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模课。
女生在刚大一就体现出了对修理的兴趣和对其它的毫无兴趣。
在那么多课程里,它只对修理机甲零部件的课感兴趣。
这门课也是它学的最好的,拿了A+,然后其它都是B啊,C啊,偶尔拿个公选课的A。
朋友问ta为什么,女生的回答是:
“我并不想做有关机甲的工作,我想做的是修家电器或修农产机械。”
“机甲对我来说太难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修好一个联合收割机,看着它呼噜呼噜的收完看都看不到头的麦田,这是我能做到也想做的。”
“这很好,那为什么你要选机甲专业?”
“这个学校,在大二时会进行分配,我是为了这个而选的。”女生随意道,它在根据朋友给的往年卷子在划知识点,对于智商平常的它来说,这是它最专注的时候了,以至于朋友说:
“那是不是大二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这句难过得那么明显的话时,女生它只是晃晃腿,回道:
“应该是吧,这很正常的,别难过。”
“现在我们共同上学,课程一致,地域限制是我们相处融洽的基础,但跳出了这个圈子,我们很难相处。”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拥有一堆我不想靠近的条件。”
“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你的家世,你的能力,你的积极向上,你的远大理想……你是那种我知道是领导我们的人时会安心的,但完全不想靠近的家伙。”
“我不想靠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能接受与世界相比之下的平庸感,但与人,还是具体的人,所感觉到的平庸感可不那么容易接受了。”
“但我想我最不能接受的是生活方式,我不想融入你的生活方式,也不想你融入我的生活方式。”
“我希望你一直是个坚守自我本心的人,那个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优秀得一批的人。”
安慰得有条有理,朋友想女生早就在心里思考过很多遍了,所以才能这样顺畅的说出这些话。
想到这一点,朋友抿唇,十分的不开心。
但跟它去争论这个是没有意义的,涉及到情感方面,女生最讨厌别人意图改变它,因为它在心里至少思考了二十遍,就算事情分析得不够全面,但自身的情绪情感,它认为别人是不可能比它了解自己的,于是就十分排斥别人的建议。
但另一个根本原因是它不相信别人。
所以朋友只是看着女生,眸里温和平静,无奈但决定了顺其自然的平如,“那就只能看时间了。”
“的确,意外随时存在,谁知道呢。”女生的语句恢复了语义不明的平常状态。
但它说的对,意外随时存在。
当那电脑“滋”的一下黑屏的时候,女生的瞳孔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出现在眼前,熬了三天夜的脑子一下就清明了,这提神醒脑的效果是十杯咖啡都比不上的。
“!!!”
“……”
“……”
“……”
女生瞳孔震颤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轻佻的话语:
“别这么矜持,你选择设计系不就是想找个更优质的alpha嘛。”
“嘭!”
女生瞬间起身,椅子撞到后面的桌子,发出不小的声音,但没人注意到它这边。
它们看着隔壁战斗系的alpha从自信飞扬瞬间变成冷凝、不甘、不可置信、怒气、轻视……极其复杂,但可以总结成没一个好东西的神情。
Beta对AO刻板印象严重,这下都疑惑这这么跟网上说的不一样的时候,一阵要把地板踩烂踩穿的声音传来,同时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传来,并不对着它们,但它们也深受其害。
“嘭!!!”
让所有人都身体一震的撞击声后众人沉默,女生的声音成为唯一的声音。
“你个傻逼!你关掉的是电脑电源!不是灯光!!!”
“啊!!!”
“我去!我还没保存啊!”
“我的模型!!!我熬夜一周建的模型!明天就要交了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发现自己电脑关机的在紧急补救,没有关机的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和昏过去的alpha。
女生突然转目,眼神凶狠一如初中逼退一群野狗时,它问,阴恻恻的:
“很好看吗?”
“……”
一下死寂后,众人四散开来,保存的保存,拿东西的拿东西,一分钟不到都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不死心的人。
伴随着它们的哀嚎,朋友走了过来,它的愧疚都要漫出身体了,犹豫加小心翼翼起来:
“副校长说可以两人组队,你跟我一组怎么样?”
