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走了?你还没说接不接受我的爱慕呢。”
元嘉对着空气喊了一句,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云鹤清是真的离开了。
元嘉有些失落,将刚刚云鹤清展示的剑招胡乱练了两遍,就简单洗漱了下,回屋睡觉去了。
另一边,落荒而逃的云鹤清,此时正凝视着手中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他的足尖点在一片树叶上,却似是毫无重量般被托起,轻盈地仿佛一片羽毛。
元嘉要是看到这般景象,肯定会惊奇地大叫出声。
此时,天边明月高悬,树林间虫鸣声不绝于耳。
云鹤清微微颤了颤眼睫,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糖葫芦表面晶莹剔透的糖衣。
很甜,后味略酸,味道不错。
“嘎嘣”一声脆响,山楂裹着糖衣被轻轻咬下,云鹤清只觉口中一阵酸甜,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没想到少年竟是喜欢吃这种东西。
他又咬了一口,仍旧是牙酸。
不知不觉间,一根冰糖葫芦下肚,云鹤清有些懊恼,怎的如此快就吃完了?
想着,若是教那少年练剑,他可会每日都买这道甜食给他?
元嘉可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惦记的美人,正独自躲在后山啃冰糖葫芦,他这会儿正做美梦呢。
梦里,他和云鹤清两人穿着大红喜袍,在亲友的见证下拜堂成了亲。
他们都被灌了酒,进入洞房时身上沾染了不少酒气,云鹤清红着脸,含了口酒来喂他,还说那是合卺酒。
等烈酒下肚,元嘉更晕了,迷迷糊糊被剥了衣裳,一只大手在他的腰腹间游走,激得他浑身战栗,眼眸迷离。
“相公,我要**了。”
低沉悦耳的嗓音撩的元嘉耳朵发痒,正当他搂着云鹤清的脖颈准备亲上去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鸡啼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元嘉一下子从床榻上弹起。
忆起梦中的场景,顿时羞愤地捂住了脸。
啊呀,丢死人了。
在床上滚了几圈,干脆起身去院子里练剑,等压下那股赧然,这才进了灶房煮饭。
小院儿只有他们姐弟俩,日子过得清贫,所以朝食非常简单。
一碗粥,两个窝窝头,半碟子咸菜,还有一个水煮蛋,是给元芫留着补身体的。
元嘉快速吃完饭,将准备好的干粮放进背篓,就提着竹剑往洛城外的积翠山而去。
这次他打算进深山猎一头熊或者老虎,听说张员外家过几天要办喜宴,要是能跟得上,绝对能卖不少银子。
退一步,就算这趟遇不上猛兽,猎头野猪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元嘉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走了一个上午,总算来到深山的外围。
元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就着凉水吃了两个窝窝头,休息了片刻就继续赶路。
一个时辰后,终于被他发现了野猪活动的痕迹。
元嘉顺着那串凌乱的脚印搜寻,突然,几声微不可察的哼哼声,传入耳中,元嘉大喜,提起竹剑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就地一滚,躲过了朝他飞过来的箭矢。
“是哪个不要脸的小人暗算你爷爷?出来!”
“哈哈哈哈,元嘉,今天你逃不掉了。”
这句话落下,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是昨天那几个小混混。
他们应该是来报仇的。
元嘉眸光一寒,提起竹剑就要和对方决一死战。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和他过了几招,见打不过,拔腿就跑,口中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小杂种,等你死了,小爷就纳了你姐姐做小妾,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下人使,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哈哈哈哈。”
“哎呀,听说女人大着肚子*起来……,兄弟几个要不要尝尝滋味啊?”
不堪入耳的话语传进元嘉耳中,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不管不顾追着几人打。
“砰。”
就在元嘉的竹剑快要刺穿最后一人的后心窝时,他脚下一空,跌落到了一个深坑里。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们就是故意把你引到这里的,你不是自诩厉害吗?怎么不从里面爬上来?”
“哼,我看他就是嘴上吹牛,要真有那么厉害,早就带着他那个破鞋阿姐去找云霄山的仙长了。”
……