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有一瞬亮如白昼,将所有的细节清晰可见。
“那个是……”穹微微眯起眼睛,朝着光源的方向望去。
小浣熊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吧,小说漫画中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出现,就会出现的异象。
往往就是解决困局的重要道具。
“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夏目漱石叹了口气,横滨从来就没安宁过,他这一把老骨头也是心累。
退休这辈子是别想喽。
[宿主,先过去看看……刚才……算了,应该是我的错觉]
伊尔不说,穹也是想过去看看的。
穹挥了挥手:“老先生,再见了,那边好像很热闹,我过去看看,记得你的诺言啊,下次一定要让我摸摸的你的猫猫。”
夏目漱石微笑着道别:“期待我们的再见,小友。”
目送穹的远去后,一只三花猫灵活的跳到树上,不见了踪影。
那道光柱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消弭无踪,只有留下的影响是真切存在的。
塔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太宰治遭逢涩泽龙彦背刺倒地,流出的血液在地面形成蜿蜒的痕迹。
真贴心啊,刀上竟然还有麻醉,说不定真的可以安心的死去。
这种情况下,三人俱是带笑,费奥多尔笑的尤其开心。
“太宰君,安心吧,我会为你的离去奉上最好的礼物的。”
他缓缓低下身体,似乎耳边厮磨,语气极尽温柔。
“织田作之助对吧,他现在就在这片雾中哦。”
“就算死亡,你也不会孤单的。”
太宰猛咳两声,眼中只剩下阴暗:“费奥多尔!”
安吾那个混蛋又出岔子了,凭借这只老鼠的手下他不相信可以杀了织田作,可终究是因他而起。
“真开心啊,太宰君露出这样的表情。”
费奥多尔唇角勾起,嘛,这样才更有意思一点,看来那个男人比在情报中还要对太宰治重要一点。
“涩泽君,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此时,外界的光柱正在发亮。
另一边。
“快松开!”西格玛见情况不对劲,立马推开丹恒,手指脱离书页,后者终于恢复了神智。
刚刚那是什么!?
“你没事吧。”
丹恒摇了摇头,在看向织田作身上漂浮的书页,眼中多了几分敬畏。
只是不小心窥视到的那一眼,就已经让他心脏狂跳,不知是否是错觉,在意识抽离的那一刻,那位存在似乎朝他投来视线。
“那是什么?”
西格玛心情复杂,盯着那张有些的黯淡的书页,说出答案:“那是书的一部分。”
他想要伸出手,最后还是胆怯的收回。
“一个可以改写现实,实现愿望的工具。”
也是他的母亲或父亲……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没事吧,这边发生了什么!”动静太大,吸引了落单的国木田独步。
他第一个抵达现场。
异变突生,织田作之助身上的书页也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空中传来风,它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纸一样,趁着雾气,趁着风,飘到了半空之中,不给人抓住的机会,很快就消失不见。
与之对比,织田作之助的生命气息迅速下降。
这一幕,被几人尽收眼底,脸色骤变。
“织田!”
认识织田作的国木田独步不会忘记这个太宰很重要的朋友,急忙确认情况。
趴在胸口听了一下,国木田脸色糟糕,心跳已经很微弱了,脉搏几乎都快摸不到了。
“怎么样。”这种情况下丹恒也没办法放心,开口询问这个似乎是织田认识的人。
“很不好。”国木田抱起织田作,也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我得带他去找我们的医生。”
丹恒没有犹豫:“我跟你一起……”
心脏的部位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被剥离了出去,背部已经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脑中有记忆闪回。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幽囚狱的事!