“但我对你的一点都不知道,万一老师问我做了什么怎么办?”女生冷冷的道,眼睛盯着地上的Alpha,想再来一拳。
“那我告诉你一些简单的零件,这样明天应该能应付过去。”
“……就这样吧,也不可能再做了。”女生心灰意冷,决定摆烂。
可它要脸。
在上台机甲3D建模作业时,脚一下就软了,肚子还痛了起来,紧张过度了的女生在副校长评价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
就这么过去吧,就这么过去吧,就这么过去吧……
但副校长还在那里说这个建模不错,哪里哪里不错,拿这个作品教训其它人,说怎么同样的时间,同样都是用书上的内容,人家怎么就能做这么好。
女生感觉肚子痛得像是要去厕所了。
当副校长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女生马不停蹄的就要回去座位,但副校长对女生说了一句:
“好好学习。”
却没对一旁的朋友说什么。
“???”
女生眨巴一下眼睛,脱口就道:
“副校长,beta就没必要给omega的歧视添砖加瓦了吧。”
“……”
副校长记录成绩的笔一顿,后它侧目,淡金色眼眸在眼镜下凌厉非常,声音也是,虽然声调平平,但颇有压迫力:
“你以为我刚刚是在夸你吗?”
“……”
女生害怕的后退一步。
“出于你维护同学,我本准备无视你蹭学分的行为,但现在,***同学,你是D了。”
“……”
“哈哈,至少过了,谢谢副校长。”
副校长淡淡但压迫力十足的看了看女生,回目,淡淡但压迫力十足的说了句:
“下去。”
“……”
女生非常无用的捂住半边脸,在全班忍笑的视线下怂巴巴的下去了,欺熟怕生的警告一旁的朋友:
“别笑!”
“没笑。”
朋友温和道,但它在女生验证的看过来时,却侧目,避开了视线。
……
AO讨论一。
女生最近很好奇AO。
它一直很好奇,只是以前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便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朋友纵着女生,就给了女生找了一些AO电影看,它自己是不看的,在女生看的时候干着自己的事,预留一部分心神给女生突然跟它吐槽时。
“舍友,我觉得这九成是beta写的剧情。”
“怎么就是beta写的了?”
“大部分的beta都觉得alpha和omega脑子里只有发情期,生活围着发情期转,生育种,这是beta对alpha、omega的侮辱词。”
“但在AO圈子里,认为beta才是生育种。”
“哇呜,怎么说?”
“因为beta跟谁都行,而AO会看匹配率,选择适合自己的那一个,在AO圈子里,还认为Beta浪荡和没有爱情。”
“呵,以繁衍能力选择对方,由信息素来加深两人关系,这就叫爱情了。”
女生不想看了,由着电影放着,目光涣散开来,问朋友道:
“那AO的标记像电影里说的一样吗?你知道的,标记后AO会唯一吗?互相属于不可否认,但唯一,唯一跟繁衍本能怎么会一起呢?”
朋友调整着显微镜,一边观察一边解释道:
“alpha根据自己的信息素强度可以标记一个或多个omega,这点是无错的,但omega的标记并不是永恒的,没有永久标记这种说法。”
“如果alpha没有定期输入信息素,标记会越来越弱,且遇到更强的alpha对omega进行标记,原本的标记有可能被消除。”
“emm……这听起来完全就是为了繁衍啊,A的在尽可能撒基因,O的在为尽可能跟强大的A的产崽。”
“是的,这是AO的繁衍本能。”
女生完全不顾电影剧情了,看着朋友,好奇的问道:
“那被标记的O真的会在A前那么身娇体软,被信息素控制吗?”
