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果!!!
你,你说谁?
郑文眼神不善的看了包果一眼,转动轮椅离开。
那一眼,让包果遍体生寒。
好像是咬人的毒蛇要咬他。
走到门外的时候,听到谢梵说。
“从今天开始,你代替他的工作。”
郑文的手背鼓起了青筋。
谢梵啊谢梵,你真是说扔就扔,不念及半分旧情。
包果???
“啊?”
他,他今晚就打算跑路的!
莫名其妙转正了不说,还升职了???
不是,这么草率的嘛。
那,他到底跑不跑?
要不,先干一个月再说吧。
毕竟,工作不好找,从哪儿他也得实习。
下一个老板,也未必有什么好脾气。
郑文独自离开,包果在房间照顾起了顶头上司。
秉承着哑巴的原则,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谢梵盯着手机上的图片,看都没看包果。
“你叫什么?”
包果……
“包果。”
谢梵听到这别具一格的名字抬头看了他一眼。
“快递?”
包果像是拨浪鼓一样摇头。
“不不不,是果子的果。”
不是快递包裹。
谢梵收回目光,长得像个包子,还不如郑文,看着就闹心。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多少有点草率了。
只能不停地盯着江寻舟的图片,来洗眼睛。
今天,真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被自己的助理背刺,被白月光的手下揍了一顿,白月光还给替身搞到了一起,又换了一个包子助理。
谢梵:疯了,疯了,真要疯了!!!!!
包果看着谢梵抱着自己的脑袋,感觉他好像内心在嘶吼。
妈妈呀,是不是身为老板压力大都这样?
包果不小心看到谢梵手机里的照片,“嘶”了一声。
谢梵抬眼看他。
“好看吗?”
包果点点头。
“好看。”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这应该是画出来的吧?”
谢梵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冷笑一声。
“土包子。”
包果低头,被老板嘲笑了。
谢梵休息的时候,包果偷偷摸摸在手机上搜,搜了半天也没搜到那张图片。
他还是觉得那不是真人,而是活在幻想中的人。
现实里,哪有人长得和个天仙似的。
他觉得,他老板病得不轻。
还反过来嘲笑他土。
没准就是这不讨人喜欢的嘴,让他挨了揍。
包果稀里糊涂的真相了。
季宴礼出门的时候,在楼梯拐角看见了坐着轮椅的郑文。
少年目光一直盯到郑文回病房若有所思。
旁边的医生“哼了一声”。
季宴礼回头。
年轻医生:呵,有点尴尬。
“这层有两个病人脾气挺大的,路过的狗都就得被骂上两句。”
季宴礼点了点头。
“多半是不疼。”
年轻医生眉头一挑。
一个断了肋骨,另一个断手断脚,多半是不疼?
呵呵,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
季宴礼转身离开,年轻医生昂首挺胸去查房。
江家灯火通明。
江寻舟坐在沙发上双腿一搭,在给季宴礼挑课外补习老师。
季宴礼不愿意换学校,多半是有自己的考量,或者是对自己有把握。
他不能逼他,无论他在哪儿,只要他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就没问题。
江管家在一旁站了多久,江寻舟就看了多久。
挑花眼了已经。
江寻舟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头。
“管家,你给我点意见。”
江管家……
“少爷,排名靠前的都错不了,选看着顺眼的就行。”
江寻舟抬头看了一眼管家。
“毕竟是请家教,认真一点吧。”
他现在看会儿电子屏幕都受不了,感觉眼睛疼,头也疼,还恶心。
这身体,真没办法长时间工作。
管家主动关了笔记本。
“少爷,你该休息了。”
“家教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妥,好不好?”
江寻舟点头。
“嗯。”
交给管家,他放心。
他自己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浴室里,白色的浴缸铺满了一层红玫瑰。
江寻舟看着,手微微收紧。
红白配,真挺配。
管家说,玫瑰花有行气、活血、止痛的作用。
昨天的还是白玫瑰,今天就变成了红的了。
男仆见江寻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叫了一声。
“少爷?”
江寻舟咳了咳。
“你下去吧。”
“是。”
洗澡水测好了温度,房间包括浴室也调好了温度。
一切都准备好了。
江寻舟一件件脱掉衣服,踏进了浴缸。
舒适的喘了一口长气。
确实感觉不错。
江寻舟泡着泡着就要睡着,结果被角落里的闹钟叫醒了。
闹钟是管家提前调好的,就是防止江寻舟在浴缸里睡着。
偏偏他洗澡的时候,还不让人进去。
这就容易着凉。
他的身体又是个虚的。
管家就想了这么一招,提前定好时间。
江寻舟黑着脸从浴缸里出来,穿好了衣服。
脑子里的那点瞌睡,被闹钟给叫没了。
女仆按着管家的吩咐守在门外,准备给江寻舟吹头发。
毕竟女孩子心细,江寻舟的头发又是个长的,需要细心打理。
听到敲门声,江寻舟说了一声。
“进来。”
女仆推着车子,车子上全都是一会儿她要用到的装备。
“少爷,可以开始了吗?”
江寻舟“嗯”了一声。
女仆拿起干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
江寻舟好说话,还不会凶人,一般这种活,她们都抢着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亲手打理这个美成了天仙的人儿。
长得好看的,不管男女都爱看。
她们也爱看。
至于想借着上他跟前上位的,大多数都被管家清理了出去。
就算有那么几条漏网之鱼,也是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死死的。
谁不想做美梦,谁不想一步登天。
江家就这么一位病秧子少爷,模样还是顶好的。
她也想,但是她也就想想,清醒的很。
一旦被管家发现,绝无留在江家的可能。
女仆轻轻梳理江寻舟的长发。
“少爷,您的头发又长了一些。”
江寻舟……
“是吗?”
如果没人这么伺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留的。
但,长发确实更适合他,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女仆护理头发的手法娴熟。
“是的。”
见江寻舟愿意回答她的话,女仆眼睛一转,提起了一个人。
“少爷,您还记得上次您选衣服时的那个倒数第三的小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