无人知晓,那页无主的空白书页,飘入天空,悄无声息的转变成了另一种样子,那是比黑夜更深沉,比星空更加深邃的形态。
无数的信息流与画面在纸面反复闪烁,最后又融化于一体,化为最纯粹的漆黑。
它飘荡在横滨上空,撒下夜幕,似乎要将一切吞噬。
就连那漫天的白雾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了形态,染上了一种奇异的颜色,只是看一眼,就感觉阵阵发昏。
雾气依旧静静流淌,却无端让人感觉它想要将一切全部淹没。
丹恒扶着额头,错觉吗,他好像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中的恐惧,只能咬紧牙关,抵御着刺骨的冰冷。
国木田独步只感觉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连一步都无法迈出。
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打败了自己异能体才对,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被盯上的感觉。
天空之上,有一片区域尚未受到影响。
“喂,你可别告诉我这种情况你们一点预案都没有。”中原中也指着屏幕上映照出来的画面,怒气已经完全止不住了。
坂口安吾握紧拳头,听着指挥室内一片慌乱,强装镇定:“稍安勿躁,紧急预案很快就出。”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也就是你们完全没办法对吧。”
“这可不像是龙彦之间搞出来的动静。”
那片突入其来笼罩了整个横滨的夜幕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龙彦之间影响的只是异能力者,这片黑幕可是不折不扣的将整个横滨全都包括进去了,包括平民。
现在可以确定的情报是,横滨的平民已经全部陷入昏迷状态,但凡只要是进入其中的普通人也会瞬间失去意识。
这一切异变,来的太过突然。
龙彦之间的主人,涩泽龙彦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异能失去控制了,甚至于就连他存在本身都闪烁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躲过在场两个戏精的眼神。
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两人的心俱是一沉。
出什么事了,两人思维同步了。
太宰尽管还在地上趴着,说话也尤其无力,仍旧挤出了几分轻松:“阿啦,涩泽君你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涩泽龙彦瞳孔地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为什么……我的异能……”
就在刚刚失控了!
被收纳在一起的异能力结晶开始抖动,像是恐惧着什么来临。
费奥多尔依旧微笑,言语中似乎带着蛊惑:“涩泽君,不要忘记了你的目的。”
“看,你的目标就在眼前。”
“相信你的智慧,剧本会依旧按照你期待的那样发展。”
那从太宰治体内解析出来的蓝色异能力结晶,仿佛充满了一种无言的魅力,纯粹而又明亮。
涩泽龙彦像是着了魔一样伸出了手,是的,没错,一切依旧会按照他想要的那样发展。
他可是涩泽龙彦啊……
‘唰’的一声,有什么突兀的闯进来。
太宰治跟费奥多尔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精彩起来,这玩意,虽然黑了,但怎么看都像书的一部分吧。
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心却变得胆寒战栗起来。
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触碰之物。
这是书的一部分但又不是书的一部分,里面绝对还夹杂了什么。
这时,涩泽龙彦已经触摸到了那颗属于太宰治异能结晶。
“不是这个!”他脸色大变。
似乎就在静待这一刻,那页黑色的书带着凛然的气势,击中了涩泽龙彦。
碎裂的声音倾耳可闻,涩泽龙彦倒地,眼中映照着那页书的样子,在书页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那是真实的他。
原来,他已经死了啊。
他无声的默问:‘你要做什么?’
强烈的飓风自书页中央席卷,逼迫的人寸步不得前进,费奥多尔顶着风,固执的不肯后退一步。
这就是书的力量吗?
只是一页就可以到达这种地步吗!
计划失败了吗?
但是,能见证书的力量绝对不亏。
现在,龙还会诞生吗?
