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声看出他们都能听到,索性也不掩饰了,仗着两个好大儿都有充分准备, 坐在病床上摇头晃脑:

  “第五居是个小疯狐狸呀, 他老攻才是管束他的锁呢。沉默寡言忠犬攻和小疯狐狸受,再加一点年下, 嘻嘻(#^.^#)。”

  该说不说,暂且先别管她写没写,至少人设是没问题的。

  刍狗甚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还对着窗外努了努下巴。

  “嗯,你的小疯狐狸在外面野呢。”刍狗的声音带着点天然的哑,好像嗓子受过什么很严重的伤一样。

  “他让我过来转告你:很疼吧?但他真的很开心呢。”

  “你活该,谁让你亲手写的他是个小疯狐狸呢。”

  丘声没什么反应,只眨巴着眼睛看刍狗,甚至还“咔嚓”一声咬下来半拉梨。

  “行呗。”她对着刍狗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摸摸... ...哎,还是觉得好神奇。”

  “挺好,你们俩过得开心就行。”

  刍狗倒是老实,还真的过来给摸了,甚至变成原型让丘声好好挼了一通,走的时候毛都有些杂乱。

  但他只是给挼,并没有什么回应,也明显不亲近。

  两个好大儿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俩互动,生怕这疯狐狸的老攻也和他一个调性,一言不合就拿把刀出来再给丘声一下子。

  好在并没有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那俩神经也没再出现。

  琅魇是天擦黑了才拎着好几袋子晚餐回来的。

  “今天有点堵车。”他摸了摸袋子,把食物都手动加热了一下。“但我一直有施法保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看起来已经吃过了,摆完桌子就靠在窗边往外看,还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吃饭的三口人的手机都“叮铃”响了一声。

  是一段小视频。

  “那老狐狸跳广场舞呢。”琅魇发的视频就是这个,他特意点了点胡晓雾。

  “为什么都是狐狸,他就那么... ...浪?”

  琅魇这个形容词用的不准确,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媚骨天成。

  第五居的确在医院广场跟着跳广场舞,但同样简单的蹦蹦跳跳,他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散发着无限的荷尔蒙,眼角眉梢都挂着说不出的春意。

  刚过了一小会儿,他身边就已经围满了男男女女,甚至如果不是还有个脸色阴沉的刍狗在旁边压着,看有几个的架势,简直都是要直接上手了。

  胡晓雾直接翻了个白眼,理不了琅魇一点。

  丘声倒是兴致勃勃地让他们几个把床位挪到了窗户边,还用手机把画面调大,一点点仔细欣赏。

  “姐不白看。”丘声的脸上挂着迷之微笑。“姐给你拍照。”

  那小色迷的样气得胡晓雾直想抽她,却拗不过宠妈无极限的云涟图,只能遗憾败北。

  第五居是在保安都想出来维持纪律之前离开的。

  速度非常快,丘声刚发现画面里的人不见了,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就在好大儿包围圈外响了起来。

  “好看么?”第五居的声音也有点哑,但配上那慵懒的声线,只觉得勾人的性感。

  三个好大儿紧紧挡住了病床,几乎是不加掩饰的警惕。

  第五居轻笑了一声,聘聘婷婷地被刍狗抱起来,伸手戳了戳云涟图的脸。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轻笑着凑近,伸手搭住了云涟图的肩膀。“这么快就原谅了吗?”

  “可是师父我... ...还是觉得好心疼呀。”

  云涟图垂了垂眼睫,拒绝与第五居对视。

  琅魇倒是快要压制不住了,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冰蓝色的竖瞳,手也渐渐显现出冷森森的指甲。浑身紧绷到极致,生怕第五居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伤害到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师尊。

  好在第五居这次没突然发疯,只挑着云涟图的下巴轻笑了一下,就和刍狗一起消失在了病房里。

  三个好大儿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动作整齐划一地给这个小病房开始施加各种法术,争取把这里武装的滴水不漏。

  “你这个师尊确实是太吓人了,他以前也这样吗?”胡晓雾忍不住碰碰云涟图的手臂。

  “还好我以前没遇见过他,这种前辈... ...真让狐怀疑狐生。”

  “他性格确实一直都有点... ...跳脱。”云涟图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过我其实也有些忘了,毕竟我们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相处过,后来... ...他就去世了。”

  至少在他的视角里是去世了,而且看得出来,就算是丘声这个阿妈,也对这一对苦命鸳鸯还活着的事儿表示诧异。

  但她心态确实乐观,自己人都躺床上了,还觉得这事儿挺好呢。

  “无论怎样,活着就是好事。”她一手搂着自己的三个崽,小大人式地叹气。

  气得小兔子都忍不住用jio踹了下她的胳膊,又被阿妈无情地亲了一通。

  丘声到底是受伤了,罕见的没有享受她一个人的夜生活,而是早早就睡着了。

  三个好大儿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汇的片刻似乎划过了千言万语。

  五分钟后,谈判失败的琅魇无奈地留在了阿妈的床边,胡晓雾驮着云涟图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他们当然是去找第五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