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苏意怀里的小橘猫发出轻微的叫声, 毛茸茸的小脑瓜拱了拱苏意的胳膊,四脚马叉地在苏意怀里翻了个身,眯着琥珀般的猫眼舔了舔苏意露出一截的手腕。
猫舌头上的倒刺刷过皮肤刺刺麻麻, 猫咪喉咙深处的呼噜声回荡在寂静的雪夜。
苏意伸直了腿靠坐在床头,笔记本在腿上放着, 手还在键盘上保持着敲击的姿势, 垂着眼眸看着那搭在自己大腿柔若无骨的手, 好半天眼都没眨一下。
她的脑子刷成了白板,短时间竟然无法驱动起任何字符,就像个被格式化的人工智能AI。
好半天苏意才抬起手,长睫眨动过一点银色的微芒, 牵起了那只手。
那是边鹿的手, 哪怕昏迷了将近一年,依然软白细腻, 柔滑如玉。
苏意握着那手, 缓缓转头看向边鹿,平静的脸和不急不缓的动作,让她看上去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个突发事件,也对边鹿可能苏醒毫不期待。
可心脏剧烈的跳动, 情不自禁屏住的呼吸, 却暴露了她难以想象的激动!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快而没有规律,像是要超出她的意识跳出喉咙!
她看到了边鹿卷翘的睫毛弯弯颤了颤, 一年没睁开过的眼睛慢慢张开,区区不太明亮的小夜灯就恍得边鹿本能地又闭上了眼。
边鹿醒了。
边鹿真的醒了!
苏意握着边鹿那只掐疼她的手,单手合上笔记本电脑, 单手拿着往床头柜搁, 明明不重的笔记本, 她竟然差点拿不动掉在地上,手腕怪异的发软,连手指都是虚绵的。
苏意深吸了口气,伸胳膊放好笔记本,这才再度转头看向边鹿。
边鹿已经再度睁开了眼,有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长达一年的昏睡,显然让边鹿的记忆有点错落,大脑根本达不到正常的运行速度。
苏意动了动唇,轻轻喊了声:“边鹿。”
边鹿呆了几秒,这才慢慢转头看向她。
她清楚地看到了边鹿眼神的变化,从茫然没有焦距,到瞬间亮起,那绽放的光彩绚烂璀璨,有惊喜,有悲痛,还有她看不懂的浓烈情绪,铺天盖地,让她措不及防。
“ai……”
边鹿从喉咙深处挤着话语,每天都会被她用温水蘸湿棉签浸润的嘴唇,张开时依然黏连了下,啵噗的一声轻响,在这暗夜的房间无限放大,像是响在了灵魂深处,迷幻又淫|靡。
苏意注视着边鹿嫩红的嘴唇,看着它张开,看着鲜红的舌尖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喑哑又嘶咽,只听出了一个“ai”的音,别的什么也听不清。
苏意附身过去,怀里的小橘猫不堪重压,喵呜一声从她怀里挣扎跳开,盘着尾巴坐卧在床尾看着她们,不时优雅地舔一下猫爪。
苏意靠过去,轻轻吻了下边鹿的唇瓣,堵住边鹿还想说的话。
“嘘——你才刚醒,先别急着说话,我去叫邹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她的轻声细语本该是温柔舒缓的,可却也控制不住嘶哑着,只比刚刚苏醒的边鹿稍微好一点。
她又亲了亲边鹿的唇瓣,道:“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说罢,苏意转身就要下床,衣角却被边鹿抓住,只是边鹿太虚弱了,刚才那一个抓腿大概也就用尽了边鹿所有的力气,这次的抓衣角柔弱轻飘,等她发现时,衣角已经从边鹿的手里扯了出来。
苏意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皱的衣角,视线落在苏意那失败的手上,胸口突然涌上排山倒海的情绪!就像遇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难以抑制!铺天盖地!
苏意回身一把抱住了边鹿!
