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第55章 我的母亲啊

  沈忧微微睁圆眼睛,心想陈阁泽家心理素质都挺优于常人,父母杀女骗保,儿子安之若素埋尸,爷奶闷声不响看尸。

  “现在您总该相信我了吧?”陈阁泽抬眼小心地瞥着沈忧,两手紧张地握了握,“我真的不是叛徒。”

  “我倒不是故意怀疑你,主要你嫌疑真的很大。”沈忧食指顶着手机旋转,撇嘴思虑说,“这样吧,你再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啊?帮忙?”陈阁泽唯唯诺诺地低头,“我帮了您,您不会又无缘无故冤枉我吧?”

  “呃……怎么可能。”沈忧眼神闪了闪,抱胸佯装愠怒问,“难道我看起来像忘恩负义的人吗?”

  陈阁泽察觉到沈忧的不悦,头摇成拨浪鼓,结结巴巴说:“不、不像。”

  沈忧也不想为难陈阁泽,开门见山道:“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把司白榆的地址告诉我。”

  他要去和冒牌货正面对峙,要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阁泽看着眼神忽然凶狠的沈忧,紧张地抿了抿唇,忐忑问:“您要地址,不会是想……谋杀司先生吧?”

  陈阁泽说得沈忧有几分心动,但他是一只知恩必报的人偶,司白榆对他再不济,也是他实打实的恩人,所以沈忧抵唇正言厉色地辩解:“怎么可能,我是这么邪恶的人偶吗!我不过是想回家而已,天天在这啃烤鱼我都快变成烤鱼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满满的委屈,住在这里什么都好,唯一缺点就是物资贫瘠,恩人来送食物时还好,不送就只能自己下河抓烤鱼吃。

  陈阁泽半信半疑地点头,犹豫说:“他现在住在城南一处别墅区内,您下地铁坐三路公交车就能直达。”

  沈忧往前凑了凑直视陈阁泽的眼睛,直把对方盯得冷汗直冒。

  “您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陈阁泽后退问。

  “我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说谎,恭喜你,通过了我的检测。”沈忧看了看外面逐渐阴沉的天色,猜测是要下大雨了,于是从床底拖出一竹篮半大不小的鱼,笑着递给陈阁泽,“给你,虽然它们都不大,但炖成鱼汤补补身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阁泽感激涕零地接过竹篮,在沈忧开心的挥手中离开。

  陈阁泽走后,沈忧躺在床上点开心心念念的人偶群,一段时间没冒泡,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当他发出一条“ Hello”的表情包时,立刻在群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大家争先恐后问他近日的情况,好奇他为何消失了这么长时间。

  沈忧还惦记着张大娘的案件,并没有搭理人偶们的哭天喊娘,草草打完招呼后开始搜索关于张大娘被害案的报道。

  因为是人偶作案,所以案件的保密程度空前绝密,沈忧在新闻的大海中遨游一下午都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在一个营销号视频中看见了凶手的背影。

  张大娘遇害是在深夜,监控拍摄得并不清晰,沈忧放大视频观察了半天,才从旗袍的颜色认出了是李小姐。

  “竟然又是她……”沈忧喃喃着退出视频 ,心情无比沉重。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雷雨,阵阵的雷声在头顶轰鸣,压得极低的乌云翻滚,整个世界都阴沉得可怕。

  沈忧下床走到窗前,雨水拍打在竹窗上,从外面渗透进来,带着丝丝的寒意。他打开窗户看了一会儿雨,将最外面的玻璃窗关上,然后退回屋子里,缩成一团头枕在膝盖上盯着窗外汹涌的大雨愣神。

  他觉得自己有些迷茫,似乎不论他做什么,李小姐都如影随形。

  此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沈忧侧过头去,看见屏幕中间推荐的文章上有这么一句话:一切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有了实力蚍蜉也能撼动大树。

  “蚍蜉撼大树?”沈忧自嘲地笑了笑,倦怠地闭上眼,半小时后才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翻过枕头从里取出一枝玫瑰。

  这是一天前屋主人赠他的,被他珍藏在枕头下,因为天气阴冷的缘故,玫瑰除了稍变扁平外和刚收到时别无二致。

  沈忧望向窗外连绵的雨珠,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人偶的归途只有一条,那就是重操旧业。

  翌日,司家别墅——

  “哥哥,你这几天怎么总打包这些食物出门呀?”沈赝站在厨房门口,他穿着司白榆的白衬衫,咬着唇一脸绯色,见司白榆迟迟没有回应自己,跺脚娇嗔地喊道,“哥哥!”

  正在装水果的司白榆眼底闪过厌烦,起身扛起麻袋道:“我有事离开一趟。”

  沈赝闻言不悦地咬着手指,红着眼柔弱地娇叹问:“哥哥,你是不是讨厌小忧了?”

