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无月懵懂单纯的面容,厉云渊心情大好,拿着酒坐在她面前:“怎么,看见我很惊讶?”

  当然惊讶了,时无月又不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云悦集团不太平,据说厉云渊忙得脚不沾地。

  这么一个大忙人,连吃饭的时间也是压缩挤出来的,竟然能赶得回来陪她喝酒?

  不肖多想,时无月便明白了:只怕是谢姨联系的厉云渊。

  “的确,这几天云悦挺忙的,没想到你还有时间回来。”时无月点头承认了。

  厉云渊意有所指地说:“这是家里,再忙也得回来休息吧。”

  乍一听,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时无月却琢磨出了不太正常的内涵。

  她皱着眉小声问:“厉云渊,你点我呢?”

  厉云渊素来面不改色的冷淡染上了些许宠溺,他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禁欲而性感:“听得出来啊。”

  时无月无语凝噎,最可恨的是她完全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厉云渊。

  “算了,不喝了。”时无月心里憋着口气,小孩子似的抱着手臂躺回了床上。

  “是么?”厉云渊眉峰一挑,也不劝她,只是淡淡道:“这是瓶好酒,1992年的。”

  时无月的身影没动。

  “一千块一克呢。”厉云渊继续说。

  时无月噌地一下从床上起来,像是鲤鱼打挺:“多少?”

  她整个人都因为这个价格精神了。

  厉云渊唇角噙着抹浅笑,给那张冷峻的脸平添帅气:“一千一克。”

  时无月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五百克是一斤,也就是说这瓶酒……五十万一斤?

  老天爷,这是黄金吧!

  她带着谄媚的笑重新坐回去:“渊爷,刚才是我草率了,你别往心里去。”

  厉云渊毫不留情地戳破她:“你刚才还叫我厉云渊。”

  时无月熟练地转移话题,顺手就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哎呀,您知道的,我这个人说话不过大脑,您见谅。”

  厉云渊沉默片刻,把酒杯搁在桌上:“时无月,为了一瓶酒你能这么说自己?”

  时无月在心里呐喊:这可不是普通的酒!这玩意儿比金子还贵呢!

  她还没说出口,就见厉云渊托着下巴沉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时无月愣愣地问。

  厉云渊大手一挥:“酒窖里还有一瓶一样的,我送你了。”

  时无月脸上的笑意还没浮现出来,就听见后半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条件值五十万?不会要她肉偿吧?

  不对,肉偿貌似也是厉云渊更亏啊。

  时无月放下心来,试探性地问:“什么条件?”

  厉云渊抿了口酒,理所当然地说:“还没想好啊。”

  时无月:……

  她没忍住,还是怼了:“没想好你和我做什么交易?”

  “你只管说答不答应就行。”厉云渊似乎没把这当回事。

  时无月的眼神中有些防备,她在心里权衡利弊,纠结了很长时间才说:“倒也不是不行。”

  “啪啪。”厉云渊拍了拍手,佣人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瓶和桌上一样的酒。

  时无月:?

  “厉云渊,你坑我?”时无月不可置信地问。

  她前脚才答应这笔所谓的‘交易’,后脚酒就被送进来了?

  合着厉云渊早就算计好了?

  厉云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嘴角玩味地勾起:“谁说的?你自己亲口答应的,我做什么了?”

  时无月被气得差点心梗,她就说吧,常年在刀尖上舔血谋生的人怎么会没点心眼子。

  呵,男人。

  她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蓦地眼眸一亮,像是昏暗隧道中的一缕光。

  瞧见这狡黠的笑容,厉云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时无月柔若无骨地攀上了他的胸膛:“老公~你怎么这样子对人家啊?”

  厉云渊迅速撤开身子,和她拉远距离:“美人计?”

  时无月避而不答,继续诱惑他,身上的裙子早已经褪下肩膀,露出白皙胜雪的肌肤。

  暖黄色的灯光格外温馨,连带着时无月的勾引和魅惑也有些温暖,仿佛家中萌妻。

  厉云渊强大的定力在此刻化作虚无,他粗壮的小臂揽过时无月的腰肢将人放在腿上,薄唇倾覆。

  就在他的手往下探索的时候,时无月突然将他抓住,笑得灿烂:“抱歉啊,今天经期,不可以呢。”

  说完趁着厉云渊愣神的间隙,时无月立刻溜进了浴室,俏皮的声音隔着磨砂门传出来:

  “你要是实在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叫人。”

  叫什么人?厉云渊气得脸红脖子粗。

  时无月就是拿准了他不会做这种事!

  该死,明明之前十天半个月不做也没关系,现在怎么一碰上时无月就会被这个女人撩到失控了?

  厉云渊抓了把头发,心情躁郁,烦闷地在房间中踱步。

  浴室的水声停下时,他靠在门边敲门,低沉的声音宛如索命恶魔:

  “时无月,你觉得一次经期能挡住我几天?”

  浴室中,时无月心里一颤,完了,玩脱了。

  七天过后,她不会累死在床上吧?

  时无月瘫坐在地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动了怀孕的心思,竟然是为了逃避房事。

  真是惨绝人寰!

  她提溜着浴袍开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缝隙中探出来:“那什么……要不然我帮你?”

  她眼神干净清澈,看上去像刚洗涤过的湾湾溪流,如孩童般纯真。

  厉云渊被惹起欲火,压抑着咬牙切齿地说:“不、用。”

  他把时无月拽出来,赤身露体地进了浴室,刺骨的冷水浇下来,他整个人都平静不少。

  然而门外的时无月却静不下心来,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盘旋着:完了。

  她怎么会忘了厉云渊这个主有多钻牛角尖啊!

  真要命了,本来就累,还被自己作出了新天地。

  时无月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在床上,她拱进被窝里,看着沾了血的底裤,哀怨地捂住脸。

  毁灭吧,这日子过不了一点。

  厉云渊从浴室出来之际,时无月已经进入梦乡,恬静的睡颜格外可爱,戳到了人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