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浑身都疼, 他借着自己的本能把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他的手杖。
他也不在床上,而是坐在了衣柜里的保险箱上。
他身上有一条薄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安东尼望着柜子里的衣服, 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的确对这些事情的兴趣不大,但是费奥多尔太会引导他了,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疯,看安东尼睡觉的位置大概就能猜到了。
安东尼和安娜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任由费奥多尔摆布的,费奥多尔想到什么花样他都会配合。
安东尼呆滞地想要站起来, 但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昨天晚上把费奥多尔……
安东尼的眼神更加呆滞了, 嘴巴大张着。
费奥多尔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他跪在安东尼旁边,用手肘撑着地面,歪着头看着安东尼。
他伸出手, 在安东尼嘴边蹭了一下:“您的口水拉了好长。”
这孩子该不会真的傻了吧?
安东尼泄气了,他的脸砸在了地板上:“对不起……”
费奥多尔摸着安东尼的后背,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心里想着安东尼皮肤手感真的很不错。
虽然安东尼总说他皮肤好, 但是一个人摸自己有什么意思?
费奥多尔看着安东尼趴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一个球。
这种事情会让他自尊心稍微受挫,不过这不是时间不太够了吗?但是后来他的确也享受上了。
虽然安东尼平日里耐力不行, 爆发力却绝佳, 昨晚的运动让费奥多尔感觉安东尼不愧是年轻人啊。
“您要真的觉得抱歉的话……”费奥多尔抚摸着安东尼的脑袋, “那就再……”
费奥多尔眼前一花。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我去洗澡!”
费奥多尔:“……”
年轻人总是能够再额外榨出一些体力。
没有看到安东尼惊慌失措的表情还真是可惜。
然而费奥多尔在地上坐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奇怪地歪头看去。
浴室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小缝, 安东尼从里面探头, 他的头的位置很低, 他应该是坐在地上拉开门的。
“您有什么事情吗?”费奥多尔站了起来,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需要我帮您放洗澡水?”
“这个力气我还是有的。”安东尼幽怨地说道,“费佳……还在喊我‘您’。”
费奥多尔思考了片刻。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么喊人了,时间久了很难改掉。
“您努力一下?”费奥多尔没说这是自己的习惯问题,近乎成为了口癖,反而把问题丢给了安东尼。
“……怎么努力?”安东尼没察觉到费奥多尔的险恶用心。
费奥多尔靠近安东尼,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而手指则用力扣住安东尼耳朵后面的位置。
安东尼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向后动了一下,但是发现自己的头似乎完全动不了了。
他看着费奥多尔,总觉得家养花枝鼠这是不想要他跑,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费奥多尔低头亲吻着安东尼嘴唇上之前被他咬伤的地方。
安东尼对于被亲没有半点不习惯,费奥多尔昨天也亲了他一晚上,他身上全都是斑斑点点的痕迹。
安东尼思考着难道亲亲就能让费奥多尔改称呼?
不过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扣住他的头?
费奥多尔抬起头,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露出了他的一颗虎牙:“您要不要试试睡服我?”
明明是诱惑而不正经的动作,但是费奥多尔面部表情的缺失让他这个动作看上去有点可怕。
安东尼颤抖起来:“睡……服?”
费奥多尔看着安东尼的脸变白又变红,想要逃跑但是又被他提前抓到手了,如果不想落枕就不能跑。
嗯,之前没观察到的安东尼惊恐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过……
费奥多尔的脸黑下来了:“您为什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的身体难道不够有吸引力吗?”
“您也稍微考虑一下我腰啊!”安东尼抬手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关上了门。
费奥多尔看着被关上的门,他的脸贴了上去,抬起手敲着门:“安东,安东,您只能喜欢我的身体哦。虽然没有什么肌肉而且身材平平,但是您不可以嫌弃也不可以觉得丢脸……”
费奥多尔的声音拉得很长,语气没有起伏,虽然被安东尼甩脸色了,但是他反而不生气了。
安东尼想要无视掉费奥多尔这只把他榨干的花枝鼠,但是他越努力无视,费奥多尔的声音反而越发地清晰。
费奥多尔没继续警告或者抱怨,他已经换了花样,开始唱起了歌:“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
曲调依旧是《弄臣》中的《女人善变》。
安东尼匆匆忙忙地把沐浴露和洗发水冲干净,他把门拉开,费奥多尔坐在地上,脑袋靠着门,安东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费奥多尔现在的坐姿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安东尼伸手去捂费奥多尔的嘴巴,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脸上红红的:“别唱了别唱了!”
