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又在海里游了十几个日落,终于看到了h国熟悉的海岸。

  他藏在附近的海里,悄然摸上一搜商船。

  船一靠岸,蹲守在港口寻找‘货物’的人立刻打起精神,开始在下船的乘客中寻找合适的‘货物’。

  今天商船带来的‘货物’都是些平平无奇的货色。

  不远处的黑人动都没动,手里叼着一根半天舍不得点燃的雪茄。

  他现在对商船带来的‘货物’已经不感兴趣了,从一个月之前他就不需要跟其他同行争抢资源了,现在他只需要每天蹲在这一片百无聊奈的站岗。

  下一刻,黑人手一抖,豁然站起身眯着眼睛仔细朝港口上看。

  只见一抹波光粼粼的烟紫色身影从甲板上跳下来。

  那是一个穿着烟紫色骚包长袍的亚裔青年,青年长得极为美丽,长至下颌的湿润头发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性别。

  但无论是男是女,这个长相都是极品,几个猎手瞬间冲上去将他围了起来。

  黑人终于确定是他蹲守的目标出现了,立刻激动的挤进人群之中。

  其他人看到他之后,一个个不甘心的散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人能得罪的起这个黑人。

  黑人的老板前段时间叛变到其他军阀门下,原本以为他再也威风不起来,一个月前有个跟黑人结怨已久的同行借机羞辱他,被他当众掏枪报了仇,他们这才知道黑人竟然遇到了贵人,将他这个小喽喽引荐给了丹顿将军,原本想踩黑人一脚的人顿时偃旗息鼓,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这段时间H国内的势力发生了很大变化,名不见经传的天明教浮出水面,成为最大的官方组织,而其他军阀竟然心甘情愿的臣服,将天明教推崇为当国唯一政府。

  最奇怪的不只是所有军阀的迅速臣服,无条件的顺从了忽然冒出来的天明教,还有之前都得死去活来的各大军阀,目前竟然空前的和谐。

  与此同时,丹顿将军别墅的会议室里。

  一群金发碧眼的青年正激烈的争吵着。

  带着金丝眼镜的英俊青年面无表情的走出了会议室。

  守在外面的丹顿将军立刻迎了过来,吐出一句当地话,“情况如何?”

  青年始终下垂的浓密眼睫抬起,那双浓重如墨的近乎侵占了整个眼白的黑色眼瞳,吓得丹顿将军心头猛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卫忱重新垂下眼睑,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宛如怪物的存在。

  为了跟教父对抗,他透支了太多异能,精神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崩溃的边缘。

  但好在最终还是缓过来了。

  “没有消息。”他说。

  终于彻底稳定在天明教的地位,以及各大军阀隐隐躁动的局势后,卫忱却并没有感觉轻松多少。

  因为在他来到H国后没多久,他的爱人在汪洋大海中失去了踪迹,他想尽办法找了许久,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原本计划在将H国各方势力稳定,能够有资格与特管局对话之后再联系对方谈合作,他却等不了了,可是就在他打算不管不顾的先联系特管局的时候,丹顿却告诉他,有机会联系上国籍著名的黑客组织。

  这样的组织自然不会任凭他们差遣,索性他们比较爱财,在许以重利之后对方终于愿意帮助他们。

  可即使请来了著名的黑客组织调查,至今还是没有查到任何任歌的线索。

  “你、你别着急。”丹顿试图安慰,“或许您的夫人只是不慎弄丢了定位器。”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卫忱疲惫的捏了捏眼角。

  一个半月前,为了迷惑特管局,他以出差为由乘机去了Y国,然后又转到H国。

  三天后他带着丹顿的军队围住了庄园。

  这次跟之前那次不同,庄园内多了很多异能者,显然教父早就掌握了他的动向,并做了准备。

  不过显然卫忱动作太快,教父来不及调动其他被他操控的军阀组织来帮忙。

  现下这种情况,双方一旦交战,注定两败俱伤。

  对峙之际,卫忱收到了教父的邀请。

  他没有犹豫,只身进了庄园。

  对于精神系异能者来说,有人的地方便有兵,他们本就无需带一兵一卒,因为两位精神系异能者之间的较量,比的永远是各自本身的能力。

  ——

  古典的茶室内。

  教父坐在厚重的红木茶台后,热气升腾的水雾将他的面容模糊。

  他抬手示意卫忱在对面坐下。

  宽敞的茶台将两人之间隔出安全的距离。

  教父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找我,具有强大操控能力的精神系异能者,一旦品尝到权利的滋味啊,一定会心肝情愿的沉溺其中。”

  卫忱伸手将炭火上的茶壶拿下来,“所以您这是在请君入瓮?”