“下雨了。”
雨滴答答的落下,落至发顶,而后轻吻在脸颊上。
丹恒仰起头,一滴雨无声的落在了眼中,荡起一片涟漪。
他好像看到了那棵建木,那是还尚未淹没之前的姿态,有道跟他很像的人影正在朝着建木说些什么,身后,是一群人跪地劝阻。但这无用,那道人影还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在战场上厮杀,与丰饶的孽物,与毁灭的军团,天空都被晕染成血色,他被击中了,龙角被折断,身上满是伤痕,最后在战场的褪鳞转生,化为了一颗持明卵……
无数的场景,跨越无数的时间,却都有着相似的样貌,他们总在忙碌,奔赴至不同的战场之间,像一台永不停下的机器,将自己燃烧至油尽灯枯那一刻才会倒下。
最后,似乎才发生了些许不一样的画面。
他看到了自己举起酒杯,身边围着四位友人,在起哄声中接过了谁的剑,就着月光,踏在水面,跳起了只在持明祭祀时的重大场合才会进行的祭祀之舞。
可是,眼前的一切再次被血色晕染,那是最糟糕的结局。
雨水又从眼中落下,融入土地,消失不见。
青白色的莲花不知何时绽放,有人自雾中,自雨中走出,像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注视着一切。
“丹枫?”
丹恒看向了他,说出了曾带给他无数苦难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眼神是一片片空荡荡的死寂。
他是谁?
他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最后,他得到了答案:“我是持明龙尊·饮月君。”
千秋万世,历来如此,一次次的褪鳞转生,致死也不曾更改。
视线终于有了落焦点,他看向丹恒,而丹恒与过去无数龙尊的残影有了交集。
“你是……现任的饮月君,你为何要背叛你的职责。”
杀意锁定,击云被他的主人用力的握着,手背的青筋凸起,极力忍耐着什么。
瓢泼大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似在宣泄无穷的怒意,而一条青色巨龙的残影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最后,丹恒归于平静:“西格玛,你们离开这里。”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听到这里,才敢僵硬的点头。
从雾气中走出的这位奇异存在,一看就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存在,感觉对方一不开心,就会随手劈了他们。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称饮月君的人,而后又像是被烫到眼睛迅速转开,提醒了一句:“丹恒,你小心。”
很像,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奇怪,但比起初见丹恒的惊艳,这个人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对于发生在几人之间的对话,饮月君并无波澜。
他还不至于迁怒到短生种身上。
国木田独步背着织田作飞快的离开,少了无关人员的打扰,曾经的持明龙尊再次对上视线。
击云的枪尖被雨水冲刷,虚幻的青色莲花盛放,顿时,金属交戈,铮鸣顿起。
穹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伊尔也钻了出来,就坐在他的头顶,不安的摆弄着身躯,感受着雾气传来的阵阵信息。
[绝对不会错,这是我主人的气息]
穹没有停下脚步,湿漉漉前行:“你的主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伊尔幽幽的给出了答案。
[所以现在这个雾气里面,全都是我主人死亡的气息]
小浣熊觉得不是自己的大脑不够用,而是伊尔的表述有问题。
[星神之死,一定会发生某些异变的,就算是让周围的星域化为一片死寂都不奇怪]
就像现在一样,四处都是次元之死的气息,一些命途的权能碎片也混了进去,融入到这片白雾中。普通人因为无法理解,会立马昏死过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抗性会好一些。
可若是被这些命途碎片盯上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泄露的,但是只有一点点,已经达到了这种可怖的效果。
“可是,次元星神不早就死了吗。”
为什么现在才会产生影响。
[我不知道……]
[宿主,住口,不许说我没用]
穹大惊:“我还没说呢。”
[你在心里说了]
“……”好吧,他说了。
[气息的泄露,是以看到的光柱为起点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果]
[我的主人,伊尔菲斯说不定还活着……]
[算了,宿主,你就当我胡说吧,没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啦]
伊尔故作轻松,如果还活着,他的主人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穹将伊尔从头顶拿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顺手轻轻拍了拍:“伊尔,我觉得很有可能哦。”
“毕竟,除了你的描述,谁都没有亲眼见证过祂的死亡。”
“或许,祂只是被遗忘了而已。”
[宿主]
“嗯。”
[你安慰人的本事真烂]
“伊尔,我一般称这种行为为傲娇。”
[……]
“吼——”
悠长的龙吟响彻的天地,他穿梭于云层之间,巨大的身躯若隐若现,宣泄着无尽的狂怒。
穹看到的正是他正嘶吼的一幕。
穹脱口而出:“丹恒……”
接着,又很快反驳:“不对,丹恒的龙要比这条更好看。”
这一条苍龙虽然同样美丽,但鳞片的颜色不是那么透亮,眼尾的眼影也不是红色,而是一种有些亮的黑色,总之,没有丹恒好看!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一条颜色更透亮,眼尾更加鲜红,就连龙角都是恰到好处的绝美,在穹看来简直是亮闪闪的龙直冲天际。
两条苍龙见面就厮杀在了一起,见属于列车的那条被撕咬了一口,穹心痛的呼吸都一紧。
啊啊啊啊!
