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身鱼尾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的锁骨,林白舴的头发又长了,粉色长发垂在脑后,鱼尾裙摆连鳞片都做了出来,下摆很长,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

  像只真正的人鱼,又纯情又漂亮的深海珍宝。

  秦储伸手去摸林白舴的锁骨,弯了弯唇。

  林白舴嘴上说着不愿意,脖子上却挂着那条人鱼项链,吊坠落在锁骨凹陷里,脸漫出粉色,偏过头,“……可以了吗?”

  “很漂亮。”秦储说。

  到最后林白舴还是去浴室把衣服脱了,秦储没勉强他,脸皮薄可以理解。

  被林白舴强/制压着补觉的秦储心想,至少看过了那么可爱的人鱼。

  ……反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

  舆论难平,秦储最终在锦溪精神病疗养院签了字,让冯保男回到繁城低级看护所里。

  在锦溪疗养院那几年,冯保男就被折磨得不轻,秦储知道他没了烟酒就会狂躁得浑身发抖,瘾大得生不如死,可惜锦溪疗养院作为高级专业的疗养院,不止是室内,连护工身上都没一丝烟味。

  冯保男每天焦躁得拿头撞墙,除了得到工作人员的劝解,反正是不可能碰到想要的,兽/性被全面压制,行为被全面监控,还有惯例的心理咨询和各种治疗手段。

  全部都和冯保男的人性相悖,因此生命生机一点点腐败坏死,从前有人夸秦总仁义孝顺,秦储只是沉默,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酷刑,以爱为名的酷刑。

  就像冯保男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秦储躺在林白舴怀里,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却很冷,“嗯,现在吗?抱歉,我工作很多,叫车把他带回来吧,繁城看护所会接?”

  “嗯,谢谢。”秦储微阖眼,把电话挂了,还有点困,林白舴伸手去抱秦储的腰。

  秦储摸林白舴的头发,发丝绕在手指上。

  他决定与过去的自己和解,秦储说,“发吧。”

  “好的,秦总。”对面回。

  下一刻网络上又天翻地覆。

  网络上疯狂流传几张照片,血和泪混在一起,即使打了马赛克,依旧看得出来血腥和绝望。

  “这是……?”

  “他还是个小孩啊。”

  “这真的是清原董事长吗……”

  “呜呜呜呜哇。”

  “现在才知道董事长带的那个tag是什么意思。”

  “是恶魔,不是父亲。”

  “难怪小姑娘那么感谢他,他们曾经是一样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根本不敢想他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还活得很好。”

  “冯保男不配为人!”

  “律例不管他们的苦痛,却要保护畜牲的人权!!!”

  “还他们一个公道!!”

  曾经想想就能让秦储颤抖的风暴,此刻却沾染不上他的衣角,他窝在林白舴怀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林白舴看着那些图片,眼睛湿润,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打碎,和小秦储一样痛起来。

  秦储醒来之后就察觉到林白舴的不对劲,对方乖乖垂着眼,碰他像碰琉璃娃娃,甚至连衣服都想帮他穿上。

  “怎么了?”秦储不解。

  “我想帮先生。”林白舴笑着说,“你看这件是不是好看一点?”

  秦储被林白舴轻手轻脚的拉来拉去,有点无奈,“我又不是残废。”

  这话一出来,林白舴咻的抿唇,像被针狠扎了一下,望着秦储的小狗眼顷刻泛出水来。

  “……”秦储沉默两秒,妥协,主动把手腕递给林白舴,“你帮。”

  秦储出门的时候,林白舴也想跟着,最后被秦储制止,“我会很快回来。”

  “那我等先生回来吃午饭。”林白舴立刻说。

  秦储提醒,“现在都快十点了。”

  林白舴:“先生说的很快回来。”

  “……我尽量。”秦储说。

  “嗯。”得到承诺的林白舴安心不少,看见秦储口袋里有一盒薄荷烟。

  新年第一天,盛野官方公布了自己的总部选址,就在繁城。

  这消息掀起轩然大波,成温牢牢盯着那条“盛野继承人已亲临选址考察”的小道报道,被看守所押走时,嘴角牵起一个病态的笑,脑子里满是疯狂的念头。

  幸好只是吸/毒,还是初犯,拘留几天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