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千夏:“那些巧克力连义理都算不上,不过就是试吃品而已。”

  除了去年教椎名由美做巧克力,和今年里维斯的工作以外,岩崎千夏几乎就没有过情人节的概念。

  况且——

  “五条先生会缺那一两个义理巧克力吗?明明拿了一桌子的本命巧克力?”

  她可是在昨晚去高专的时候,就看过那成山寄来的礼盒的。

  估计吃到牙疼都吃不完吧。

  听到她的话,五条悟瞬间心情甚好的眨了眨眼,“吃醋了?”

  只是转变了一下表情,岩崎千夏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周围女孩子们的惊叹声了。

  定山所害怕的情侣越来越少,或许要在另一个方向上成为现实了。

  “我真是跟不上你的脑电波,五条先生。”

  要说岩崎千夏最初或许还会有所动摇,但现在,美色的诱惑,已经在五条悟这几个月来各式各样的作死下,彻底无效了。

  想起昨天无意间看见的某个盒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话,尽是辞藻华丽的赞美之词,然而在她出于好奇心看完后,只觉得这些话和五条悟本人,完全搭不上边。

  什么“儒雅温和”,这都说的是谁啊?这姑娘是眼睛瞎了吗?还形容他是“美丽而不可捉摸的白蝴蝶”?

  说是灯蛾还差不多。时不时地就在她眼前乱飞,虽然烦心,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她不想最后落得一手的磷粉。

  “我明白了,这位客人,再加一份松露巧克力可以吗?会仔仔细细包装好送到你的手上的。”

  冰箱里好像有提前准备好的甘纳许,做个简单的松露巧克力,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说完,她特意添了一句话:“我来做。”

  “咖啡要给你换掉吗?还是说要奶油球和糖。”

  五条悟:“包装就不用了,直接送过来就可以了。要奶油球和糖,要多点。”

  岩崎千夏:懂了,致死量。

  *

  事实告诉所有人,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

  而五条悟的任性也是没有止限的。

  “我不想弄脏手。”五条悟极为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以腿为支撑前后摇晃着椅子。

  “喂我。”

  “哈?”岩崎千夏端着餐盘,此时只想给五条悟一个爆锤。

  “这位客人,你如果需要特殊服务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家店的。”

  “但我们这是正经的饮食店。”

  喂他?直接把巧克力移到他食道里还差不多。

  岩崎千夏将餐点一放,就打算回到后厨,然而转念一想——

  啊,倒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她特意在那几个巧克力里,放了一个内陷加了白兰地的,就是想故意整蛊五条悟,甚至还打算待会儿从后厨观察一下他吃中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一想,喂他不就可以近距离目睹五条悟吃瘪的瞬间了吗?还能防止他察觉到有酒精就吐出来或直接不吃了,浪费她的辛苦成果。

  稍微——舍弃一点点的自尊,或许能换来她一天的乐趣。

  坏心思油然而生。

  “这位客人,这是情人节特供服务哦。”她拿起那块酒心巧克力,与其说是喂,更像是强硬的塞到了五条悟的嘴边。

  “咳!”

  意料之外的浓厚烈酒的气息瞬间充斥在整个口腔中,五条悟猛咳一声。

  他就应该猜到的,岩崎千夏会那么听话的喂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样,好吃吗?”

  还用着假得离谱的职业笑容问着他的感受。

  真是让五条悟梦回那夜的“Fight”。

  这几个月来,他总是直接地或间接地,看见岩崎千夏脆弱的一面,他都快忘了面前的少女本质上就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和他一样。

  “内陷好苦。”他抱怨道。

  那是当然的。岩崎千夏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她可是特意放了两倍的白兰地,这个嗜甜的人吃到肯定会觉得苦的。

  真想把他现在的表情拍下来发给硝子前辈。

  但很可惜,手机放在了置物柜里,岩崎千夏只好就此作罢。

  她拿出口袋中的纸巾,准备将指尖上残留的巧克力擦拭干净,然而手却被人先一步握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感觉到温润的舌尖舔过手指,巧克力粉被一点点携带而下,敏感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牙齿轻微的摩擦。

  五条悟对她扬起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但巧克力还是蛮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