“会,前提是alpha基因等级不低于omega,如果低的话,是标记不了的。”
“还有,标记是相互作用的过程,omega同样可以用信息素影响alpha,但匹配机制会为Alpha选取它能控制的Omega,而不是适合的Omega。”
“等级的差异让Omega十分渴望对方,又由于婚后不再接触其它Alpha,加之其它因素造成了假永久标记。”
“这与AO圈里宣扬的永久标记是不相符的,Omega们被告诉永久标记代表它们彼此属于,互为唯一,它们大多直到结婚,才会明白这是谎言,匹配机制也是个谎言。”
“……”
一下沉默后,女生声音沉重起来。
“对O的歧视、压迫我一个Beta也能了解到一些,我来首都很久了,但只见过两个Omega,想着去花艺专业那边看看,但那边其实也没有,只有一些Beta。”
“舍友,你觉得这一切来源于什么,体能方面的弱势?生育和发情期的限制?国家对AO生育率的需求?亦或是环境的影响。”
“这些都可以直接总结为Alpha对Omega的需求。”
朋友的声音倒还是温和。
“在早期的时候,Alpha与Omega之间在身体素质方面差距不大,并非跨越不了,当时Omega里不乏强者,但这些Omega大多受不了被标记后的生活,它们折磨孩子,杀死Alpha,诅咒它人,被称为人巫。”
“它们强极一时,但因为没有孩子,其知识和资产都无法传承下去,注定只能在历史上短暂出现。”
“伴随着它们的消失,Alpha开始一代接一代的筛选和规训,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柔弱、感性Omega。”
“哦—,也就是为了让你避免被标记后因为丧失自我而疯,先让你直接丧失自我,接受甚至期待被标记。”
“这么理解是可以的。”
“……”
“问吧。”朋友温和又包容,它对女生一向如此,“我不介意你问我任何有关AO的问题。”
“em,就是,你是怎么度过发情期的?你说过抑制剂作用其实很低,但我并没有看过你请假,或者那几天脸色不好。”
“市场上流通的抑制剂作用很低,但我自己研发的效果不错,只是会降低生育力。”
女生歪歪头,直言不讳:“听起来是好事。”
“的确。”朋友应和道。
“布噜布噜,那个Alpha会怎么样?”女生担心的问道,它总是多线思维,一会一个话题。
“电脑室的那个?”
“嗯,因为,em,你知道吗?Beta在殴打意图□□它的Beta的时候,会轻视的对对方说你以为你是Alpha,我是Omega吗?”
“所以我想,即使不能标记,但体能优势这种东西现在又差距比较大,你又早出晚归的……em,就是你要不找个保镖吧。”
“没事的,我随身带着枪,子弹面前,任何□□都是平等的。”
“哦,啊?!这不是违法的吗?”
“可我是一个柔弱的Omega啊。”朋友温和又平静的道。
“……”
“放心吧,枪是最后的手段,我会试着用精神力教训对方。”
“精神力?”女生越发的疑惑了,AO之间果然是另一个性别,一堆东西都跟Beta无关,什么时候精神力也能用来教训人,它不是用来操控机甲的吗?
“凡利萨克斯家族的一个Omega教我的,它对精神力的运用像人巫传说中那样,以虚造实,我曾在它肩上看见过一只鹰,但其它人看不见,也是因为我看见了,它过来问我要不要学。”
“那你一定学得很好。”女生笃定道。
“并不,我能用精神力压迫和攻击,但无法像它那样拥有自己的分身。”
“是嘛,但这就是很好了,精神力的运用,AO里有几个能用成你这样。”
“我听闻赛伯特家族里有一位Omega好像也能使用精神力,但它深居简出,聚会上只露一面便会离开。”
“em,我不太喜欢讨论这个耶。”女生一脸苦相,心底生出许多排斥来,“我觉得你是最强最好的,所以不太喜欢讨论这个。”
总能从女生语义不明确的话中秒懂的朋友一下就翘唇,温和声音莫名的有些肆意,像是知道自己被爱一样,“谢谢你喜欢我,那就麻烦你帮我去打饭了,跟昨天一样。”
“……知道了,我现在去饭堂啊。”女生无奈满满但起身道。
“那我等你回来哦。”
“哈哈,你实验成果一定不错。”
女生故意尬笑两声,拿着两人的饭卡出去了。
但其实朋友的成果不好,它就是听到女生关心它的话后会因为开心而调整自己的说话风格罢了。
……
AO讨论二。
今天出去玩的时候,女生遇到了一个中年Beta。
它随着车子的晃动撞过来,撞得女生双腿青了一块,在发现女生没下意识把腿分开躲避后,它说:“对不起同学,太挤了。”,然后腿贴上了女生的腿。
“……”
女生坐的位置是边边,旁边又挤挤的,移开腿太麻烦了,于是女生就抓着旁边的杆坐到了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beta。
它这样,一下就被远处的动车巡警注意到了,巡警举起喇叭问道:
“那边那位同学,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生视线从中年beta身上移开,看向巡警,回道:
“那边那个巡警,我不需要帮助,是这个老beta管不住自己的腿。”
巡警神色沉下去,像审问犯人一样声音冷厉:
“你确定吗?同学。”
朋友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它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这个中年Beta的错,但女生早有预料的用手按住朋友的肩。
然后周围的Beta像是被质问的是它一样,放下手中的光网道:
“凶你OB!”
