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间烦闷了良久,他才玩笑似的开口:“......就是老不死呗。”
对面传来一声笑,就见五条悟面上的情绪有些复杂,但最终只化为无奈的笑颜:“......你啊。”
「不是,哥们,笑死了bb(虾头脸)」
「话糙理不糙啊,虽然不是老不死,但好像是年轻不死。」
「虽然我知道你是想缓解气氛,但你先别缓解,你真的,我哭死。」
他想支在地面上的手一顿,还是环到了外袖里,似是行为都受到了莫名的影响。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茶汤,他沉默的思索了良久,五条悟先前的话。
弹幕疯狂的在眼前跳动,他有些正经的语气带出诡异的话:“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五条悟的表情滞住一秒,看见他认真的脸色,随即有些轻松的笑容占满脸颊。
「6」
「《我是什么东西》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过你会问,但我真的没想过你会这么问,我哭死。」
「你是怎么做到满脸认真的语出惊人,还能让人看上去非常信服的(扶额苦笑)」
“故事有些长呢。”五条悟眼尾的笑终于算是收回去一些,伸手将茶汤倒进杯中。
他眼神依然还算正经,只不过眉尾轻轻的弧度,暴露了他不饶人的话:“反正也会酌情撒谎的吧。”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莫名获得的称号,现在想想真是冤得很。
虽然五条悟总是一副轻松的姿态,但他依然觉得对方根本不想聊起这个话题,没准还撒了不少谎。
撒谎精这称呼安给他更合适吧。看着眼前人明显有些顿住地动作,他嘴角都不自觉微微扯起。
「妈呀,你小子,是我误会你了,现在你俩平分五百个心眼。」
「你就恃宠而骄吧小伙子,别太爱。」
「突然意识到,刚开始俩人别扭那味,不就是因为破镜重圆嘛(bushi)」
五条悟少见地微微叹息,半晌才将滋滋作响地火炉熄灭:“还记得我说的吗?”
他端茶杯的手一顿,喝下一口后才缓缓点了点头:“记得。”
耳边突然刮起一阵风,雪花却没有顺着风挂到脸上,而是稳稳地落在眼前地茶杯中。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看着,就见雪花融化地瞬间,五条悟含着笑意地语气才响起:“有时候,人们对事物之外,可能会既有恐惧害怕地负面能量,又有向往和感激的正面。”
他看着茶杯地眼神微微抬起,就见五条悟地脸色能看出一刻地空白。
“听起来像是俗套的苦情剧。”他果断有些苦笑地开口,将这个为难的局面破开。
「我看是虐不到你一点,你真的,我哭死。」
「行行行好好好,老子的眼泪刚准备好,你一句话给我憋回去了。」
「就像我的精神状态,时常想死,偶尔感恩(bushi)」
五条悟的面色也愣了一瞬,似是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脑海中构思了半晌,有些复杂的语气才顺着风雪响起:“就是大家都懂得的套路,听一句就能猜到后面的故事。”
“是吗?”五条悟的面色总算轻松了些,虽还是难掩一种莫名的疲惫,但他还是带出一声令人安心的轻笑。
“嗯。”他将被风吹起的红绳轻轻带到耳后,脑海里闪过以前同事念叨的小说。
在对面好奇的微笑下,他缓缓开口瞎说:“我是个既令人恐惧又,令人安心的存在。”
“然后就变成了长存不灭的老妖怪,不但被众人讨伐,还得在悲催中死去。”他笑了笑,只是胡乱地编造着。
话落,他明显感受到连空气都安静了一瞬,直到耳边的飘雪再次顺着风挂到眼前。
“......不会真叫我说中了吧?”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语气,掺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
「不,你至少没死(自信)」
「前面的,难道你真的是个天才?完了,被真爱困斯坦混进来了。」
「别管了,发疯才是人生的真谛。」
“真的有这种故事吗?”五条悟突然轻笑出声,看着他无奈到地底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甚。
“如果这里的时间和......”他沉默了一瞬,似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千年后不影响的话,你应该已经看过了。”
五条悟笑着看他思索良久,听到回话才缓缓道:“......是吗?”