她怕弄疼边鹿,不敢太用力,可不用力又难以抑制她狂乱的思念!心疼!悸动!悔恨!难以抑制那几乎要撕碎她炸裂她的胸腔的浓烈如火的情绪!
她抱着边鹿浑身颤抖,明知道不应该,却控制不住歪头亲吻边鹿都脸侧、耳际、后颈……亲吻嘴边所有能亲到的属于边鹿都部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那么快!不该把衣服从你的手里挣脱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亲吻一边道歉,嘴唇滚烫,心脏炽烈得几乎要将灵魂融为岩浆。
边鹿的手孤零零被她的衣角抛弃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平时里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会儿却仿佛扎心的钢刀,让她心疼得浑身哆嗦,懊悔得恨不得时光倒流!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边鹿抓空!她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边鹿的手孤零零落在一边!她保证永远不会再让边鹿离开她的视线!!
她心疼又后悔,积压了整整一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崩裂决堤!
她拼命压制,拼命压制,拼了命的压制!
边鹿才刚醒,她需要邹医生赶紧过来检查,你控制住你的情绪!
她反复对自己说着,终于松开了边鹿,稍稍撤开身,拿起手机给邹医生拨过去了电话。
邹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方医生也披着衣服跑了过来,卧室的大灯打开,满屋亮堂堂的,所有人都看着病床上的边鹿,又惊又喜。
邹医生很快给边鹿做了检查,又开了点中药,大半夜自己去熬,熬好了端给边鹿喝。
说是药,其实是药粥,加了润喉的蜂蜜,不苦,不仅能润嗓,还能保护一年没吃过东西的娇弱肠胃。
粥非常稀薄,和水不相上下,邹医生拿了吸管递到边鹿嘴边,让边鹿慢慢吸着喝下。
边鹿没什么力气,过程很慢,如果不是邹医生说慢了才好,肠胃才能更好的适应,苏意真想夺过那碗,一口一口含着喂给边鹿。
边鹿喝了粥就睡着了,邹医生说她非常虚弱,之前是昏迷,身体机能都在消耗,如今却说吃饱了休息,是用来修复身体的,看似一样都是闭眼躺着,实际却天差地别。
邹医生她们离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早上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十点还要见个很重要的客户,今天事情很多,可苏意根本没有心思工作。
苏意想要起身出去打电话,免得吵到边鹿,可边鹿的手始终拽着她的衣角,虽然力气弱的轻轻一拽就能挣脱开,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那只手孤零零。
苏意不打电话,改成了发信息通知了高姐,让她推迟了所有的工作。
窗外下了一夜的小雪铺白了房屋,花园的冬青在一片雪白中露出一点深色的绿,为这寡淡的雪添了点生机。
窗内依然是两人一猫,依然只有她一个人醒着,却再也不是死水般的凝固。
苏意安排好一切,转眸看向边鹿,一夜未眠,她却丝毫不困,她到现在还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好像边鹿的苏醒只是她的白日做梦。
小橘猫已经窝在床尾睡着了,聪明的喵还真的钻进来脚头的被子,盖着暖烘烘的被子睡得呼噜呼噜得甜。
苏意想躺进边鹿都被窝,小心地撩开被子,没等躺进去,想了想,又盖好,脱掉了睡衣才又撩开躺了进去。
躺进被窝摸索着解开边鹿的薄款纯棉睡袍,这是为了方便照顾边鹿刻意买的。
苏意搂着边鹿,感受着边鹿温热的体温,额头抵着边鹿的肩头。
边鹿平躺着,她侧躺着,她怕压着边鹿,又想贴着边鹿,矛盾的思想互相拉扯着。
最终,两个思绪打成了平手,苏意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小心地把边鹿翻成侧躺,枕头垫在边鹿身后,面对面贴抱着边鹿,整颗心都在滚烫的驿动着不安的满足。
是的,不安的满足,又不安,又满足。
边鹿的苏醒实在太短暂了,哪怕邹医生和方医生都明确表示现在的边鹿只是睡着了而已,她还是会怕。
可她又是满足的,因为她其实明白,边鹿真的苏醒了,她满怀抱着的温香软玉,就是她的边鹿,苏醒的边鹿。
再等几个小时,边鹿就会睡醒,就会睁开眼,就会看向她,会对她笑,甚至会跟她说话。
哪怕嗓子还没恢复不说话也好,只要边鹿能睁开眼睛看着她,能听到她的话,能有回应,她就幸福的可以舍弃掉全世界。
她不是恋爱脑,真的不是,可边鹿值得她恋爱脑,她也愿意为了边鹿做一个恋爱脑。
她抱着边鹿,枕着边鹿都心跳,毫无阻碍地接触让她非常满足,她胡思乱想着,这一年来每天都行了很多话等着边鹿醒来说,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之前先的却突然都忘记了。
等会儿边鹿醒了她该说点什么呢?
