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墨泱慢悠悠转醒。
她一动，头疼得似针扎。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零三分了。
墨泱吓一大跳，立马坐了起来。她下午两点上戏的。
然而这么坐起的动作，也让她头疼欲裂。她捧着脑袋哀嚎，感觉自己可能要请假了。
才开机，女一号、女二号就旷工，墨泱觉得这电影高风险可能跟男主演没关系。
她挣扎着，发现手机上有孙皓发给她的消息：“醒了给我打电话。”
墨泱揉着头，给他打了。
“泱泱，感觉怎样？”孙皓问。
墨泱：“我才醒，难受。”
“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不用忙。”孙皓说。
墨泱：“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你现在这个状况，去了能拍吗？”孙皓问。
墨泱：“……”
“你今天先休息，明天到工作室来，我约了几个助理面试，你自己来挑一个。上次那个，我已经辞退了。”孙皓又说。
墨泱：“好。”
“你戒指在我这里。”孙皓还说。
墨泱一下子就醒透了，后脊都直了。这一动，头似被撕扯了般痛，她吸了口气：“什么？你怎么拿到的？”
“你老公昨晚十点多打电话给我，问了情况。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后来凌晨一点半，他特意来找我，把戒指给了我，让我拿给你。”孙皓说。
墨泱：？？这什么操作？
我一直在家，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他说你喝醉了，怕你醒了又忘记，回头还担心。他今天好像要出差，得早点走。”孙皓道。
墨泱了然。
“宝贝儿，你老公没打你吧？”
墨泱：“难说。我这个头疼得不太正常，可能是遭遇了家暴。”
孙皓：“你正经点！”
“你问得废话，步总怎么也不会沦落到打女人。我上次打他，他喝得半醉呢，都没还手。”墨泱说。
孙皓：“你还得意上了！泱泱啊……”
“你吞吐什么呢？”
“步总的手好像受了伤。”孙皓说，“你还是关心他一下吧。清醒点了再问，别惹恼了人家。人忙活一夜给你找戒指呢。”
墨泱道好。
缓了下，墨泱去洗手间，打算先冲个澡。
进了洗手间，她怔住：洗漱台上的玻璃镜，碎成了蛛网状，中心似乎还有点发黑的血迹。
墨泱：“……”
她又想起孙皓说步景桓的手受了伤。
步景桓是一拳把镜子给打了吗？
她昨晚一定惹恼了他，他非常生气。
一个喝醉酒的花瓶妻子，肯定讨步总嫌了。
“我是不是离被扫地出门又近了一步？”
墨泱慢吞吞洗了澡，下楼让阿姨弄了一杯咖啡给她。
她喝完了咖啡，先打电话找人来换镜子；然后又打电话给制片人，向制片人道歉，说自己要休息一下。
制片人最擅长迎合，表示理解。
忙好了，墨泱感觉舒服了点，吃了碗小馄饨。
她再次上楼，犹豫再三拨通了步景桓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你出差了？”她问。
步景桓的声音很冷淡：“对。”
“什么时候回来呢？”
“没定，看工作进度。”他道。
“皓皓说你拿回了戒指，你怎么拿的？”墨泱又问。
旁边似乎有人说话。
步景桓停顿了数秒，跟那边说了句什么，才继续对着话筒：“回头聊吧，我现在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