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心脏狂跳。

  “承认你喜欢我。”林白舴很轻的叹气,将头埋到秦储锁骨里。

  秦储不说话了,脖颈里很快湿了一片,秦储一惊,抬起林白舴的头,就看到林白舴在哭。

  泪水涟涟。

  “别哭了。”秦储说。

  林白舴垂着头,把人抱得死紧,还委屈得不像样。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阴暗潮湿的年少时期从遇到这颗蘑菇开始就变得阳光万里,可林白舴好像遇到他之后,就开始哭了。

  每次哭都是因为他。

  “送给你,先生。”林白舴退开了,把手里的礼物递给秦储。

  “这不是别人给你的吗?”秦储问。

  “我自己画的。”林白舴抿抿唇,“不是别人的,是你的。”

  秦储说不出话来,翻开了画册。

  每一页,每一页都是他。

  冷着脸站在操场上的,困得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收下林白舴给的奖杯时的,还有很多时候都是和林白舴一起的。

  一起去坐摩天轮,推着他去玩过山车,两个人一起分一碗稀奇古怪的面,牵手在小路上走,项目成功后林白舴笑着和他击掌,说哥哥最棒了。

  秦储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多起来,看着林白舴一点点长大,变得比他还高。

  很厚一册,拿到手里,几乎将手腕压弯,沉甸甸的,里面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你……”

  林白舴闻言泪珠又要往下滚。

  秦储抬头亲了下林白舴的脸,“别哭了。”

  -

  让林曜成觉得高兴的是,继上次去了医院之后,林白舴终于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付飞鸢也赶过来看,“回来了啊。”

  林白舴嗯了一声,将人牵进来。

  秦储觉得很不好意思,白吃白住那么久,竟然还把人家儿子拐走了。

  谁知道付飞鸢只是看了两眼,甚至还一脸高兴。

  暴脾气的林曜成也不说话,他被付飞鸢骂老实了。

  “你凭什么去阻拦他们俩呢?宝宝是小储带大的,你一年回来几次?”

  “你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他上什么课你知道吗?”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没有资格以父母的名义,现在再按照我们的心意去‘矫正’他。”

  林曜成叹了口气。

  吃完饭,林白舴将门锁上,朝秦储露出个笑,“哥哥,我就说他们气消了。”

  “没消也没关系,我护着你。”秦储将人拉过来,还没抱上,一瞬间就被林白舴反客为主。

  很单纯的拥抱,慢慢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最后,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雨,将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掩盖住。

  秦储看着自己留了好几个牙印的小/腹和腿,红了一大片,林白舴的手就没离开过。

  “那个人碰你这里。”林白舴说。

  秦储累得不想说话,醋劲好大,这么久的事情了,蘑菇还斤斤计较。

  林白舴很计较,过了两秒,秦储就切身体会到他是个多计较的醋包。

  “我爱你,哥哥。”林白舴亲得秦储心尖发痒。

  动作太大,秦储如在梦里,咬着牙轻声问,“要是……要是你那天没在井水巷找到我呢?”

  林白舴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温柔,却又郑重的像是发誓,“我会一直找你的,哥哥。”

  “……我们终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