费奥多尔一边换歌词一边抬手挡住安东尼的手,身体一扭从他的身下钻了出来:“亲爱的安东,可爱的托尼亚,拿你没办法,拿你没办法……”
安东尼相信自己要是想打费奥多尔的话,一拳就能把他打晕,可是如果要抓他的话,他完全做不到。
费奥多尔头脑太灵活了,经常能够预判安东尼的动作然后抓到逃跑的空隙。
安东尼抓了半天都没抓到费奥多尔,他烦闷地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他就不能选择不听吗?
然而费奥多尔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继续唱歌,甚至还打开了音乐播放器播放背景音乐。
费奥多尔的心情很好,这坏心眼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出来。
安东尼觉得这被子里就是个蒸笼,而他是一个持续的放热源,正在把自己蒸熟。费奥多尔就是那个该死的不肯断电的电源。
费奥多尔在背景音乐停下来之后总算是闭嘴了,安东尼这才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费奥多尔作势要继续唱歌,安东尼立刻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在被子里,安东尼似乎听到了费奥多尔的一声轻笑,然后他被隔着被子拍了拍脑袋。
安东尼感受到费奥多尔不再戏弄他的信号之后,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对了,伊莱呢?”安东尼问道。
安东尼终于想起了一晚上都没有发出动静的猫——明明他昨天晚上回来没喂猫啊。
费奥多尔踮起脚,伸手勾了勾,安东尼这才注意到柜子上面有一个笼子,但是费奥多尔当时放的太深了,以至于现在得踩椅子才能拿下来。
笼子里的森林猫看着安东尼,它在笼子里缩成一个团,揣着爪子,即使看到安东尼也没动,只是抬起脑袋幽怨地喵了一声。
尽管不懂猫语,但是安东尼觉得他似乎知道猫猫在说什么——你居然还能想起我。
安东尼:“……”
费奥多尔这准备做的也太全了。
这只猫的脾气可真好,就算被关在笼子里一晚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着。
安东尼把笼子打开,伊莱立刻从笼子里窜出来直冲猫砂盆。
“我喂猫了。”费奥多尔让安东尼放心,他有提前准备避免任何一个理由阻止他。
安东尼看着费奥多尔,他非常想吐槽,但是觉得自己不该说。
费奥多尔之前一直在酒店里都没见他喂猫,但是昨天晚上想要做坏事之前居然记得喂了。
他该说这个男人的目的性可真的是太强了吗?
这样一想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于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陀曾对安娜唱过《弄臣》中的《女人善变》,只是把歌词换成了安娜的名字。安娜评价他是个男高音。
原版歌词内容是:“女人爱变卦 羽毛风中飘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看上去可爱功夫有一套一会用眼泪一会用微笑女人爱变卦 她水性扬花性情难琢磨拿她没办法拿她没办法拿她没办法你要相信她你就是傻瓜 和她在一起不能说真话 可是这爱情又那么醉人若不爱她们空辜负青春女人爱变卦 羽毛风中飘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不断变腔调不断变腔调”
十九世纪的歌多少带点性别主义的偏见,但是我觉得论反复无常还是要看陀。
小剧场——
安东(试图阻止):我就剩这一套干净的衣服了。
费佳:我给您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安东:那个……要清洗的吧?
费佳:准备了。
安东:……猫……
费佳:喂了。
安东:……
费佳: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东:你平时不管完全是懒吧?
费佳:亲爱的您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我是真的大意!
安东:……不管真的假的……您都好糟糕。
三更!!!!!
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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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尝试加上这本书的书名做名字,结果搜出来了一堆奇形怪状看介绍就不对劲的群聊,什么精彩,什么90后00后扩列群……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没有!
我:……谁能告诉我性转之后如何把丈夫拐到手这个名字搜出来这么一堆怪东西?
还是用那个异能名为太宰治的我搜,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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