在意识到来的是丹恒的这一瞬,穹的潜力被激发了。
丹恒有危险了,列车的不动产由银河棒球侠来保护!
伊尔惊奇的发现,宿主的速度比刚才提高了不止一点,看了一眼天上,是因为天上不朽的龙裔吗。
看来宿主真的抽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出来了啊。
“不行。”
与谢野晶子绝望的收回了手,心头泛起一股无力感,请君勿死失效了。
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条生命力在他面前离去吗!
“怎么会。”国木田独步不可置信,“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他现在还活着。”
“晶子!”
与谢野晶子咬牙,再次施展请君勿死:“可恶,我在试试。”
“给我活过来啊!”
侦探社的另外几位面面相觑。
如果这个人就这么死在了他们前面,他们该怎么跟太宰交代。
西格玛心里有了猜测,是因为那张书页的存在吗?
他的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人,说不定早就应该死去了,那张书页改写了他的命运。
那张书页离开了,他的生命想必也走到了尽头了吧,对着织田作那张惨白的脸,西格玛眼中泛出了些许同情。
或许有一日,作为书的造物,他也会这样离开也不说不定。
“诶,国木田先生,晶子小姐……”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打败了另一个自己后,没多久就突然传来的异变真的是吓了自己一跳。
他一个人真的应付不来这种带点恐怖的场景啊。
“泽田……”看见来人,国木田独步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让开了位置。
“织田老师。”紧盯着躺在地上似乎丧失了气息的织田作之助,泽田纲吉吓的差点失语。
他记得织田老师应该离开横滨了才对,这是也被波及进来了吗。
“抱歉。”与谢野晶子捂住了眼睛,强忍心中的酸涩,“还是不行……”
“怎么回事!”泽田纲吉冲了过去,看到的就是对方织田作惨白的脸色还有微弱的呼吸。
国木田独步摇头:“我不知道。”
西格玛开口解释:“应当是与突然出现的异变有关的,他突然就昏了过去。”
泽田纲吉沉默。
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在等你回去啊,织田老师。
他下定了决心:“请大家后退一步,我有一个办法。”
听到有办法,几人都燃起希望,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更差了,后退几步,他们期待的看着。
不能任由生命力这样流逝下去了,不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双手燃起火焰,泽田纲吉伸出了手,冰晶蔓延:“零地点突破……”
厚厚的冰层将织田作之助包裹,隔绝了生命气息的流逝,也保留下来希望。
做完这一切,他也出了一身冷汗,做完这事可比打一架有累多了。
“国木田先生,你们有看到穹吗,我跟他走散了,现在的情况……”泽田纲吉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盘踞在空中争斗的两条苍青巨龙委实让人提不起什么安心感。
这真的是人力可以战胜的存在吗。
龙的战斗在持续,天上如此,地下亦是。
封印早就解开,丹恒仍旧陷入了苦战,面前的敌人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按照穹的说法这应该就是犯规了吧,用历代龙尊的经验来碾压他一个新手。
是破绽!
