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嘿了一声,将盛辜安的下巴抬起一些,少年眉目清秀,样貌不错,“还有点小帅啊。”

  “啧,你能不能敬业点啊。”喻州立直身体,“别对人家孩子动手动脚。”

  “ok。”医生塞给盛辜安一个冰袋用来敷脸,“忍着点,我给你嘴角上药。”

  上药的时候又恢复成了正儿八经的医生,没再嬉皮笑脸。

  处理了脸上的伤,喻州将盛辜安送回家。

  车一直开到盛辜安家的楼下才停下,楼上已有住户亮起烟火灯光。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喻州吩咐司机打开车门锁。

  盛辜安推开车门,没下车,半张脸掩在阴影下,“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调查我的家庭住址,很正常。”

  连续几天的相处,盛辜安比喻州调查中的更难接触。

  他打算换个角度和盛辜安接触,“你帮我解决一个难题,我帮你摆脱宁东阔怎么样?”

  “什么难题?”几乎是没有犹豫,盛辜安重新将车门关上。

  喻州将白色布包打开,取出那枚翠绿色的耳钉。

  观察着盛辜安的表情,“帮我搞清楚,它和你耳朵上的这一对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这耳钉对我很重要。”这句话是喻州编造出来的。

  他想与盛辜安合作,但不会将具体情况和盘托出。

  “这不可能,”盛辜安淡定否决,“谁给你的,喻州,你不会被别人耍了吧。”

  喻州将耳钉递给盛辜安,侧靠着座椅,保持微笑,“昭觉寺僧人给我的,他们大概不会骗我。”

  “我也找过设计师,他说仅此一对。”

  “所以,盛辜安,你弄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我搞定宁东阔,可以合作吗?”

  凭空冒出的一只耳钉,介入了母亲给予儿子的爱中。

  而宁东阔——他不想要跟着这个害死妈妈的人继续挂钩。

  所以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盛辜安都会接受,“我合作。”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

  “易书,爸爸电话。”

  孟子詹挑开门帘,让工作人员关了设备。

  易书从喻禾那里学到了一门手艺,用水和泥土,捏几个小人玩。

  此时,他撅着屁股蹲在那里,不仅是捏出了孟子詹,还捏出了小黑羊、喻禾、易爸爸。

  听到孟子詹叫自己接电话,他站起身愣了一会。

  私底下,孟子詹给易书解释过无数次,爸爸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情,可易书还是不放心。

  尤其是这次,易书担心对方是来兴师问罪。

  被泥土弄的脏兮兮的手背在身后,易书底气不足,“孟子詹,你就说我在忙,没空接电话。”

  “忙什么忙!滚过来接你老子的电话。”

  易爸爸雄厚有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并且喋喋不休,“前几天回来和华盛解除合同,你连家门都没迈进来,倒是记得花老子的钱、用老子的人。”

  “一直不给我打电话,三过家门而不入,易书,你是当没我这个爸了?”

  易书当练习生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娱乐圈多乱啊,他儿子长的那么好看,性格那么淳朴,进去了肯定会被各种恶心人的东西脏到眼睛。

  易爸爸左拦右防,结果到头来,孟子詹瞒着所有人,送易书去参加。

  “你和叔叔的问题总要解决。”孟子詹单手推着易书去洗手。

  又和易爸爸沟通,“叔叔,解决问题要理性,您之前答应过。”

  “行行行。”易爸爸深呼吸,缓和情绪。

  易书洗干净手,不敢看人,但是勇敢视频,积极认错,“爸爸,我错了,”

  易爸爸坐的板正,“以前的事就算了,当下,你和小詹的事才重要。”

  “怎么重要了?”

  说到这里,易爸爸面露难色,“你…你看看那些人都怎么说的,什么强制爱,还有…”

  他都说不出那些虎狼之词,“总之,你得给人家小詹一个名分。”

  “那只是观众开玩笑,都是这样的。”

  易书没想到爸爸真的不在意他与孟子詹之间的关系。

  甚至关注点在其他方向,还要主动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