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灼自己喜欢的颜色是:白色、黑色、红色。
而司赢兲喜欢的颜色他填的则是:蓝色、白色、黑色。
和司赢兲亮出来的答案,分毫不差!
【哇塞,天作之合啊,初次见面,就有这样的默契,活该你们在一块。】
【服气了。】
【羞愧,我枕边睡了十年的老公,我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呢。】
【还能说什么呢?民政局给朕搬过来。】
夏之青和洛伯弘答对两个,艾米郭添对上一个,莫桑虞刘甜甜颗粒无收。
莫桑虞心口不一恭喜了一下司赢兲和蓝颜灼,接着进入下一题。
“第二轮,猜猜对方此时此刻穿的小内内是什么颜色。”
众人:……
司赢兲冷眼看着他,“莫桑虞,这道题确定是节目组出的而不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莫桑虞将题卡亮出来,果真是节目组出的题。
不愧是莫桑虞一手带出来的团队,够变态。
蓝颜灼轻轻瞥了眼司赢兲,司赢兲点了点头。
蓝颜灼顿时信心十足,不到十秒钟就亮出答题板。
他的答题板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紫’字。
众人哗然,口目睁大,纷纷隔着桌面看向司赢兲那处。
他们不相信,气质高冷清贵的司先生会穿骚气冲天的紫色内裤。
此时此刻的司赢兲,多少有亿点点尴尬。
好在他是面瘫脸,淡漠无波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灼灼,你搞笑的吧?”艾米把他高举的答题板压下来,“你确定是紫色?”
蓝颜灼自信满满,“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莫桑虞隐隐感觉蓝颜灼这轮应该答错了,司赢兲这个老古板不可能穿紫色内裤,太闷骚了吧?
【哈哈哈,我感觉灼灼在淘气啊!那可是司先生啊!】
【有道理,司先生怎么会穿我妈打麻将时必穿的幸运色呢。】
【太调皮了灼灼。】
【等着打脸吧,蓝颜灼,他简直是在侮辱司先生。】
结果司赢兲亮出来的答题板上,果然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紫’字。
众人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了。
莫桑虞不服气,“好了,现在由Alpha写出对方的小内内颜色。”
蓝颜灼冷冷瞥他,“这算第三回合吗?”
依然颗粒无收的莫桑虞点头,“当然。”
司赢兲与蓝颜灼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司赢兲写的是白色。
蓝颜灼写的也是白色。
几轮下来,总分已经出来了。
第一名,司赢兲和蓝颜灼,第二名夏之青和洛伯弘,第三名艾米郭添,第四名莫桑虞刘甜甜。
莫桑虞脸都气绿了,当着摄像头怼脸拍又不好意思发作。
众人拉着行李箱各自去找自己未来几天居住的房子。
鼎兲财团因为司赢兲这位掌权人突然上了恋综节目而热度大增。
司家老宅。
当司家长辈知道司赢兲竟然去上一档低俗不堪的恋综节目时,司老爷子果然勃然大怒!
整个老宅笼罩在阴森沉闷的低气压里,像裹着一团乌云,挣扯不开。
司义文趁机兴妖作怪,不停在司老爷子面前挑拨离间。
“父亲,小兲也太不懂事了,之前娶了个戏子不说,现在竟然也当戏子去上那种节目。”
他瞧了眼司老爷子,见他没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继续煽风点火。
“小兲这样做,无异于将司家百年荣光钉在耻辱柱上,对我们财团的声誉影响该有多大啊。”
“司义文,你忘 了赢兲的警告吗?”司赢兲的母亲走了过来,冷眼逼视他,“叫你日后要叫他司董或司先生。”
“嫂子,你来得正好,你生的好儿子,让整个司家蒙羞了知道吗?”
“是吗?”司赢兲母亲将手中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股票今日行情甩在他脸上,“看看是蒙羞还是承光!”
司义文看见鼎兲财团股票涨停的信息,顿时像泡了水的双响炮,哑然无声。
司老爷子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长媳,“有事?”
“回父亲,赢兲上节目之后,鼎兲财团无论股市还是社会舆论,各方面均是前所未的正面回馈。”
司老爷子半眯着眼睛打量这位睿智冷静,轻易不会发表意见的长媳。
淡淡开口:“所以?”
“希望父亲不要责罚他,社会发展,国民对于豪门贵族之间的看法与往日截然不同,赢兲这次参加节目,让大众近距离了解到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子,原来也有真性情,也是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说到这里,司赢兲母亲目光暗淡了几分,幽黑的眸底,有自责,也有愧疚。
“真正的人,就该像灼灼他们那样,爱恨悲喜真情流露,我们顶着所谓豪门贵族的头衔,戴着一成不变的面具行走于人间,连感情都羞于流露,父亲,我们病了!得治!”
她怒视司义文,“我不希望再次听见你对灼灼说出冒犯的话,他不是戏子,你们才是!”
说完,她愤然转身,走了。
司义文强压下怨愤和憋屈,“父亲,你看她,她疯了!”
“闭嘴!”司老爷子探挖的目光缠在司赢兲母亲身上几秒,才缓缓收回。
心里无声作叹,身形寥落站起来,侍侍他多年的老侍从扶着他往内厅走去。
司赢兲母亲当初听到蓝颜灼提出离婚,刚开始是诧异到不敢置信的,接着是释怀,再后来是羡慕。
蓝颜灼年纪轻轻,就做了她一生都没勇气做出的决定。
他的后半生,依然可以按照自己渴望的样子去生活。
而自己,则困在这个金笼子里,折了翼,磨了斗志,就算主人现在打开笼子,她出去,亦是寸步难行。
……
司赢兲和蓝颜灼推着各自的行李一前一后穿梭在村庄里,寻找那间属于他们的居所。
“灼灼,你说我们的房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蓝颜灼面无表情,冷淡回答:“不知道。”
他本来也不知道。
司赢兲被蓝颜灼冷硬的回答怼得无言以对。
他沉默片刻,努力在心里找话题,结果,毫无所获。
以往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找话题聊天,永远是蓝颜灼在干的事。
自己心情好的时候会回应他一两句,烦躁时,自己一个漠然表情或一个冷淡的眼神,蓝颜灼便识趣的噤了声。
想到这里,司赢兲胸腔漫延开的全是愧疚和自责。
他憎恨曾经的自己,冷酷无情,任性妄为伤害、冷暴力眼前这位对自己爱得真挚而灼热的人。
思绪走神片刻,他和蓝颜灼已经落下一段距离。
蓝颜灼扭头,发现司赢兲在距自己五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眉头紧锁,似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他指指自己眼前的小院子,“就是这儿!”
“来了。”
司赢兲甩开脑子里起不了半点作用的自艾自怜,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