半晌后他才摸了摸鼻子,将话题拉了回来:“......所以我是个矛盾体。”
五条悟的神情一愣,半晌才笑着开口解释:“......时间就是令人捉不住又不会冲出规则的。”
“......山前时,山后时。”五条悟嘴角依然含着笑,将茶汤缓缓咽下后,才再次响起声音:“民间不知是从何传起的。”
“人无法跨过时间,也就无法跨过死亡,苦难,灾难。”将茶汤填到他面前后,对面的音量还维持在尽量的柔和:“可也无法跨过期待,希望,愿景。”
心下闪过神社中凉真的一番话,他有些严肃的面色都带上一丝轻蔑的笑:“.......看来还真是苦情剧。”
「老天爷,你要不要看......一等,你俩好像也够老天爷了(囧)」
「言之有理啊,既如此那岂不是对多年后多年前的恐惧,全部算到时间里,这么一想传起来也没什么毛病嘞。」
「依然没懂,小脑萎缩了,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你们真是说什么是什么,别问,问就是规律,绝不是乌鸦嘴(扶额苦笑)」
“......负面的能量形成了诅咒。”五条悟语气极轻,话到一半还看向他轻松的神情,苍蓝的眸子垂了半晌:“而正面的则造就了所谓的神力。”
“......所以我是诅咒?”他看着手臂上洁白的外袍,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画面,似是他自己的身影,只是都没有如此明亮的色彩。
他莫名联想到在溪边还在抗拒的白色外袍,这么一想,他们俩的一切似乎都是反着的。
“不是。”五条悟极其果断的摇了摇头,眉眼的笑容依旧,但坚定更甚。
“哦。”他故作平淡的轻轻回应着,心下思虑了起来。在去长野的路上还说自己是诅咒,当时倒是以局外人的视角打趣。
紧握着茶杯的手上突然附上一双大手,思绪被打断,他抬眼看着五条悟温和的眼神,才有些无奈的开口。
“那是什么?”
“负面情绪造就的,确实能称之为诅咒。”五条悟轻轻歪头,似是安抚的朝他摆出一个笑:“照民间所说,造成灾难的才叫恶兽,而制约他们的就叫神灵。”
“制约平衡,那可不一定是先有的诅咒。”五条悟笑了笑,手心的无力感让他的感受更加明显。
「妈呀,还真叫前面的爱困斯坦说准了,还真就跟六眼一样呗(扶额苦笑)」
「预言家,刀了。」
「不对啊,那为什么有神像,还吃香火嘞,还帮人还愿呢。」
「......天,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
“那我是怎么洗白的?”他沉默了良久,算是勉强能理解一部分了,语气半开玩笑的开口。
“洗白?”五条悟愣了愣,见他微微挑起的眉头,突然有些无奈地轻笑出声:“你啊......”
“供奉神像,不可缺。”五条悟将手心的热茶换到他面前,才再次缓缓开口:“民间传说时神若只供奉正,就被被邪压过,所以要将诅咒刻小,这样就能被时神捆在身侧,无法祸乱人间。”
......有些没人性吧。
他看着自己在宽大外袍内,算得上小巧的身体,无奈的叹息声轻轻响起:“......所以咱俩其实是死对头?”
「我很喜欢加奈的一句话:啊?」
「给我绕晕了,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是公鸡母鸡,还是我母鸡啊(bushi)」
「搜一贼,先有的神明,为了平衡制约形成诅咒,然后民间修起了神像,诅咒也吃了香火,两人相互制约,又刚好平衡。」
「前面的......完了,没想到爱兄真的在看,哈哈哈哈哈。」
“......”
话出口,五条悟瞬间陷入沉默,似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虽然笑容还算柔和,但还是能看出一丝莫名的情绪。
“开玩笑的。”他端起茶杯,嘴角扯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半晌才缓缓开口:“虽然勉强懂了,但之前和之后发生过什么,我又怎么会到另一个世界去呢?”
「确实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是穿越嘞?」
「越说越懵逼了,给我cpu狠狠干烧了。」
「你小子这个笑,也是坏得很啊。我看你俩半斤八两,狗屎笑牛粪,谁也不比谁高贵,哈哈哈哈。」
「什么苦情啊,换个标签转战都市幻想,破镜重圆+失忆+前世今生+死对头+虐恋情深,无敌标签啊(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