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傅霆琛将电脑转向时晚。

  “好了。”

  乔安近段时间的通话记录和信息,全都详细的显示在电脑显示屏上。

  有了前世的记忆,时晚并不意外自家老公会这项技能,抿着红唇,双眸紧凝的看着屏幕。

  很快,她的目光就锁定了一个乔安在这几天内频繁联系的号码。

  时晚没有犹豫,立即打了过去。

  电话一直响到最后,才被接通。

  “哪位?”

  声音一出,时晚眼底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她。

  “漫姐,是我,”

  时晚的声音说不出的冷沉。

  “时晚。”

  因为乔安的关系,漫姐和时晚也见过几次面。

  二人之间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

  漫姐说话也就没有拐弯抹角,语气中难掩急切。

  “时小姐也是来问安安消息的吗?”

  “也?”

  时晚皱眉,眼底浮出警惕的神色。

  “漫姐,还有其他人问过?”

  “是,”

  漫姐明显很信任时晚,毫不掩饰道。

  “还有位姓赫的先生,说是安安的朋友。”

  原来是赫延。

  时晚眼底的警惕松懈了几分,她开口详细的询问了乔安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漫姐也担心乔安的安全,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乔安之前说的话,事无巨细得的告诉了时晚。

  时晚娇美苍白的脸上紧绷着,清明的美眸中满是彻骨的寒意。

  “你是说,安安出车祸后住的是济世医院?”

  她眼底的深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是济世医院,”

  漫姐立即将医院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时晚。

  “安安和那位院长认识,医院对她十分照顾,病房安排最好的,还给她请了护工,”

  她叹了口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放心了不少,答应她没将车祸的事情告诉你。”

  “我知道了,”

  时晚知道漫姐只l这么多,道了声谢后挂断了电话。

  “阿琛,”

  她侧首,看向自己的老公。

  “我听老师说过,安安住的济世医院是霍景浔旗下的产业,我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问问安安住院的时间内,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的出现。

  当然时晚之所以问这话,自然是为了顾及傅霆琛的感受。

  要不是事有紧急,她也不想和霍景浔联系。

  霍景浔?

  傅霆琛想到了那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冷峻的眉眼中,带着令人看不透的幽色。

  这样看来,事情未免有点太巧了。

  见傅霆琛没有说话,时晚眼底闪过抹了然。

  “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派人去找下霍景浔。”

  “不用,”

  傅霆琛看着时晚半晌,才淡淡开口应了声,语气晦涩不明。

  “打吧。”

  “谢谢老公,”

  时晚亲了亲傅霆琛的唇角,转而找到了霍景浔的V信打了电话过去。

  至于手机号码,她根本没有存。

  原本以为这么晚了,霍景浔不一定能接。

  没想到电话刚响,就被接通了。

  “小晚?”

  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还真敢接电话?

  傅霆琛薄唇勾起抹晦涩莫深的弧度,原本就幽深无比的眸子,此时早已彻底沉了下去。

  冰冷的视线,让面前的空气都几乎凝固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戒指,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好意思学长,这么晚打扰你了,”

  时晚开口。

  “我想麻烦你帮个忙。”

  她的语气焦急,却也并不难听出其中的疏远。

  “小晚,”

  在时晚看不到的地方,霍景浔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他顿了顿。

  “什么事,说吧。”

  我,们,之,间?

  傅霆琛眉梢微抬,俊美的脸上面如表情,眼神却阴冷的厉害。

  时晚却没有注意霍景浔亲昵的语气,应该说是没有心思注意。

  “我想要这两天安安病房周围的监控,还有照顾安安的那名护工的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

  霍景浔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担忧。

  “不过,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把玩着手边的钢笔,神色莫测。

  “抱歉,”

  时晚抿了抿唇,并没有选择实话实说。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有提到过。”

  这件事除了眼下的几人外,她谁都不信。

  包括霍景浔。

  霍景浔把玩钢笔的手微顿,瞬间又恢复如初。

  不信自己?

  他低着头,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

  “霍学长?”

  “方便,”

  霍景浔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

  “只要是你开口,都方便。”

  不紧不慢的声音低淳温和,却又似乎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稍后给你。”

  时晚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够明确了。

  就在这时,傅霆琛已经把电话接了过去。

  “麻烦霍先生了。”

  时晚对霍景浔关切特殊的语气十分不适,见状索性不管,朝后面温热的胸膛靠过去。

  电话那头,霍景浔嘴角的弧度迅速的凝固起来。

  片刻后,才微微松懈。

  “不麻烦,能帮到小晚就好。”

  “我妻子早就说过,霍先生是个难得的好人,”

  傅霆琛勾唇,墨眸中满是高深莫测。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好人?

  霍景浔自认为是个极致理智的男人,但听到傅霆琛别有深意的话,脸色还是不由沉了下来。

  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反驳说他不是个好人?

  一片寂静后,傅霆琛低沉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霍先生初来京都,行事难免遇到不便,”

  让琛轻言慢语,却依旧给人上位者独有的极致威压。

  “为表谢意,日后要是有我傅家帮忙的,尽管开口。”

  电话挂断。

  霍景浔拿起根烟放到口中点燃,原本清朗的脸色说不出的冷沉。

  好像但每次和这个姓傅的交锋,都会不知不觉的被压上几头。

  他吐出口中的烟雾,冷笑一声。

  “傅霆琛,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