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房子竟然意外的好,外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整洁干净,蓝色铁架子上铺满了绿意盎然的月季,藤蔓上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非常漂亮、浪漫。
蓝颜灼对自己这所居住的房子,很满意。
他站在花架下边,双手展开,朝司赢兲喊,“司先生,麻烦帮我拍张照片,我要给兜……”
看见周围的拍摄人员,他很快改了口,“我要发给家人看。”
“好。”司赢兲本来就想拍他,没经蓝颜灼允许,他又不敢。
想不到蓝颜灼竟然主动让他拍照。
他忙不迭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蓝颜灼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收回手机的时候,他还悄悄录了一段影像。
“我发给你吧?”司赢兲打开微信,点开蓝颜灼的微信。
发出去的那一刹那,他唇边的笑僵了一下。
因为蓝颜灼拉黑或删除了他。
蓝颜灼也有一丝尴尬,“你发节目组的内部群吧。”
他们几位参加节目的嘉宾,临时组建了一个工作群,方便联系和发布各种消息。
司赢兲看着他,“你就不怕莫桑虞保存你的照片,晚上看着睡觉吗?”
“?!”蓝颜灼脑光噼哩吧啦炸开。
握艹,还真没想到!
光是想想莫桑虞看着自己的照片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蓝颜灼胃里就翻涌上来阵阵恶心。
莫桑虞这个变态,没有他干不出来的变态事!
司赢兲看见蓝颜灼脸上的纠结和明显吓到了的表情。
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那……”蓝颜灼犹豫了一下,“那你加我微信吧。”
“好啊。”司赢兲上前,将早已经打开的微信二维码递到蓝颜灼面前。
蓝颜灼低眸凝视眼前的二维码。“……”
总感觉自己好像绕进了某个人设定的陷阱里去了。
“灼灼,快扫啊,收拾好东西该去吃晚饭了,晚上不是还有情感夜话环节吗?”
今天晚上开始,有撕逼大会。
“嗯。”蓝颜灼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司赢兲的微信名就是他自己的真名,而微信头像却换了。
是一抹投在地上的稚嫩小身影。
一看就是兜兜的。
蓝颜灼在兜兜的小身影上盯了几秒钟,看着司赢兲三个字实在刺眼。
突然,他唇边勾起坏笑。
司赢兲感觉不太妙。
蓝颜灼当着司赢兲的面,将微信备注改为【王八】,刚好是【兲】字的组合。
司赢兲:……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蓝颜灼,语气带有几分讨好,“灼灼,这个昵称不太好吧,再改一个呗。”
蓝颜灼果断拒绝,“不改!”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背着手转身,迈着轻松的步子往屋子里走,连行李箱都没拿。
司赢兲:……
他任劳任怨推着两个行李箱跟在身后,表情看起来,多少有点委屈。
【哈哈哈,好奇灼灼给司先生用了什么昵称。】
【司先生委屈了。】
【灼灼任性了。】
【灼灼厉害,轻松拿捏京都第一资本大佬。】
【我在想,灼灼会不会用司先生最后一个字‘兲’拆解开当昵称?】
【哈哈哈,楼上聪明!】
【相当有可能,不然司先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
【哈哈哈……叱咤风云的司先生搞不定灼灼。】
【弱弱问一声,‘兲’字拆开是‘王八’么?】
【哈哈哈,我敢保证,楼上是故意的。】
【这下好了,全天下都知道司先生的微信昵称是‘王八’。】
蓝颜灼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室清新的原木色。
蓝颜灼双眼一亮,“哇塞,好漂亮!”
司赢兲紧随其后,目光柔软凝望蓝颜灼精致的笑颜,唇边也不由得微微扬起。
“喜欢吗?”
蓝颜灼点头,“很喜欢!”
司赢兲心想,喜欢就好,不枉我逼着莫桑虞改造这所小院子。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还有一间洗漱间。
厅里是一个开放式厨房,中间摆着原木大方桌,桌上一只玻璃瓶里,插着一枝姿态万千的国风龙柳,生机盎然的模样,仿佛将整个夏天的热烈带了进来。
蓝颜灼欣赏完客厅,推门进了卧室。
卧室很大,床同样很大。
整个屋子都是原木色,顶部做了原木结构的人字吊顶,床上铺着散发出淡淡阳光味的浅米色被单。
像团棉花,光是看着,就知道躺上去有多舒服。
房间里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衣柜,还有独立卫生间。
司赢兲站在卧室门口,语气软得连音量都舍不得大一点。
“灼灼,你拉开帘窗看看。”
蓝颜灼拉开窗帘,脸上闪过惊喜之色。
窗帘外边还有一个小阳台。
沿着蓝色栏杆四周,围了一圈原木长方形的栏栅花盆,里边花团锦簇的是各种颜色的绣球花。
栏杆上还挂着几个白色花盆,盛着开得绚烂的五彩太阳花。
“莫变态还行啊。”蓝颜灼回望站在阳台推拉门旁边的司赢兲,“房子布置得挺用心的。”
司赢兲笑了笑,不是莫变态不变态,而是自己阻止他变态。
司赢兲凝视蓝颜灼因为开心,连眼睛里都盛满笑意的脸蛋儿,心软到蓝颜灼一颦一言,都能在他心间砸出清晰的印记。
十来年,都是眼前这位美好的人儿在温暖他,包容他,给他不需要任何回馈就能得到的真诚的爱。
爱到愿意把最宝贵的真心,一点不剩毫无保留交给他。
而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呢?
他肆意消耗蓝颜灼的爱,折他梦想的翼,将他禁锢在暗无天日的隔离舱……
自己,太混蛋了。
蓝颜灼逛完全屋里每个角落,走到客厅,发现司赢兲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晦暗莫测。
他没在意,司赢兲这个人,情绪永远喜怒无常。
其实也不算吧,因为他的情绪从来不外露,永远是一张悲喜莫辨的面瘫脸。
好在他长得帅,不然,整日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想揍他的人一定可以绕地球转三圈还带拐弯。
“要出去了吧?”蓝颜灼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定格在五点十七分。
“嗯。”司赢兲点头。
节目组指定五点三十分吃晚饭,餐晚过后……撕逼大会。
蓝颜灼有点头疼,当着前任的面,叫他怎么撕?
他害怕自己撕着撕着,就被盛怒的司赢兲给碎尸了。
兜兜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爸爸。
除了四间等级不一的居所,节目组还另行安排了一处类似休闲会所的地方,供他们集合、聊天、开会,做临时任务。
他们刚走出小院子,就看见黑头黑脸的莫桑虞,身后跟着双腿抡冒烟也追不上来的刘甜甜。
见状,蓝颜灼不由心疼了刘甜甜一秒,多了没有。
舔狗是个技术含量相当高的工作,不是谁都可以当好的。
他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舔狗十几年,不知疲倦。
若不是司赢政告诉他,司赢兲就是他事业上最大的绊脚石,自己可能还屁颠屁颠倒在床上,叉开手脚,卖力侍候这个疯批资本家呢!
艹!
就没见过自己这么贱的舔狗!
蓝颜灼怀疑自己上辈子估计是做贩剑行当的,只知道剑,剑,剑剑剑。
投胎到这世,就成了贱贱贱!
“莫总,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啊?”蓝颜灼明知故问火上浇油,“是房子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