苏意以为自己不可能睡得着,她激动的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连心跳都比平时快。
可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她睁开惺忪的眼,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已经本能地抬眸看向边鹿。
惺忪的眼对上目不转睛的鹿眼,她的心脏不争气的又悸动地狂跳了下。
苏意仰脸亲了亲边鹿:“你醒了?有没有恢复一点点力气?”
说完这句话她才注意到,边鹿的胳膊在自己身上搭着,边鹿似乎也在努力地将她贴进自己的怀抱。
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还要幸福?
苏意又亲了亲边鹿道:“我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补充体力。”
边鹿的胳膊搂住了她,像是不舍得她离开,虽然虚弱的力气根本按不住她。
苏意还记得昨晚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赶紧停了下来,乖乖窝在边鹿怀里,不止胳膊搂着边鹿,还四脚马叉和边鹿的马叉在一起,像是两根交叉的两齿饺子叉,仰脸注视着边鹿半敛的眸子。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吗?那我给刘姨打个电话,让她把饭端上来,你现在很虚弱,必须按时补充进食。”
苏意伸手想去摸手机,边鹿的头垂了下来,抵在了她的额头。
“ai……”
“嗯?”
边鹿的嗓子还没适应复工,依然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分辨那个“ai”音。
“ai……”
边鹿又重复了一遍,没等她反应过来,边鹿的眼泪措不及防顺着眼角滚落,淹没在了枕头里。
“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边鹿的眼泪成功传染给了她,她眼圈胀热,眼泪跟着蜿蜒而下,濡湿耳际,连发丝摩擦枕头的沙沙声都像是带上了水声。
她抬手擦拭边鹿的眼泪,边擦边亲,她又听到了边鹿说出了那嘶哑的一个音。
“ai……”
她终于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发音,边鹿几次三番的重复,肯定是想表达什么。
“你说什么?爱?是在说爱我吗?”
虽然觉得只有电视剧小说里才会写这种卧床不醒的恋人睁开眼第一句话是“我爱你”,可她还是先猜了这个答案。
没想到边鹿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流着眼泪又说了一遍。
“爱。”
“嗯,我也爱你。”
不知怎么,在确信了的确是“爱”时,她的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好像千百万年的悲伤突然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心底又酸又软,本来就有点控制不住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抱紧边鹿,脸埋在边鹿胸前蹭了蹭,熟悉的沐浴乳香味和淡淡的属于边鹿的味道,让她的眼眶更热了。
我也爱你啊边鹿,非常非常爱。
她的边鹿实在太瘦了,腰细得不盈一握,她都怕稍微用点力就能勒坏了边鹿。
她全身用力搂着边鹿,赶紧松了力气,可又觉得贴得不够紧,心里没有安全感,就又用了力。
如此反复,用一下力松开,再用一下力再松开,苏意试图找到完美的拥抱尺度,既不会勒着边鹿,也不会让自己没有安全感。
还没等她找到这个完美尺度,空气中隐约浮动起淡淡的龙井香,清香扑鼻,沁入心肺。
她顿了下,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边鹿。
这一年来苏意几乎没有溢出过信息素,邹医生说这是机体虚弱的表现,就像长期处于不健康状态,生理期就会不稳定甚至消失一样。
可边鹿才刚醒,身体还十分虚弱,怎么会突然就发热了?