“第一时间你在质问谁呢?!”
“我确定做错事的不是它,巡警。”
“大概率事件明明是它们手脚眼睛都不干净,你该不会是想息事宁人吧,巡警,这就是这个国家对待Beta的态度吗?认为它们都是在没事找事!”
“我做证,它刚刚跟撞上去一样,声音大到都绝对青了。”
“行了行了,我拍视频时拍到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吧,别吵了。”
人群一下动了起来,把想下车的中年Beta一把提回,你一手我一手的往巡警那边推过去,那个说自己拍了视频的Beta跟在身后,一脸不耐。
但女生可以坐下来了,它对朋友歪了歪目:
“你看,不需要你的。”
“本来也不应需要我。”朋友无奈道。
“说是这样说,但警察又不是三头六臂,很多时候,人人相互帮助才能大大减少这种事情。”
“不过呢,毕竟大部分都是beta,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会相互帮助的,因为能彼此共情,要都是alpha和omega,我估计就没这么相互帮助了。”
朋友侧目,语气悠悠:“你在歧视AO?”
“准确来说是偏见,我觉得如果都是AO,那么国家政策、历史发展、环境塑造……等等等,始终无法做到在一个人在学习工作这些建立自己生活,建造自身品格的方面不受性别影响。”
女生不觉,说个没完。
“而且这还不可能不受影响,因为身体天生就不一样,在种族延续中担负的责任也不一样。”
“但谁说得定呢,人如果能持续不断选择不同于社会所认同的所谓糟糕生活的话,比如我就选择了晚婚不育,我也知道我能拥有这些选择,如果AO所建立的国家也能这样,那么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但我希望生活在后一点,前人的努力下。”
“那你会想要是alpha还是omega?”
“当然是哪个都不想要啊。”女生毫不犹豫还觉得问题离谱的道。
“你这是偏见,AO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朋友突然较真起来。
“但这对身体不好吧,舍友。”
“是的,但AO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知道了,我又没觉得AO不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本能,我只是还想是一个beta。”
朋友因为这样带着敷衍的回答注视着女生,让女生偏了偏身体,又偏了偏身体,朋友突然觉得酸涩,像是质问,但声音又是那么轻,更像委屈:
“你不该这样的”因为我是Omega,所以你怎么能这样漠不关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女生打断朋友的话,周围的Beta如果知道朋友是Omega,那么接下来就不会安生的。
想了想,女生剖露内心,好的坏的都说给了朋友听:
“舍友,我就是不喜欢AO。”
“所谓性别的意义,性别也是自我的一部分,这对我来说都是屎,人不是天生就是自己,人是通过选择来成为自己,不仅是拥抱与生俱来的东西可以成为自己,放弃同样可以,甚至放弃是更好的路,因为性别被人们赋予了太多期望了,尤其是AO。”
“AO这两个性别,它因为没有选择而有着强大的意义,但与我所期望的一点都不相符,如果可以,你知道的,我希望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是Beta。”
“但其实什么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成为自己,而不是背负了一堆期望之类的,从中拼凑出自己,这不叫成为自己。”
“……”
朋友感觉心里有星辰成河,光芒不耀眼,但十分的璀璨,它侧身,抱住了女生,睫羽遮住了眼睛里的水光。
“**,谢谢你这样说。”
我以为我不需要听见这样的话,但真听到后才知道我一直都需要。
“……”
Omega这个性别啊,女生心里长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道:
“你以后会经常听到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Beta。”
“……”
淦。
是情侣怎么不带一对戒指,它差点就要搭讪了。
一旁玩光网的Beta看着女生和朋友抱在一起,默默的拿下包包,放到腿侧,当作某种阻挡。
……
AO讨论三。
朋友非常非常非常的忙。
它关于顺应基因本能而研发抑制剂的研究有了突出的进展,它发现Omega在发热期结束时会释放一种激素,这是研究顺序,前后顺序是释放这种激素后结束发热期。
注意,释放是一瞬间,但制造与发热期同时开始;Alpha信息素里也存在与这种激素类似的物质,故若以开关比喻,这种激素就是发热期的关,一下起效。
为了确定这种激素的成分,朋友最近都在研究所待着。
女生自己一个待着也不孤独,吃饭睡觉洗澡,上课作业考试,还有小说漫画动漫,同时还有一群人来“烦”它。
比如凡明多歌德,派个Beta每天威胁它发信息让朋友回学校,去不成样的研究所丢脸、Omega是做不成Alpha的事的……还有说它婚前还频繁接触Alpha,丢失了自己的自尊的。
因为对方面对面了都靠光网威胁,女生向来是脑子都不过,直接一划。
今天它有点无聊,因为朋友早上告诉它进入关键阶段了,所以没有时间回复它了,这让女生有些失落。
在Beta完成威胁后它打发时间的问对方:
“我知道你会报告,我会好奇它们怎么会允许Beta这样说它们家族的人,甚至还像是要求你说得更脑残一样,这是为什么?”
“你朋友曾经是Alpha。”
“呃啊!”
过大的惊吓让女生嘴都要掉地上了,这时对方不紧不慢的道:
“它分化晚,能力又好,凡明多歌德笃定它是Alpha,所以花了大量资源培养它,但现在它却跑去支持Beta总统,去研究永久抑制剂这种会摇晃Alpha地位的东西,要不是它们坚信它研究不出,你会面对的就不是我了。”
“……”
“哈呼-”女生一个鼓气,收回嘴,“所以也就是它们以你做工具来说出内心的阴暗。”
“差不多,你吃饭了吗?”
“啊?还没吃”
“那这个给你,感谢你一直不过脑子,不然我大概做不下去。”
对方给了女生一个小西红柿盆栽,即使没有结果,但长得错落又完美,叶子的味道里又有小西红柿的特别气味,女生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礼物。
“谢谢。”
“不用,再见。”
话音落下,对方利落的转身离开。
女生看着它的背影,歪歪头,它以前以为AO圈子只有AO,但现在想想,AO圈子其实会有一大堆Beta,因为这样才能满足它们的被服侍要求。
那如果从小就待在这样的环境,是会更庆幸自己是Beta,还是会嫉妒呢?
女生好奇,但不执着,一想而过,等它关上门进去宿舍,它发现宿舍里站着一个等待着它的“人”。
“……”
女生眯眼仔细一看,发现是个投影人,然后抱着盆栽的手指松力,这时对方自报身份:
“我是奥亚,安德莉亚的未婚A。”
“……”女生歪歪头,改一手抱着盆栽,一手玩着上面的叶子,懒散道:“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机甲小队发现了Greed母体,以前的核弹没有杀死它,它现在还快要破壳了。”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可太大了,对于女生的生活来说,“呃,在它破壳前炸死它?”它停下手中的动作,试探着道。
“它的壳能抵挡六级武器。”
“……”女生叹气,“一场战争要开始了是吗?”
“是的,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在它周围建立防线,等它破壳。”
“那你告诉我是做什么?”女生觉得自己连一只Greed都打不过,更别说在核弹地里存活至今的Greed母体了。
奥亚本欲开口解释,但在开口前想起了什么,停下思索一会后道:“那些地处高位的Alpha为了减弱总统的影响力,计划聚集下层Alpha前往边境,通过战争让人民意识到Alpha才是国家的保护者。”
“我虽只是机甲战斗系一年级,但因为我的家族视我为耻辱,它们会逼迫我参加战争”
“耻辱?Alpha也会被当作耻辱?”女生头顶冒大大的问号。
“因为它们曾经认为我是Omega。”奥亚对于过往直言不藏,“我和安德莉亚都分化晚,但因为匹配率很高”
“可匹配机制不是谎言吗?”
