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了桥，就发现有十几个村民上来，看我们的眼神都很防备，带头的居然是陈澄。
“妈的，你小子算计我们。”胖子看向陈澄，骂了一声。
陈澄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我。
我立刻明白他那个眼神的含义，就装作愤怒的样子，跟着胖子骂了几声。
陈澄身后的村民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们，就笑着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陈澄脸色很难看，跟他们说了几句，然后又看向我们几个，眼神有点愤怒。
那些人好像就开始安慰他，一边看我们，一边跟他说。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胖子就指着陈澄又大骂起来，那些村民就笑着上前安抚胖子，只是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
最后陈澄冷哼一声，然后道，“他们说让你们回去，先别来这里了，后天晚上过了以后你们想去哪儿都行。”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装作不想理会他的样子，转身就往山下走。
陈澄被我的态度激怒，就想上前，但被那些村民拦住。
他们笑着安抚陈澄，不时看向我们，那种眼神让人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在看什么物品。
我们一路往山下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回到了古楼。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原本无人问津的地方今天有很多人过来，而且还多是妇女。
很多十几岁的小姑娘围在古楼前，看到我们回来就笑着打招呼。
白夜直接翻了个白眼，“干嘛呢，观猴似的，烦不烦。”
她们听不懂白夜的话，但是能看懂白夜的表情，都退开了一点，但并没有离开。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到古楼后就把门关上了，没想到那些小姑娘根本不走，一直在外面唱山歌。
“完了，是对着咱们唱的。”胖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怎么说，这边是什么规矩，这山歌得对吗？”
我其实也不太懂，不过以前好像听说有些少数民族的山歌是男女对唱传达情义的。
胖子就道，“又到了入乡随俗环节，胖爷就勉强来上一首，把她们的气焰打下去。”
我心说你这台词怎么听着有点耳熟，还没来得及开口，胖子就清了清嗓子，直接就吼了一声。
外面唱山歌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被震住了，歌声直接被打断。
胖子尖着嗓子道，“哎……老司机，带带我，我要进省城哎……”
我愣了一下，转头就发现小花和瞎子两人默契地都捂上了耳朵，就连闷油瓶都下意识想捂。
白夜看向胖子，惊讶又崇拜，“胖爷，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绝活，实在太厉害了。”
他说着也扯着嗓子唱了一句，“哎……一条山路十八弯……一个月亮圆又圆……对面的阿妹哎……快回家……”
白夜这听着还挺像模像样的，我站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楼下的小姑娘正在认真听着，不过显然她们也听不懂胖子和白夜唱的是什么意思。
等胖子和白夜停了，外面又开始唱起来。
唱到最后，胖子和白夜嗓子都有点哑，但都不愿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