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客醉,现在抱着我痛哭流涕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她叫莫由人。
她身上的紫光在削弱。
疼疼疼疼疼疼!
我一呼吸胸口就疼,骨头肯定断了。
由人哭的撕心裂肺,我好似赶鸭子上架一般躲闪着她灼灼目光。
“姐!下面”
久长时高呼着,我这才发现身下还躺着人。
我刚弯身,却不曾想胸口的的肉挤成一团争先恐后的往外逃,
“我靠!”
疼死我了……
我记得昏迷前我是肩膀受伤,怎么成胸口了?完了完了,我这胸口绝对开了个洞,它穿过去了疼死了!
啊……是顾回给我的见面礼吗?
几年不见,他这类狰做的更成熟了。
顾回眼神清澈明亮,像只落水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拽起来他,他整个胸部都是血。
“清醒了?”
回来也不说一声。
莫由人有些谨慎,挡在我们中间:“阿姊小心!”
“他清醒了。”
我也是……
莫由人捡起刀,她看了看刀柄轻轻顿了下,她将刀递给我们。
莫由人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刻意回避顾回。
我拉住她勉强笑道:“由人,这是归路哥哥啊,你是不是都快忘了?”
他们一起长大的,应该还记得。
身边儿人左闪右闪,就好像我在逼她在亲戚面前表演一样抗拒。由人平常见谁都亲的不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看了眼顾回,他将归路插回鞘中,随即一拥而上将我和莫由人紧紧圈在怀里。
我听见由人在他怀里大哭着,嘴里呢喃着对不起……
看来我这几个小孩儿之间有秘密啊……
我牵着他们朝弓弦惊一行人走去,这里人还很谨慎,我笑道:“出来吧,没事了!”
小回只是脑子不好用,并不害人。
“我弟——顾回,叫他顾归路也行。”
忘了他们都是贝原了。
几年前,私下见他成为类狰后我也大吃一惊,这两年他更是成长了。
我那时才知道,类狰是天生的,但能觉醒的少之又少。
就像有的类狰凭看就能发现贝原,有的则是靠闻,总之各怀本领。
“呃……他十五岁之后才知道是类狰,以前没感觉,他不坏不乱杀无辜,大家别担心!”
我压低嗓音警告他:“不许砍人,否则就给我滚蛋!听懂没?”
顾回手指飞速比划着:
[我保证不伤人]
“他答应了,你们快来!狩礼!你另个弟弟回来了,他是小回啊!”
在我的多重催促下,他们终于聚到一起。
终究得是少年好奇心重,齐关刃支着孙青提,语气调皮捣蛋:
“那个……类狰姐,啊……客醉姐姐,类狰哥……挺高冷啊……”
齐关刃看上去是比顾回年纪小。
本该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上天就这么不公平,我心里有些痛,抑制不住心头的心疼,我冲顾回微微点头。
顾回熟练的张开嘴,口腔里空无一物,隐约还能看见舌根人为割除的痕迹。
我不忍直视,过了良久轻轻合上他的下颌。
弓弦惊保持警惕,他看来还不能接受这个一登场就杀疯了的类狰。
顾回比划道:
[我叫顾回,今年23,穷是市桥西人。]
孙青提眸光微闪:“孙青提,富否市凤山人,今年二十六。”
“我我是齐关刃,快二十,齐文刀是我哥然后他大我四岁,这是弦惊他说话不太好使,今年也才二十六。你放心他不是对你不礼貌。”
我大喜过望,弓弦惊他们三个竟然也懂手语。
他们有些无奈,解释说弓弦惊起初话都说不了,所以他们就学了手语。
久长时勾搭着乞朝暮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我叫道:“你弟回来了!还不滚过来!”
“来了!”
久长时语气贱兮兮。
今天顾回当众“暴露”,我出于礼貌也要给可能是未来“弟媳妇”的人介绍介绍,毕竟顾回也是久长时的弟弟。
“乞朝暮!”我道:“这是呃……顾回,你应该听过,他是久长时的干弟弟。”
乞朝暮犹如被电击过,抖了一下后,僵硬的笑起来。他磕磕绊绊的说:“是……九年前那个顾回?”
他指的应该是九年前灭门惨案,顾归路逃离的那件事。小回估计在穷是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就是那个。”
久长时不知抽什么风:“由人是三妹,我该叫他二弟还是姐夫呀?”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他,我一脚踹过去:“没见你喝酒啊。”
久长时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一直执着于这些,二十五了跟小孩一样。
终于都结束了……
啊!还没完。
我把金水儿带到一处偏僻地方,顾回死活要跟着,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他。
我一刀插在她脑袋一侧,尽量语气凶狠,威胁道:“你能操纵他们,就说明还有所隐瞒吧?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莫由人摆脱控制!”
我们都疲惫不堪,就算问出解决办法也得缓缓。
那“男主角”都死了,为什么莫由人身上还有紫光?
为什么她能操纵顾回?她到底还瞒了我们多少?
“别,别杀我……”
“怎么才能分开?”
金水儿惊慌失措,眉角血流不止:“别杀我别杀我。”
我拿出兜里一个小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眼熟吗?我救彭家岁的时候从地堡里拿出来的,烈性药。你肯定知道弓凌顾囚禁彭家岁,你想试试吗?”
“不!”
她又哭又叫,整的我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顾回拉住我,在空气中比划起来,
[她抹了血在我嘴角我吃了,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我追问道:“金水儿,我抽干你,能不能看见看不见的?”
“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老子出去照样刮了你,真正意义上的杀!了!你!”
我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头抬的老高,缓缓道:“告诉我,我帮你解脱并且绝不去那个世界打扰你的生活,你少一个控制的世界也没有关系,还有别的创作。否则到你下一次脱离日子来临之前,我每天都陪着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归路已经抬刀了。
她像是被我的强盗逻辑吓着了,有可能是想到未来要是真的我都在她身边的惨象,终于挺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哇呜呜……求求……求你……我,我答应你……我知道怎么摆脱控制……”
十几岁的年轻人连五六十的老家伙都玩儿不过,我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什么没见过,对付你还不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