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你在三楼住,这里可是一楼!”

  “是你约我来的,你今天说让我晚上来找你,钥匙就在门框上,你现在怎么不承认了。”

  柳国栋看着按着自己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经要错位的骨头,痛的撕心裂肺。

  他没有想到方星然的老公也在这里,看着那人阴鸷冷厉的眼睛,透满森森的寒意。

  他突然想起来方星然的话,能把人切成肉块块的医生。

  “柳国栋你信口开河,我约你,我为什么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样?”

  “我放着好好的alpha不要,啃你一个老干菜干嘛?”

  “林艺铖,他诬陷我。”方星然拧着眉气愤道。

  “我知道。”林艺铖拿起鞋架旁,刚刚被方星然藏起来没洗的袜子,一团塞到柳国栋嘴里,随即握紧的拳头打在肉上,闷闷的。

  “呜呜。”被堵着的嘴发出惊惧的呜咽声,没几下那人就瘫软在地上。

  林艺铖揉了揉手,“再让我看见你,我就直接把你切碎了喂狗。”

  “滚。”他将人一脚踹出门外,将门上的钥匙拿回来。

  啪的一声门被磕上了。

  方星然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不太高兴。

  “你干嘛啊?”

  “怎么?不能吗?他敢大半夜来骚扰我的omega,我打他怎么了?”

  “那也不能”

  林艺铖冷冷地看着,“你闭嘴,打就打了,都是皮肉伤,疼,但又不要命,他活该。”

  “你他妈能不能让我说完啊!”

  “我的袜子,你干嘛拿我的袜子塞他的嘴?我一周,五双袜子刚刚好!”

  “现在少了一双了,怎么办?”

  方星然连着被打断两次说话,气愤道,“你干嘛不用自己的袜子!”

  林艺铖一愣。

  “我手疼。”他把发红的手放在方星然面前。

  果然,方星然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笨,打人干嘛用手?把门关上,拿皮带抽不就好了,也是皮肉伤,还不费力。”

  “快过来冲冲凉水,好好的手都脏了。”方星然抓着他的手,放到水下,抹上洗手液仔细搓了搓。

  林艺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直到躺到床上他都不太高兴,他环抱着方星然的腰,“他之前就骚扰你吗?”

  “没有,就最近,给我发了个消息又撤回了。”方星然轻声道,已经要十一点了,早就过了他的最佳睡眠时间,睡意涌上来。

  “发了什么消息?”

  “他说,他有欲望了,有需求,我看他是脑子有病。”

  方星然轻哼一声,埋在林艺铖怀里,里面有淡淡的龙舌兰气息,闻一闻就昏昏沉沉的,催眠效果很好。

  “这三年,经常会有人骚扰你吗?”林艺铖沉声道。

  方星然之所以还没毕业就相亲结婚就是因为不想回老家。

  但他父母又不放心,担心一个omega在外地一个人,生病了都没个人照顾。

  为了留下来,他就想干脆找个alpha,结个婚,不就好了。

  当初自己和他结婚,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但刚一毕业他就把方星然抛下了,他真该死。

  “一般没人骚扰我,我对外都已婚,除了这种变态,需求谁没有啊,自己想办法解决啊。”

  “怎么能骚扰我这种良家omega。”

  “方星然,你有需求的时候都找别人解决吗?”

  林艺铖的声音低落,他总忍不住去想,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有多少人抱过亲过自己的omega,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乖乖躺在别人的怀里。

  方星然心里一咯噔,林艺铖的声音委屈又难过。

  他都忍不住想说其实没有,他没有找过别人。

  因为他怕得病。

  但之前的牛都吹出去了,现在说多没面子。

  “你易感期怎么度过的?也找omega吗?”他索性问道。

  “没有,我会想你,我不要别人。”

  “我都自己解决。”林艺铖唇贴着着他的腺体,低声道。

  “哦,那你还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Enigma。”

  方星然心里有些难掩的高兴,让他忍不住放了一点信息素。

  淡淡的栀子花香,林艺铖闻着却酸酸的,他近乎自虐的问道:“别的alpha也能咬吗?”

  “看脾气吧,有的咬,有的不咬。”方星然打了个哈欠,他想睡了。

  “他们的信息素都是什么味道的?”林艺铖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明听了就很难过,但他还是想问。

  方星然迷迷糊糊道:“可乐,雪碧,炸鸡,螺蛳粉,酸辣粉,各种都有。”

  每次打完抑制剂都难受的要死,他就得吃点比较上头的东西。

  林艺铖在脑子机械地一个一个过了一遍,各种都有,但唯独没有龙舌兰。

  方星然果然没有想念过他,甚至都没有找过一个龙舌兰味的替身。

  指针划到十一点半,周荣霖和席嘉乐这边的酒局还没有结束。

  因为席嘉乐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周荣霖特地让他早早下了班,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不想八点的时候,他们啃了好久的一个项目投资人到了本市,会在这里留一晚,周荣霖果断抓住这个机会,约了见面。

  这个项目席嘉乐是主要负责人,他临时打电话又将人叫了回来。

  吃饭吃了接近两个小时,一顿饭下来,周荣霖感觉自己至少喝了近半瓶白酒。

  这个投资人极其油滑,一个劲儿的敬酒,丝毫不提合同的事,两人只能和他周旋着。

  席嘉乐也喝了不少,平时面不改色的人,脸上微微泛着红,周荣霖搭着他的肩,轻声道:“还好吗?”

  席嘉乐微微点了点头。

  对面那人又开始催他,“来来来,敬我们项目组的组长一杯,年轻有为,那策划书写的是真漂亮。”

  “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啊!”

  席嘉乐只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明是一身的书卷气,喝起酒来却极其的豪爽。

  很少有这么干净利落的人,比起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这人更加老辣干练。

  但偏偏脸看起来很纯,让人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床上又是什么样,会不会红着脸,喘着气,忍不住叫出声来。

  投资人站起身来,极给面子地走到席嘉乐面前,目光却看着周荣霖,“还是周总调教的好啊,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多了。”

  “来,我敬你们一杯,年纪轻轻的,打江山不容易!”

  周荣霖一向会说场面话,“吴总客气了,还得靠着您的投资,别的我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干了!”

  周荣霖一仰脖子,又喝了一杯。

  席嘉乐也举起酒杯,刚想一口闷掉,吴总却抓住他的手腕,“小席年纪还小,这酒哪能这么喝啊!伤身,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