  被沸腾的茶水不断击打的茶壶盖终于消停下来,不断升起的雾气也开始变淡。

  两人的视线顿短暂的交锋,彼此又都克制地移开。

  教父带着细纹的眼睛微微眯起,笑道:“我应该隔一道帘子。”

  卫忱也笑了笑。

  教父笑容收敛,有些复杂的目光从对面的青年脸上扫过,又很快移开。

  精神系异能者不直视他人,这是独属于精神系异能者的尊重。

  “非要跟我抢地盘吗?你这么年轻,完全可以选其他地方发展和壮大。”

  教父的语气像是在拉家常,说话的同时拿起一个新的茶杯,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茶。

  卫忱抿了口茶,目光落向窗外。

  窗外是院子,远一点是庄园的围墙,再远,是望不到头的密林,他企图穿过密林看见海岸。

  可他对海洋却是无感的,他内心最深处是对爱人的思念。

  “抱歉,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他说。

  教父的视线落在了木质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年轻英俊的男人牵着挺着孕肚的温柔女子。

  他起身走过去,将照片取了下来,不再年轻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有些复杂道,“看到你刚才的样子,倒是让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也曾拥有过一段温情平凡的时光。”

  卫忱走到他身后,足够近的距离,他抬手就能触碰到教父的肩膀。

  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照片上,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他问:“照片是您和您夫人?”

  教父点了点头,将照片翻了个面,重新挂了回去,走回茶台前坐下,“那时候我二十三岁,妻子怀孕九个月零十八天,离预产期就剩三天,我和她决定去拍孩子出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其实我到现在仍旧记得那段时光的点点滴滴,大概是因为后来每天每夜的想,以至于那些画面就像是刻在脑子里,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教父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后回过神,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那些回忆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部没什么滋味的电视剧剧情。”

  茶室安静了一瞬,两个人各自沉浸在复杂的思绪里。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卫忱忽然问。

  教父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抱歉,人老了总忍不住回忆往昔,那就不耽误时间了,开始吧,看看我们两个究竟谁强一点。”

  ——

  会议室外,一名护卫兵进来说:“丹顿将军,吉米带了个人过来,说是卫先生找的人。”

  吉米就是那个黑人的名字。

  卫忱猛地看向护卫兵。

  那双诡异的眼睛将护卫兵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

  丹顿将军让人把护卫兵带走,然后激动地对卫忱道:“太好了卫先生,您马上就能见到您夫人了。”

  卫忱心里的思念翻江倒海,然而脚却像是定在了原地,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被拖走的护卫兵身上。

  他现在这个样子……对了,他前段时间定制的美瞳在庄园。

  卫忱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原本属于教父的庄园里,他没有时间和心思更换新的住处。

  他现在必须立刻回去取来美瞳。

  “先帮我把人安排好,我去去就回。”

  卫忱大步离开。

  丹顿只能带着翻译去见卫先生的夫人。

  可当他匆匆赶过去见这位贵人,到了之后却吓得差点跳起来。

  偌大的房间被砸的七零八碎,几个佣人被重伤。

  丹顿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寻找脸生的人,最后确定这里只有几个佣人和黑人吉米。

  他抓起黑人吉米质问:“什么情况?”

  吉米惊慌失措道:“卫先生的夫人,跑、跑了!”

  ——

  任歌一走进这栋房子就闻到了爱人的气味。

  他看似安静的吃着别墅佣人送来的当地的点心,实则内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伴侣。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常。

  伴侣的气味越来越淡!

  任歌抓了一把美味的小点心塞进嘴里,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几个佣人拦住了,为了脱身他只好将拦住自己的人打伤。

  他循着气味一路找过去,终于找到伴侣,可是他的伴侣却坐上了一辆车。

  眼看车子已经启动,任歌立刻冲过去,双腿变成鱼尾,一尾巴将车子掀翻过去。

  任歌暴力的打开车门,将卫忱从里面扯了出来,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跑?”

  发现伴侣心虚(?)又可怜的低着头不敢看他,任歌一点都不心软,抓着对方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但他的伴侣竟然紧闭双眼。

  什么意思!?

  任歌愤怒极了。

  又愤怒又伤心。

  他在族群等了好久,专门清理了一座荒岛当做他们的新房,可是当初信誓旦旦会来找他的阿忱一直没有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来。

  他以为阿忱出了意外,拼命赶了十几天的路跑来这里,结果对方见到他就要跑!

  他的愤怒如同藏在胸口的猛兽无处宣泄,甚至气的恨不得当场打一顿伴侣出气。

  仅存的理智克制了冲动,阿忱只是一个柔弱的人类,哪怕在暴怒的边缘,他也不敢贸然动手,生怕把柔弱的伴侣打死。

  “你快点睁开眼睛看我,不然我就咬死你!”任歌愤恨的威胁道。

  下一刻,他的人类伴侣按着他的脑袋吻了过来。

  任歌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任由伴侣热烈的亲吻讨好自己。

  片刻后,他忍不住回应伴侣殷勤的热吻,感受着这个亲吻里含带的思念和温柔,心里的暴怒慢慢被安抚。

  哼,还算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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