“匹配机制是精准的,撒谎的是AO。”
“哦—,原来是这样啊。”女生有股恍然大悟的感觉,东西无好坏,人才有。
“你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想尽快说完。”
奥亚的声音不急躁,也不咄咄逼人,但正是因为它这句算得上温和,所以女生很抱歉的连忙道:“没了没了,你请。”
“因为我精神力弱于安德莉亚,我被认为会分化为Omega,但我分化成了Alpha,我的家族认为我会报复,一直提防着我。”
“至于为什么视为耻辱,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我的出现打破了它们坚定的规则,它们相信Alpha的精神力比任何一个Omega好。”
“如今我被迫前往边境,不免思考如果我死在边境的可能。”
“那时安德莉亚的未婚A会是家族中的其它人,相信我,它们对待安德莉亚绝对是糟糕的,因为它们都输给过安德莉亚。”
“所以如果那段时间来临,我希望你多去看看安德莉亚,安德莉亚分化成Omega后,一直活在一个充满欺辱和驯化的环境里,它应对得了,但不代表心不会受伤。”
“……”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麻烦你等下毁了这个显影装置。”
说完,奥亚整个人一下消失,看来是关闭了信号。
“???”
这是什么回事?都不听它回答的吗?就这么确定它会做吗?也太自信了吧。
女生疑惑得不由皱眉,因着习惯使然,它打开光网,快速的发了个:
舍友你不知道
“……”
女生的手指戛然而止,然后落下,打算长按信息,撤回信息,可在它落下时,对面回了个:
我现在虽然不在,但请不要让我错过有趣的事哦(? ˙o˙)?。
“……”
“哈-,它那么自信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人,如果那段时间来临,它怎么可能不去多看看它?
……
……
……
“介意我拆下这个吗?”
“随意。”
大佬B专注盯着前方,凌厉又警惕。
这是一个地洞,Greed母体的面世让周围的动物都陷入狂暴状态,在发出相关信息后它和大佬A就躲到了这里,等待着援军赶来。
大佬A发情期来临,其神智影响了能力,大佬B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专注,它需要提防意外发生,但意外来自于它的身后,大佬A。
“嘭!”
“!”
大佬A突然咬住了大佬B的脖子,往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被面朝石壁的压制,大佬B皱紧眉头,杀意顿起,手按上一个按钮,它只需轻轻一按,腰后便会刺出刀刃,不能杀死也能重伤大佬A。
但大佬B一个闭目后,它收回手。
杀了它没有意义。
它这么对自己道。
但是有的,并且它之后每时每刻都会后悔这件事。
它的腺体本该毫无反应,就像一般Beta一样,即使Alpha这么干,信息素也只会四散开来。
但它的腺体却突然跟活了过来一样,将大佬A的信息素一点都不剩的接受了,同时,它的身体剧烈的疼了起来。
“嗯……”
强烈的疼痛让大佬B忍不住出声。
大佬A,已经没有理智的大佬A,感受着空气中浓重的omega信息素,像是被命令了一样,它越发的咬紧了大佬B的腺体,源源不断的注射着自己的信息素,远远超出了标记的量。
自我意志与身体对抗,大佬B即使在这样的剧痛中也趁着间隙抓住因刚被咬过发烫又肿大的腺体,它想要硬生生挖出来。
它的手指都扎进快一个指节了,但突然就停止了,不是因为大佬A停下了动作,它痛得眼睛睁着都看不见大佬A,它是想起了女生。
不能让它家小菇凉面对它的尸体。
大佬B就这样停下了动作,承受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之后它能感觉到的,只有痛,它的意识、灵魂被这种痛一遍遍的冲刷着,变得越来越浅薄,直至消无。
大佬A已恢复回了些许理智,两步跌倒一步的将抑制环扎进了脖子里,但它的腺体还在释放信息素,空气中信息素将它包围,每隔一会的一个瞬间,大佬A看着大佬B,它的心脏、大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它:
这是你的Omega。
这是你的Omega。
这是你的Omega。
“……”
大佬A对此的反应是,手指压着抑制环,让其刺伤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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