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的相关事宜需要我帮你吗?”徐晓沫说道:“我经验还算比较丰富。”

  她原本以为,这次时无月又打算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时无月竟然同意了:“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闻言,徐晓沫诧异地望向时无月,把后者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徐晓沫顿了顿说:“没……只是没想到。”

  没等时无月继续问下去,徐晓沫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瞥了眼,神色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无月,我还有点事要忙,你稍微坐一会儿,帮我盯着她们关门行吗?”徐晓沫站起身拍拍屁股问。

  时无月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异样,只得点点头道:“好,没问题。”

  待徐晓沫的背影远离后,时无月力道轻柔地将手里的易拉罐往里按了按,听着清脆的声音,她心里没来由的舒心。

  就在这寂静的空间和美妙的夜色中,时无月微微仰着脑袋,听见大门的门锁咔哒一动。

  随之而来的是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声音,来人步伐沉稳,节奏不紧不慢。

  时无月心里咯噔一声,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在看见厉云渊那张俊美到无可匹敌的脸时愣住了。

  她整个人石化似的僵在那儿,不知该作何反应。

  厉云渊淡定地走到小冰箱前给自己也拿了瓶啤酒,缓缓落座于时无月身旁,嗓音低沉:

  “听说你今天用了我的车?”

  坏了,时无月心想。

  怪不得刚才徐晓沫离开之前的表情那么耐人寻味。

  她逃避似的盯着眼前的瓷砖,轻声回答:“嗯。”

  说完她紧急补充:“不过我之前不知道那是你的车。”

  今天的对话很特殊,是这两人冷战之后,时无月第一次心虚地面对厉云渊。

  “知道也没事。”厉云渊冷冷地说道。

  时无月有些惊讶地侧过头看厉云渊,恰好落入他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幽深的眼眸仿佛漩涡将人深深吸进其中。

  她再次默默地转回头,只是耳垂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半。

  厉云渊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反应,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喉结滚动,性感又迷人。

  尴尬沉默的氛围再度蔓延,厉云渊主动挑起话题:“下个月是你的生日吗?”

  “啊……是。”时无月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厉云渊薄唇轻抿,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眯了眯眼,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

  他侧眸看向时无月手中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我在地下室有个酒窖,去看看?”

  他嗓音本就暗哑,这会儿尾音微微上挑,听得人脊背发麻,浑身过电似的敏感。

  连时无月一个天天听的人也没能免疫,稀里糊涂地跟在厉云渊身后去了地下室。

  直到指纹锁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建构和酒水一点点露出全貌,时无月才愕然地瞪着眼睛。

  “这么多得喝到什么时候去?”时无月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句。

  厉云渊耳尖,不仅听到了,还平静地回答:“本来也没打算全部喝完。”

  小声吐槽被正主听见,时无月是没想到的,她默默地缩了缩脑袋,乖巧地沿着他的脚步走。

  “这些酒,随便挑。”厉云渊在地下室正中心的地方站立,身姿笔挺,气质超群。

  闻言,时无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

  厉云渊侧过身子转头,寒眸淡淡地扫向她:“怎么了?”

  “没事。”时无月将心里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她原本想问,这句话为什么显得这么油,但看到琳琅满目的好酒,她又觉得厉云渊的确是有资本说这话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厉云渊没再说话,他们一人站了一边,各自安静地品酒。

  没几分钟后,厉云渊的后背突然砸下来一个重物,他上半身被压得险些直接摔在地上。

  他迅速稳住身子回头望去:“喝醉了?”

  时无月脸颊红了个透,眼神朦胧,手上拿着的酒瓶空了大半,而那是度数极高的白酒。

  她皱着眉咂巴咂巴嘴,像小孩子尝味道似的,末了评价一句:“味道好一般啊。”

  厉云渊一边把她手上的酒瓶抽出来,一边顺着她的话说:“一般你还喝了这么多。”

  “多吗?”时无月看向地面的视线都不聚焦了,她眯着眼睛东倒西歪地想要看清酒瓶:“我才喝了一口呢。”

  厉云渊扶住她的身子,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想要送她回御湖半岛。

  然而他还没起身,时无月就费力地把他压在地板上:“诶,你是哪个帅哥啊?长得真俊。”

  时无月边说边笑,那笑容实在像一个花痴。

  厉云渊呼吸紊乱,一手按住时无月乱动的胳膊,一手撑着旁边的柜子:“别闹。”

  “什么嘛,真没劲。”时无月撇了撇嘴从他身上下来,赌着气撅起嘴巴。

  厉云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腕说:“我带你回家。”

  谁曾想时无月喝醉的力气反而比清醒时更大,直接就甩开了厉云渊的束缚,缩在酒柜前不肯动弹。

  “你到底想怎样?”厉云渊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时无月的回复,索性坐在她旁边不动了。

  就在他想再问一遍的时候,时无月突然笑呵呵地看向他:“亲一个。”

  “什么?”厉云渊剑眉紧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最近的时无月躲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想亲他,看来真是喝醉了。

  然而下一秒,时无月就捏住他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

  她的动作青涩又笨拙,只知道咬着厉云渊的嘴唇啃,像吃果冻似的毫无章法。

  偏偏就是这样稚嫩的吻技让厉云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往后撤开身子,咬住时无月的耳尖低声说:“这次是你主动的。”

  说完,他搂住时无月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靠,双唇紧贴,身躯交缠,声音错杂。

  第二天中午,时无月啧了声,揉着发疼的脑袋支起身子。

  奇了个怪的,她身上怎么这么疼,像和厉云渊做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