

  刺绣的针脚一下下撩拨着她的小腹,整个人酥麻得像是要蒸发一样。

  顾之舟捏着她的下巴吻她。

  他是如此的霸道刚强,一点缝隙也不愿意留下。

  松似月陷在铺天盖地的情潮里,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顾之舟的温柔里。

  情动后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又是那么的短暂。

  顾之舟咬着她的耳垂。

  在震耳欲聋的涛声中,松似月轻声低喃:“这算不算甜头?”

  顾之舟整个人还沉浸在另外一种酣畅里。

  骤然听到松似月的这句,他来不及说话,已经先笑了:“这么不专心?不怕受惩罚吗?”

  松似月当然明白那惩罚是什么。

  但她不害怕。

  纵情欢愉,是给予恋人最独特的嘉奖,他和顾之舟是夫妻,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的额头抵在湿濡的地毯里,声音闷闷的:“不怕!”

  舞蹈家身材就是好。

  纤薄紧致的肩胛骨在灯光下闪烁着莹润亮白的光泽,幽深的腰窝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再往下,顾之舟便不敢再看。

  多看一眼,他就忍不住要把人就地正法。

  他随手扯过沙发上的薄毯子,把人粽子似的裹紧,起身去浴室放水。

  松似月头发丝都懒得动。

  顾之舟回来后,她拍了拍旁边的地毯:“尝到甜头没?”

  顾之舟「噗嗤」笑了起来:“你小时候应该见过朱雪凝?”

  松似月点头:“小时候见过,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我记得她那时候喜欢穿鲜亮的衣服,每次见面都是珠光宝气的,不像现在,吃斋念佛,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菩萨。”

  顾之舟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疏散后的他清爽了,眼尾满是愉悦,他说:“你记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