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沈以南心口一震,长睫随着动作眨动两下,好像没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

  或者说,他没理解薛渡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还笑吟吟亲上来是几个意思。

  他有些迟疑地说:“沈忠诚拿东西去卖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今天我……是故意来抓他的。”

  “我知道。”薛渡又重复了一遍,笑意更深。

  “你没什么看法吗?”沈以南问。

  沈以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懵的。

  但再怎么说,沈忠诚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如果是突然抓到还好,但他这次是故意放纵沈忠诚贪心,掐着点来抓人的,怎么说都有点设陷阱的意思。

  薛渡是个尊敬长辈的人,对他的这些心机竟然没有任何看法吗?

  阴险,恶毒……至少也有点落井下石。

  是以纠结了半天,沈以南才敢说出口,已经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但薛渡现歪着头想了一会,才漫不经心似的靠过来:“想法,有啊。”

  青年捧着他的脸,又啄了几下,似是感慨:“我们宝宝好善良,好可爱。”

  沈以南:???

  薛渡用指腹挠了挠少年下巴,低低地笑:“不是么?宝宝,面对那种人还能手下留情,未免太善良。”

  如果是他,那种人早就不会存在了。

  这世界上,有的是方法能干干净净处理掉一个人。

  不过既然沈以南考虑沈华的感受,那薛渡也不会插手。

  沈以南微微仰起下巴让对方拨弄,眸子微微眯起,刚才提起来的心也落回原位。

  原来他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讨厌自己啊。

  这样的认知令沈以南不禁有些飘飘然。

  如果有尾巴,这会已经高高竖起,绕着薛渡的手打转了。

  薛渡将人抱起来放腿上,从背后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少年身上,慢悠悠说:“不过,有一点,确实让我不太开心。”

  “什么?”沈以南的身体不自觉紧绷。

  骨节分明的指往下托,薛渡声线微哑:“有些小朋友,做事情之前竟然不告诉哥哥,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的小朋友是不是需要一些教训,长长记性?”

  说着,指节已经从扯开运动裤的系带。

  沈以南知道躲不过,紧张地弓下身,脑袋抵着前座椅背。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清一切。

  他唇边始终含着笑意。

  好像完全不担心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很轻易地,被拨乱呼吸。

  沈以南刚想闭上眼,对方却低笑一声,说:“很舒服吗?抖得好厉害。”

  少年本就红透的耳廓更是要滴出血,嘴硬:“没、没有……”

  “那……算了。”

  薛渡说着,给他系好裤带。

  沈以南:“……”

  原来这才是惩罚。

  把他勾起来,又不满足,简直是……简直是……

  沈以南坐好,泛着水光的眸子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对方,小声说:“坏人。”

  “嗯,就是坏人。”薛渡毫不愧疚地认了下来,轻轻咬了一下少年耳廓,灼热呼吸仿佛打在心脏上,每个字都让心跳颤抖,“只欺负宝宝的坏人。”

  真的太坏了。

  沈以南趴在他肩上,等呼吸平稳。

  但薛渡却铁了心要扮演坏人似的,过一会逗一下。

  沈以南只觉得自己被人在天堂地狱间来回运转,毫无自主掌控的机会。

  这样的折磨,就连老手都会痛苦,更何况初尝情事的少年。

  在又一次被逗弄时,沈以南终于来了脾气,扒拉下对方的衬衫衣领,嗷呜一口咬上去。

  “嘶。”薛渡缩了一下。

  沈以南顿时清醒,以为自己咬的太重,赶紧去看。

  微红牙印在喉结边,与冷白皮肤形成强烈对比,随着喉结上下滚动,更是说不清的暧昧与旖旎。

  沈以南碰了一下,想问问他疼不疼,却见白光一闪,咔嚓声响起。

  薛渡的手机里,又多了一张脖子上牙印的特写照片。

  “为什么拍这个?”沈以南瞪大眼。

  留罪证吗?

  “宝宝第一次咬人,值得纪念。”薛渡又放大看了看,很满意的样子。

  他们宝宝的牙齿印很整齐,多可爱啊。

  沈以南的脸更红了。

  这、这有什么好纪念的啊!

  眼见薛渡还要上传云相册,沈以南羞耻心爆棚:“删了吧。”

  薛渡刚点了两下屏幕,沈以南就抬手抢过去,捂在心口,得到保证后才把手机还回去。

  但看见屏幕,沈以南浑身汗毛都嗲起来了——他竟然不小心把那张照片发到薛渡的家族群里了!

  沈以南赶紧手忙脚乱撤回。

  但晚了一步,短短几十秒,已经有人看见了。

  陆植:【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闪过去了?】

  薛宁:【是啊,闪过去你哥的床照。】

  沈以南赶紧把手机给薛渡,“你和他们说,不是那种照片……”

  “好,我当面说。”

  薛渡勾唇,摸摸他发顶。

  正好这时,车停在车库里。

  薛宁站在门边朝他们晃手机,笑得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