“天洪奔涌!”翻涌的水流构成苍龙,朝着对方袭去。
自称饮月君的存在手掌中心轻拖着一株莲花,水雾乍起,不见了身形,苍龙只有一部分打在了他的身上。
“回答我,新任的饮月君,为何要背弃你的职责。”
“我早就已经不是饮月君,罗浮已经有了新的龙尊。而现在我的职责,从未背弃……亡魂,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如今的丹恒已经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而动摇,他是星琼列车的成员,是智库的管理员,他的职责,是保护列车上的大家。
“笑话,你是饮月君,从前是,今后也是!若是背弃,便褪鳞转生吧。”
击云出手,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击。
丹恒冷静了下来,“你不是饮月君。”
虽然时间很短,那也只是一些记忆碎片,但有一点丹恒可以确定,他们皆是高洁孤傲之人,他们尽职尽责,但绝对不是无心的龙尊工具,是不屑于说出这种话来的。
“我是饮月,历任的饮月皆汇聚于此身。”饮月君冷冷的出手,身后有无数莲花盛开,“而背叛了职责的你,也将会是我的一部分。”
“死吧!”
费奥多尔得到了答案,龙依旧会诞生。
漆黑的书页接触了这汇聚了无比庞大能量的异能特异点。
不知它做了什么,那庞大的能量被分成了两团,一股澄澈透明,一团暗红涌动。
它吸收了澄澈透明的那团,肉眼可见的,书页上的黑色开始褪去。
而暗红涌动那团,则被高高抛诸空中,顺带将太宰治也卷了进去。
费奥多尔期待的龙诞生了,只是数量上出了些许差别。
这条由异能特异点诞生的龙若是没有对比还算威武霸气,但面对天空中另外盘踞的两条美丽到极点的庞然大物属实黯然失色了。
像是舒展身姿,洁白的书页飘乎乎的转了几圈。
费奥多尔伸手去抓,被对方一个灵活的走位躲开了,虽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成功,但书页有了自我意识,这点他可没听说过啊。
洁白的书页似是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再次飘荡至高空之中。
释放了一部分压力,能量也补充完毕,该回去喽。
远远的,穹就看到了两道相似的人影打的难解难分。
第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个是他们列车的不动产。
糟糕,是穹!
来自同伴之间的感应,丹恒用余光飞速的捕捉到毫不犹豫提着炎枪就朝着他们冲锋过来的某只。
偏偏是这个危险的时候。
“炎枪,冲锋!”
穹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顺手给丹恒套了个盾。
对着燃烧的枪尖,饮月君皱起眉头,存护的力量!他再次隐去身形,顺手唤出一条水龙准备将搅局者创飞。
丹恒眼疾手快,打断了他的攻击。
穹安稳落地,炎枪立于身前,不动如山。
“你是谁,丹恒可是我们星穹列车的人,由我银河棒球侠罩着的,你休想伤害他。”
闻言,丹恒哭笑不得,很好,这只确实是他们列车专属小浣熊,不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不过,他仍旧脱口而出:“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这么鲁莽的直接冲过来。
穹决定装作没听见,丹恒老师不会说他的坏话的,所以刚才是他听错了。
饮月君神色冷淡,单手背至身后:“你的朋友。”
丹恒上前一步,将穹护至身后,神色认真:“我的家人。”
肉眼可见的,听到这话穹身边飘起了愉快的小花。
嗯嗯,他就是丹恒的家人。
“无趣。”饮月君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尽是些无用的情感。”
“苍龙,起!”
遨游与天际的苍龙,骤然迸发出无尽的力量,狠狠的咬在了另一条比他更明亮的龙身上。
高昂的龙吟听的穹一阵心痛。
丹恒摇了摇头,刻意忽略了身体的疼痛感:“没事,不用担心。”
“穹,要上了!”
“嗯。”穹神色凝重起来,能让丹恒这么严阵以待的敌人,绝对很棘手。
“潜鳞,已现。”
有了穹的帮助,他战斗稍微能放开手脚一点。
要速战速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