苏意疑惑地低头看了眼,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的两齿饺子叉放平了。
回想一下自己刚刚找完美尺度的一紧一松,苏意恨不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
她真没那个意思!
边鹿才刚醒,她是有多禽兽才会有那个意思?!
可这种时候也不是自责的时候。
怀抱里的边鹿因为长期昏睡一直较低的体温开始快速升高,苏意顾不得再想那么多,赶紧够过来手机给邹医生打过去了电话。
邹医生在三楼住着,听了她的话道:“这个情况你给我打电话也没用,她的身体太虚弱,腺体又一年都没分泌过信息素,这时候给她注射抑制剂,对她的腺体肯定会有伤害,最好能想办法帮她渡过去。”
想办法?说得容易!
苏意追问:“想什么办法?”
邹医生顿了下:“这点常识还是别问我了,你自己想。”
邹医生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苏意看着弱不禁风的边鹿,实在想象不到这要怎么帮边鹿渡过去?
连注射抑制剂都承受不住,能承受得起激烈的身心刺激?
简直天方夜谭!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帮边鹿?!
其实她心里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alpha。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才是最好的安抚剂,只需要alpha在边鹿的脖子后面轻轻咬上一口,做个临时标记,就能毫不费力地暂时熬过去。
可是……
临时标记会让边鹿本能地对那个alpha产生依赖,而且身上也会沾染alpha的味道,并且临时标记只能坚持几个小时,必须得不停的补上才行,补得多了,临时标记也可能变成永久标记。
苏意深吸了口气,看了眼脸颊已经绯红的边鹿,分不清这是边鹿的体质引起的,还是边鹿已经承受不住了。
这种时候哪还有那么多时间考虑?
苏意心一横,什么都没有边鹿重要!
苏意对边鹿道:“我给你找个alpha,临时标记你一下,你忍一忍。”
说着就摸出手机翻了翻,翻到个靠谱且离别墅不远的熟人alpha,刚要拨过去,边鹿抬手按住了她的手机。
“别……找……alpha,我……不需要。”
边鹿的声音依然嘶哑,但是却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既然能说出完整的话,为什么刚刚只肯说一个“爱”字,为什么不说“我爱你”,正常不都是先从“我”字说起吗?
苏意的脑子一向灵敏,脑中瞬间闪过这个疑问之后,来不及思考,已经直接对接到眼前的局面。
苏意亲了亲边鹿红得可怜的眼皮,吸了吸鼻子,带着哭后的沙哑安抚道:“你放心,只是咬一下脖子,很快的,临时标记而已,比抑制剂可安全多了。”
边鹿依然按着她的手机,破风箱似的嗓子微弱却坚定的只有一个字。
“不。”
“可是你……”
空气中的龙井香越来越浓醇,像是碧绿茶叶在煮沸的热水中翻滚,茶煮透了,茶香四溢,茶多酚也浸透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突然有点控制不住。
她明明是omega,边鹿也是omega!
这太匪夷所思了。
边鹿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哪怕身体虚弱地坐都坐不起来,却还胆大妄为地低头吻住了她。
边鹿的声音混着呼吸封在她的口中。
“你来……”
她来?
她来!!!
这句话对苏意的诱惑简直难以形容,边鹿真是拿捏了她的七寸,她差点就弃械投降。
可是不行,不行!
苏意的理智垂死挣扎,虽然这唾手可得的机会疯狂让她心动,虽然她想边鹿想得脑细胞都疼了,可还是以边鹿的健康为首位。
“不,不行,我给你找alpha,你放心,我看着他做临时标记,你不相信他你也得相信我。”
边鹿顿了下,抬起湿漉漉的鹿眼望着她。
“你……不爱……我了吗?姐姐?”