  “怎么会。”司白榆闭上眼深吸气,“我是真的有事。”

  沈赝半信半疑地靠近司白榆,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既然如此,那小忧和哥哥一起去吧。”

  “一起?”司白榆皱着眉推开沈赝,“别开玩笑了,你在家待着,我两小时后就回来。”

  他怕沈赝固执不放行,绕开他径直离开。

  沈赝站在原地又气又恼,眼神阴狠地死盯着司白榆,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救济谁……狗东西!”

  司白榆听见沈赝细碎的辱骂顿了顿,习以为常地加快步伐离开。

  司白榆走后不久,沈赝就蹑手蹑脚跟了出去,他顺着司白榆离开的方向跟踪,一路跟到车库。

  而后他蹲在暗处盯着司白榆,等他开车离开后,才冷笑着拿出钥匙走到一辆红车前,准备开车跟上司白榆。结果车门刚一打开,一根棒球棒就倏地横在他的眼前。

  沈赝愣了两秒,还未等他反应,面前的棒球棒就猛地往他脸部攻击,他躲不及时,脸被砸得往里凹陷了一块,眼睛和嘴角顷刻间肿了。

  车里迈出一只小白鞋,沈忧弯腰从车内出来,将棒球棒随意地扛在肩头,微微耷拉着眼皮,轻蔑地看着沈赝。

  “是你!”当看见袭击自己的人,沈赝非但没有意外,反倒欣喜若狂地颠笑,“我找了你好久,你终于肯出来了!”

  沈忧侧身躲过扑上来的沈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棒球棒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满腹狐疑问:“你不害怕我”

  “我为什么要害怕您?我不会害怕您的,永远不会!”沈赝不顾疼痛激动地抓住沈忧,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蜘蛛网般爬满眼白,嘴角不断上扬,“母亲,我爱您呀!”

  沈忧表情怪异,后退瞪着沈赝问;“你叫我什么?”

  沈赝耸肩大笑,一字一顿地重复:“母、亲!”

  沈忧斜眼看着沈赝,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无痛当母?不对,他是男的啊,即便沈赝是他的二代,也应该叫他父亲才对。

  沈忧经历着头脑风暴,短暂深思后,他猛然想起正事,掂了掂球棒眼中杀意肃起:“你是当真不害怕我啊,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送你见阎王爷了!”

  他说着抬起棒球棒,朝沈赝脑袋的方向挥,在即将靠近的时候猛然顿住,攒眉看着毫不躲闪的沈赝,冷声质问:“为何不躲?”

  沈赝依旧笑眯眯地,抬眼深情地注视着沈忧,匍匐上前抓住他的裤腿:“母亲,父亲很想你呐。”

  沈忧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环顾了圈四周,踢开沈赝躲回车里,踩下油门准备离开,可谁料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双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身体瞬间瘫软无力。

  沈赝笑吟吟地钻进车内,抱住沈忧的腰轻嗅着他的脸庞深深吸气:“我愚蠢的母亲啊,你也不想想是谁制造了你,没有父亲的允许……罢了,晚安,再睁眼就该是地狱了。”

  沈忧在沈赝模糊地低语中缓缓闭上眼,沉溺在看不见的危险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一只蓝色眼睛——他与它深深对视,它的眼球被金色的铁链捆绑,瞳孔中是他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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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再次醒来时,与意想中阴暗潮湿的地牢不同,他所在一间温暖干净的卧室,墙上贴着海蓝色壁纸,靠近门的边上有个一米高的书架,上方时钟上滴滴答答的时针指在十二上。

  外面正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珠拍打在玻璃窗上。

  静谧且温暖。

  但沈忧明白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竟被一条铁链拴住,腿上也不例外,脖子处更是戴着一个粗大的项圈,中间部分有块三厘米左右电子屏幕,上面呈现着他看不懂的数据。

  在他疑惑时,门“吱嘎”一声从外打开了。

  一个服务员装饰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不由分说地把沈忧拽下床,把他按在地上伸手去扒他的裤子。

  “滚!”沈忧像只气急的小狮子,转头一口咬在男人手背上,直到吃了一嘴铁皮,才发现男人竟是机器人。

  他心中惶恐不安,用脚不断去蹬男人的腹部。但男人只是蹙了蹙眉,依旧我行我素强地迫沈忧,去解他衣服的纽扣。

  沈忧死命挣扎,但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便是机器人。当沈忧再一次踢中男人腹部后,对方终于怒了,他拽过沈忧的小腿禁锢在怀中,强制地给他戴上腿环。

  沈忧白嫩透着淡淡粉色的纤细小腿和对方古铜色宽大的手掌成鲜明对比。

  门外的离氿倚门默不作声看着,当注意到男人滚动的喉结后,才一脚踹开木门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