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林白舴抿了下唇，“申经理说宣传部都有年终奖金，我应该也能有。”
“财务会打款的, 应该还没轮到你。”秦储说。
林白舴摇摇头, 粉色长发垂下来, 挡住了眼睛, “我不要钱。”
秦储皱了下眉。
林白舴对秦储笑了一下, 比今天的阳光还灿烂的那种笑，“先生给我打的钱, 我都花不完。”
谁会嫌钱少。
除了林白舴这种涉世未深的花朵。
过分天真。
秦储无可奈何地揉了下眉心。
“先生对我真好。”林白舴继续说，语气很是诚恳, 听得让人心软。
“别给资本家发好人卡。”秦储警告他。
“先生是企业家。”林白舴眨着那双黑玉髓一般的眼睛认真纠正，“这是不一样的。”
秦储在林白舴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担心以林白舴的认真性子，能跟打辩论一样和他论证无良资本家和自己的区别。
跟要林白舴夸自己一样，真够奇怪的。
“那要什么？”秦储问。
对秦储来说，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任何一样东西都比钱贵。
“下个星期，我有一场比赛。”林白舴有点苦恼，抿了抿唇，看起来可怜巴巴，“其他选手都有朋友来看。”
“我以前交好的朋友都……没有时间。”林白舴眼神落寞。
秦储顿了一下。
什么没有时间，应该都是婉拒的借口，最差的猜测是因为林白舴患病的母亲，朋友们都不愿意再和他来往，怕被缠着借钱。
这种事倒也常见，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林白舴也不会去Cheater。
“先生。”林白舴眼神湿漉漉，跟被拒绝的大型犬一样，但林白舴更乖顺懂事，他既失落又想着安慰秦储，“先生不想去也没关系，先生那么忙。”
秦储捂了一下林白舴喋喋不休的嘴，“我去看你比赛。”
林白舴眼睛骤亮，然后点了点头。
秦储松开手。
林白舴就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先生真好。”
-
年关将近。
秦储却依旧不见停的，又连着好几天处理事情到凌晨，最重要的是成氏截胡的那个核心技术。
秦储原本并不着急，但成氏终归是个大集团，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储也想尽快结束。
不过最近成氏内部不断传来成温和成坚生闹翻的消息，貌似成坚生那些私生子也蠢蠢欲动，不过这些秦储都不太关心。
此刻他正垂着眼睑回小情人的消息。
［先生，你什么时间回来？我给你做了喜欢的鲜虾饺还有荔枝肉。］
［分享图片］
［狗狗探头jpg.］
图片里是一张漂亮的红色窗花，中间是一朵八瓣的花，外围是四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秦储回：“买的？”
“是我画的图案。”林白舴回的迅速，“先生。我剪的。”
语气都和平时不一样，咬字很轻，尾音上扬，但嗓音有点哑，沉沉的。
秦储于是顺从小情人的心意，“很漂亮。”
林白舴很快发了两颗爱心过来，贴在一起的两颗鲜红的心。
一连好几天的晴朗天气，阳光此时终于耗尽，天色骤然阴沉下去，天空似乎都低下去，像是能压倒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这边下雨了，回去可能得两个小时。”秦储站在屋檐下，盯着落下来的雨滴，很用力的砸在地上，砸出一团水花。
附近是一片宁静的郊区，建筑物和居民都没多少，只是合作伙伴恰好喜欢这个地方的一家咖啡厅。
打车挺难的，清原的司机又在两天前放假了，秦储握着刚去便利店买的伞，雨滴落在伞面上，寒风灌进来。
本来这时候他应该在兰琢，窝在温暖的小情人的怀里了。
暴雨如注。
秦储在打车平台上加了两百块钱，可最近的一辆车到达依旧还需要二十分钟。
雨花溅起来，顷刻间就沾湿了一片裤脚，秦储飞速往咖啡厅里走。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