姐、姐姐?!!!
七寸好痛。
苏意强压冲动道:“这种时候撒娇也没用,你的身体最重要。”
苏意挣扎着想挣开边鹿拽着自己的手,才刚挣扎了两下,边鹿那被她擦干没多久的眼泪再度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了下来。
“我……梦到了……前世,你……死在我……面前。”
边鹿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是柔软的心跳,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意竟然从那心跳感受到了惊心的悲痛。
她看着边鹿盈满泪水的眼睛,仿佛隔着那双眼睛看到了重复两次人生的边鹿脆弱的灵魂。
“前世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吗?别哭,你一哭,我也……”
苏意哽咽道:“……我也想哭。”
边鹿按在她放在心口的手,使劲儿按了按道:“好痛……别让我……这么痛。”
苏意的掌心滚烫的几乎要融化,她想说,找alpha临时标记你是最好的选择,这和心痛不心痛没有关系,可她注视着边鹿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意自认自己还算理智。
苏意自认自己更在乎边鹿的身体健康。
苏意自认自己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
苏意……
所有的自认为在边鹿的泪眼中统统化为乌有。
边鹿的身体健康很重要,边鹿的心理健康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边鹿在哭。
边鹿不想被她以外的人接触。
边鹿爱她。
边鹿……需要她。
邹医生从三楼下来,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隔着偌大的衣帽间她都能猜到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找alpha是最好的选择,可那也得边鹿肯才行。
邹医生看向一楼沙发的方医生,信步下来,刚想过去,又看到了赵舒颜也往沙发过去,脚下一拐,就想去厨房。
赵舒颜看着邹医生好笑道:“怎么看见我就走?我打扰你和你方姨了?”
方医生和赵舒颜是闺蜜,只比赵舒颜小两三岁。
邹医生可以说是方医生和赵舒颜看着长大的,邹医生看见赵舒颜就心虚。
听了赵舒颜地调侃,邹医生不自然地咳了声。
“我就是想看看饭好了没。”
赵舒颜走到方医生身旁坐下,道:“放心,我开明得很,再说,我又不是你方姨的母亲,我也管不了那么宽。”
顿了下,赵舒颜又搭手在沙发背上,扭身看着邹医生道:“何况,我OO恋都接受了,还差你们这BB恋?”
方医生正在给人发信息,发了一半终于听不下去了,瞪了赵舒颜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不光是BB恋的问题,我可是她姨。”
“又不是亲的。”
赵舒颜和邹医生简直是异口同声,一块就怼了出来。
方医生无语地看了眼她俩,冲动是魔鬼道:“你俩这么有默契,你俩干脆凑一对得了。”
赵舒颜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她有多爱自己的老公,苏家上下没有不清楚的。
方医生说罢就后悔了,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胡说八道了,你别生气。”
赵舒颜依然冷着脸。
方医生放下手机,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又恳切地再度低头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赵舒颜这才骄矜道:“你以为我在气你说错话吗?我在气你看不起自己,你和我年龄差不多,你嫌自己老了,意思就是嫌我也老了呗?你嫌BB恋不行,就是看不起我家囡囡和鹿鹿呗?”
作者有话说:
关于咬脖子这件事……
不知道宝子们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高中的时候我爸在公司被客户打过,我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气疯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咬牙切齿地想象着如果我在场,我就是打不过他,我咬他的脖子我抠他的眼!敢欺负我爸!
我可真残忍
笑哭
当时真这么想,就恨得牙痒痒。
感谢光、小刑~~火箭炮~~包养议棋~~
感谢猫三花~~双雷~~包养议棋~~
感谢顾北、小默、今天有糖吃~~包养议棋~~
感谢雁过掉毛 50瓶(好多毛!);RERKEL、不想起床 20瓶;寒樱柔 15瓶;挽梦亦幻、拔你秃毛、chaelisa 10瓶;单恋王向晚、東凌 1瓶~~给文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