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啊…那我说,我想要皇位呢?”
轻飘飘的声音里却野心勃勃。
“那本来就是殿下您的东西,物归原主”赤苇如此回答,引得桐月侧目。
因为看不见,所以并不能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这一刻赤苇主动的上前,引导桐月的手落在他自己的脸庞。
他无法说出冒犯眼前人的,他是因为思慕故而如此行事,但是他可以用行动去证明。
桐月缩回了手,借着袖子掩藏发热的指间。
“先去处理伤口吧”她最后这么一句,便就是同意赤苇留下。
三年的时间流逝极快,期间的朝堂风雨始终未止,皇子间明里暗斗越发激进,接连下马。主君的身体状况愈下,人心活络里,惹其大怒,大殿之上打杀数位,一时惶惶。
又一年冬,桐月得了诏令入宫,依旧是为一年一度的国运祭祷。
跪立于龛位之下,穿着巫祝服的祭祀转动着经轮,嘴中振振有词而不伦不类。
几个同样打扮的侍从上前,按住了桐月不予她挣脱机会,哪怕她并没有表现反抗。
听见内里的佛语,赤苇按住了铮铮刀柄,紧紧攥着。
兰心警告的递上眼神,未得桐月指令前他们谁都不能贸然行事。
而这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除了桐月与近身服侍的兰心外就无人知晓。
兰心口风严实,未有对任何人说过,以至于赤苇能看到的就是她每逢此事后的一阵虚弱与身上的血味。
……
赤苇借着汇报的指令外出,趁着机会转而翻进了宫殿内里,这是主君登基时搞出的名堂,说什么奉承天运。
屋内的经文声音掩盖下了一切,落针刺进身体是为折磨,再就是放血是最为重要的。
拿她的血补那君王劳什么气运。
结果今日新当差的侍从下手没了轻重,径直划开了桐月的手臂,没压住的望外渗血过多。
对方心一慌的导致口子越大,这满殿的佛语喃喃,于她倒成了刑罚,听得头疼。
不知道哪传来的走火隐隐约约,外头的宫人慌做一团,这就导致室内的几个自诩什么法师巫祝的也开始分心。
总是惜命多的宵小之辈,匆匆的想给桐月止住血,哪料越来越弄巧成拙,混乱里主持的巫祝丢下个让人带她出门,自己倒是先跑。
火势蔓延的极快,几分钟的势头就能汹涌牵连到主屋,她能感受到那点扑面的闷热和木头燃烧的声音。
几分扯动里求生欲作祟的仆从丢下了桐月,她看不清前路,停留在原地冷静的判断风口方向。
与此同时一处偏门被踢开的声音极响,哐当的震动着门扉抖动。
他都不需要开口,桐月都知道是谁跑到了面前,渐渐地她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是他。
赤苇绕过掉落的火星,扶着桐月的手按在他自己脸颊边,这成了两人间的什么印证般。
“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最莽撞了”
没多说的赤苇抱着桐月离开,她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人人都说赤苇看上去冷心冷情,做事几乎可以说是干净利落,三年来处理的腌臜不少。
凡是与桐月作对的都被赤苇无声息的除去。
他最是心细谨慎,如今的纵火也是为了她,撵轿内赤苇准备着给桐月包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环境里安静,他动作极轻的生怕惹得她蹙眉。
“你说你一直留着...是为了什么呢?”桐月撑着手,淡淡的望着大致他的方向。
眼前人的忠心在她看来甚是无缘无故。
赤苇未回答,专心的包扎完整,收了手乖乖跪在塌下。
“不回答?那就是...”
她伸手勾住了赤苇襟前的条带,纤指绕了绕,忽得收紧将赤苇拉到自己跟前,他堪堪扶住塌边,不至于会倾倒在桐月身上。
她大抵是不知道她自己如今的模样,赤苇能懂平日里几个公子哥投放在桐月身上的视线,也能明白宫侑那般的胡搅蛮缠、与近日向皇帝求得赐婚的黑尾按捺不住。
仅仅是眼角眉梢的那点懒散情致,桐月像是蒙着灰雾的远山神秘又素雅透彻。
而作为下属,他没有资格说出喜欢,反倒会成亵渎。
“keji,你的心跳声好快”
他还是忍不住的先落下阵,移开眼的嗓音闷闷,“殿下莫要撩拨我”。
她只是一笑,松了手,侧身又去拿书去看。待在一边的赤苇缓缓伸手,攥住了她方才触碰过的系带,仅这一下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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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没写完,各位别介意,下章继续还是这个故事哦。
虽然去研究了下日本的这些阶级,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接近唐朝的时期,称谓也都好一些,请勿当真的都图个乐就好。
梦境出场的幕后故事花絮--小剧场
宫治:为什么没有我?枭谷的二传出来解释一下
赤苇:因为上周目宫侑选手和绫秋的恋爱让我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