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等你。”
于清溏:“有事?”
徐柏樟来到他面前,“我煎了蛋饼在锅里,粥存在微波炉,水果还有点凉,放放再吃。”
“嗯,好。”于清溏喝光了水,握着玻璃杯,视线里是徐柏樟的喉结。
男人站在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清溏问:“还有事?”
徐柏樟:“酒精代谢完了。”
于清溏:“嗯?什...唔。”
镜片压下来,潮湿的嘴唇沾上了柔软的吻,徐柏樟眼里有深邃的海,“早安。”
于清溏刚睡醒,人有些晕,在回忆三秒前的剧情。
当事人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压下一个吻,“没有你陪,我今天早上没锻炼。”
紧接着,又一个吻也啄了上去,“连早饭也不陪我吃了。”
徐柏樟隔着镜片看他,嘴唇贴上去时模糊,离开后又清晰。
他今天说话的语气,让于清溏想起了【委屈】和【可怜】的黄豆表情包。
外形不像,但感觉一模一样。
他家徐医生又在装大狗狗,委屈巴巴需要人哄。
于清溏心里乱蓬蓬,丝毫招架不住,“明天一定早起陪你。”
没等他反馈,又一个吻压了下来,“嗯,我去上班了。”
房门关闭,只剩扑通扑通的声音。
于清溏弯折身子,埋头挤在沙发角落里,全身发了烧,嘴唇还能察觉徐柏樟压下来的痕迹。
于清溏捂热了玻璃杯,嘲笑自己,要三十岁了,居然被这种把戏唬住。
他靠在角落里,偷偷地数,一次,两次,三次……
事不过三,他却吻了四次。
*
雪下过三场,便迎来新年。
往常过年,于清溏多数与父母单独庆祝,偶尔和表堂亲戚们聚个餐。今年家中多了新成员,双方都要顾及到。
按照徐柏樟的安排,今年在他父母这边过,明年回玉龙村和老家亲戚庆祝。
年三十,俩人一大早去了父母那。
一家三口荣升到四口,别看只多一人,配置却从地主变成了豪华麻将。
在打麻将方面,父母人菜瘾大,对自己的水平毫无认知。巧的是,恰好遇见个爱点炮放水的徐柏樟。二老玩上了瘾,一局接着一局。
趁着老俩洗牌的间隙,于清溏把徐柏樟叫去厨房,“差不多行了,再这么玩,怕他俩腰受不了。”
“放心吧,每玩两局我都提醒爸妈起来活动,等会儿我给他俩揉揉,没事。”
于清溏:“都让你给惯坏了。”
徐柏樟把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下一局惯你。”
于清溏:“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柏樟:“是不是都惯你。”
“你俩怎么还没好?”二老在外面催促,“正上劲儿呢,我这把肯定还赢。”
于清溏含下苹果,“这就来。”
晚饭是夫夫二人准备的。吃过饭,刷了碗,陪老俩春晚看到一半,父母习惯早睡,两个人告别离开。
于清溏看着窗外,车往家的方向开。
近些年,城市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三十的九点半,街道安静得过分。
于清溏自言自语,“好不容易过年,这么早回家,总觉得少点什么。”
养生的早睡理论父母遵循就好了,大过年的,于清溏只更想放纵。
徐柏樟稍微放慢车速,“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话把于清溏问住了,合家欢庆的新年,九点九成门店都已关闭,真想不到还能去哪。
于清溏想到老家的亲戚,“也不知道三婶四叔和小萝卜都干什么呢。”
于清溏在城市长大,没体验过在农村过年,但总不会比这里冷清。
车原路掉头,徐柏樟脚踩油门,往远离家的方向赶。
于清溏:“去哪?”
徐柏樟:“回家见三婶四叔和小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